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乌特其人喜怒无常、性格易怒又极其冷血,对待受伤的士兵甚为严厉,这让他的部下难以忍受,归降的声音逐渐在军队里传出,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对此,哈里·乌特残忍地处决了那些欲挑战他权威的人,他以家人为要挟,迫使他的部下成为他手中的刀,若他们输那他们的家人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哈里·乌特的专横残暴使得他的军队战力大不如从前,三个月的战争几乎将他打垮,他手下的将士人数较战争刚开始时减了大半。
阿克巴与将领们制定了最后的战术,准备一举击垮哈里·乌特。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阿克巴却在这时负了伤。艾哈迈德将军看着营帐中受伤昏迷的皇帝陛下,即刻下令封锁阿克巴受伤的消息,在这个紧要关头决不能让人知道陛下负伤的讯息,不然后果他想象不到。
医官优努思眉头紧锁,艾哈迈德焦急地来回踱步几次欲开口询问情况。
“陛下这伤古怪得很,似乎有中毒的迹象。请允许臣再为陛下诊治。”优努思心中抱着不确定。
优努思是宫中医术最好的医官,如果就连他的态度也是不确定……还有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艾哈迈德脑海里:贾比。
贾比和优努思师出同门,他的医术与优努思不相上下,只是贾比如今人在宫里。艾哈迈德眉目紧缩,指节无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最后做了个决定,提笔写下手书,他希望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素克神色紧张,拿着信笺往皇后宫中走去。
“皇后,军中来信。”素克将信笺递到杜兰面前。
“你先下去。”杜兰放下手中还未剪断的针线打开信笺。
信上的内容让她的手紧紧攥着书纸,内心涌来害怕和不安,她强忍着这种情绪继续往下看。她将信纸放在烛火里燃尽,秘密找来贾比医官。
“臣永远追随陛下。”贾比坚定地表示自己的立场。
杜兰想了想需要找个人护送贾比医官,必须越快越好。她想到了哈丹,当初随她一起来莫卧儿的士兵,她的亲信之一,如今身居“曼达尔沙”①要职。当然也有不少普什图人在朝为官或在军队里供职,但她最信得过哈丹。
当一切都准备好时,杜兰做出了一个让这几个人都惊讶的决定,她要随他们一起去。
哈丹当即表示反对,皇后的安危也很重要,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如何向陛下交代?若是宫里知道皇后离开又会有什么样的变故发生?
杜兰当然也想到了这些,但她真的不能在这里等下去。等待,是一种煎熬,现在阿克巴还在昏迷中,她要去他身边去帮他。
“放心吧,哈丹将军。宫里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不会有人知道,你下去着手准备吧,我们马上出发。”
安排好了一切终于说服了哈丹连夜赶往拉贾斯坦,沿途他们几乎不停歇。杜兰和哈丹跑在最前方领路,贾比与哈丹同坐一骑,一路疾驰马速快得令他睁不开眼,迎面吹来的强劲的风让他眼泪直流,但贾比一直努力保持头脑清醒。
飞奔的马所到之处扬起阵阵黄色风沙,连夜奔波赶到拉贾斯坦阿克巴所在营帐处。
帐外把守的士兵见到贾比医官连忙让他进去但却拦住了杜兰,因为杜兰穿的是士兵服,他们常年在军队里没有机会得见皇后真容所以此刻没有认出她。在哈丹的介绍下他们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边道歉边让杜兰进入营帐。
营帐中优努思和贾比正在为阿克巴诊治,杜兰一进去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阿克巴以及他腿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她的心揪的痛,她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医官为阿克巴诊治。
优努思和贾比互相点头确定了结果:陛下的伤口带有昌巴尔河流域某种植被的毒,但他们表示此毒他们能解,要想短时间内恢复需要,需要……
“需要什么?医官你倒是快说!”艾哈迈德不满他们的犹豫。
眷恋·镌刻入心怀
“需要鲜血。”优努思开口道。
“这还不简单。”艾哈迈德立即下令让手下去取牛血。
“等等,将军,是人血。”贾比出声阻止。
艾哈迈德反应一顿,想了会拔出腰间弯刀准备向手腕割去,可就在这时杜兰阻止了他:“将军不可,我来。你是陛下信任的将领,而且与哈里·乌特的对战还未结束,你不能冒这个险。”
说罢她转身再问:“贾比医官,你们可确定?”
“臣确定。”
得到肯定的答案,杜兰毫不犹豫利落地在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动作之快就连艾哈迈德都差点没反应过来,任由鲜血流下直到差不多盛满一口碗才让人包扎。
端着医官调配好的药汁涂在他的伤口上,带有血腥味的药汁有些刺鼻。涂在他伤口上时他的腿微不可查地动了几下,一定很疼吧,就连昏迷中都有感觉。
于是杜兰尽量轻缓地为阿克巴上药。她用温水洗过的帕子擦拭他额上的汗珠,握住他的手在床边守着他。也许是感觉到她的到来,床上人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