沃尔纳的洁癖是天生的,不仅仅体现在生活层面里,Jing神层面上也很严重。无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在跟自己交往的同时和别的男人藕断丝莲,可自己也无法保证能长时间对女友忠贞不二。作为一个本本分分普普通通的渣男,他的口碑好就好在本质没有那么双标,并且很有自知之明。
好姑娘不强求,坏姑娘也不留。
像白蓁蓁这样刚认识第一天就提出去陌生人家里住的,不是傻到三秒就能骗上床就是养三年都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脸上丝毫不见被抓包的尴尬,走过了马路懒洋洋倚上一旁的铁门跟沃尔纳打招呼,“早上好,一晚上没睡?想我想的吗?”
瞧瞧这眼底都熬出乌青了。
沃尔纳垂着眸,除干净刺的玫瑰花塞进她怀里,“我在生气,说话前记得过过脑子。”
白蓁蓁笑嘻嘻地捧着玫瑰应下。
他没跟她一块回家,反而掠过她朝弗朗茨走去。这是自闭久了突然想开,打算跟邻居深入交流一番吗?
差不多的身高,同样纯粹的金发,阳光穿透嫩绿色的树荫缝隙,Yin影处的两个人是相似又不相似的两种存在。白蓁蓁的目光渐渐染上了困惑,这两个人是不是早就认识?
走神的同时,弗朗茨突然看向了她,薄薄的唇角扬起微笑,对沃尔纳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接着沃尔纳就转头了,对还愣愣看着的她说,“你先上楼。”
“……哦。”
总觉得这两个人要趁她不在的时候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默契协议——他们总喜欢这么干。白蓁蓁捧着玫瑰转身进屋,把松软平整的草坪踩成一团乱糟糟。
沃尔纳看着那片杂乱斑驳的野草陷入沉默。他忍受不了毫无章法的一切,却每每都在放纵她如野草般生长。
“有些东西是刻进骨子里的。”
“失去记忆也磨灭不掉痕迹。”
“我们是一样的。”
沃尔纳正视起了眼前这位算不上熟人的故人。他有一张骗惯了小姑娘的英俊脸庞,眼睛是诡秘莫测的海洋。
他想起来在哪见过他了。
在八年前的州际公路,安静到死寂的荒野深夜,公路旁抛锚着一辆SUV。几位喝到烂醉的酒鬼拦下了沃尔纳的车,摇下车窗他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张俊俏脸蛋。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阿拉斯加。在意识到他的车载不下四个人的时候,年轻人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怀里昏昏欲睡的女郎自己蹿上了车。还算干净的打扮给沃尔纳的印象比那几个满身臭味的酒鬼要好上许多。
“你可能不会相信,其实他们几个都是磕药的罪犯。”
上车后的他,语调里透着轻快的愉悦。沃尔纳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那么你是伸张正义的警察?”
“当然不是。”
他纯良地笑着,耸了耸肩,“我只是个无辜受骗的待宰羔羊。如果你不来救我,我今晚就得曝尸荒野了——感谢撒旦。”
沃尔纳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公路两旁看不清的重影从他们的车窗外极速倒退,呼呼作响的风疾驰在长夜。行至天光乍破云蒸霞蔚之时,谁都不愿意提起交换姓名——因为纠缠到最后的结果是不得善终。
“感谢撒旦。”沃尔纳淡淡地说,“我们最后还是碰上了。那么你能告诉我多少事呢?我亲爱的朋友。”
“这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风里传来铃铛叮叮作响的清脆响动,弗朗茨抬起了头。白蓁蓁已经上了楼,早餐刚吃到一半,嘴里还叼着三明治就爬上了桌子,试图把天花板上悬挂着的漂亮风铃拽下来。
“你家的阳台……”弗朗茨渐渐拧起眉,心里盘旋已久的疑惑终于在此刻问出口,“为什么是三角形的?”
半天了,才听见沃尔纳蹦出来一个字,“稳。”
两个人关起门来经历了一番不为人知的神秘探讨,最后准备一块儿出门。而此刻在守株待兔许久的白蓁蓁带着她拽下来的风铃突然出现。
“想走?带我一块去!你们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做不到在这个没有空调的大房子里一个人待着。沃尔纳看着表,“我只能给你半个小时化妆。”
半个小时能整出什么天仙?光挑衣服就得耗掉一个小时。白蓁蓁看了看身上新换的条纹大裤衩和hello kitty大体恤,又摸了摸了略油的发顶,眉头紧锁神色忧虑地问弗朗茨,“我是不是挺丑的?”
“自信点。”弗朗茨和善地给了她回答,“把是不是去掉。”
她忿忿瞪着他,“我今天就这么穿!”
沃尔纳的法拉利是双门双座,载不了第三个人,于是弗朗茨去开了他的越野,他车上还有冰箱。白蓁蓁死抱着不放的那一大堆冰激凌有着落了。
因为是第一次坐越野,白蓁蓁一上车就咔咔咔拍了九宫格,社交软件各发了一圈。像微博这类全民皆可艹人设当网红的公众平台,白蓁蓁只发生活日常和猫片,互关的人也基本都是认识的朋友,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