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后边树林里躲懒呢,怎么了?”虞卿卿抿了抿唇,始终都是有些心虚的。怕虞卲看出端倪,她偷偷地偏过脸去,不让他看清自己的表情。
虞卿卿听出了妹妹似乎在撒谎,又故意问:“前边闹这么大动静你都没察觉?”
“动静?”虞卿卿只能继续扯谎,“好、好像知道一点,怎么了?”
虞卲叹了口气,停下步子目光沉沉看向虞卿卿,有些郑重地压低了声开口:“卿卿,你的手帕呢?”
虞卿卿一愣,不知虞卲为何这么问。从袖中取出手帕,在手中扬了扬:“在这呢,哥哥是要擦汗?”
见着虞卿卿手上的手帕,虞卲面色缓和了不少,似是不放心又问:“安王府新册封的那位世子,你可知道?”
“阿辞?”虞卿卿疑惑。
“你果然认识!你们是不是……”虞卲忽而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虞卿卿猜到了他未说完的后半句话,急得一跺脚捏着粉拳打了虞卲好几下,:“哥!你乱说什么呢!就只见过次面,认识而已!”
虞卲一边挡着虞卿卿挥舞过来的粉拳,一边解释:“安王世子出手伤人,被人告到皇上那去了。他在御前时不小心遗落了一方帕子,我瞧着上头绣纹路和娘绣得一模一样,这不是担心才问你的嘛。”
兄妹俩用的手帕都是乔氏亲手绣的,虞卲虽大咧,但对乔氏刺绣手艺还是有些熟悉的。
在本朝,女子之间相互赠予手帕,寓意二人情同手足,结以手帕之交;可若女子赠予男子手帕,则有定情之意。
虞卿卿的手帕只被傅景骁厚着脸皮抢去过一条,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傅辞那。
“你肯定看错了!”虞卿卿白了虞卲一眼道。
听着虞卿卿这般说,虞卲再回想了一下傅辞掉落的那条手帕。那手帕似乎用了挺久的,都有些被磨损洗旧了。傅辞刚来长安不久,就算妹妹要送,也不会送一条那样旧的帕子。
这样一想,虞卲便放心了下来,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应当是我看错了……”
“什么应当,就是你看错了!”
“好好好,我的错给你赔不是。”虞卲见妹妹生气了,只好柔声去哄她,也不好再去询问她一整日都跑哪去了。
宴席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众人言笑晏晏齐聚一堂,都在显摆着围猎第一日的收获。
傅景骁身手矫健,骑射堪称一绝,往年总是他在围猎中拔得头筹。
有人端着酒杯走过来问他:“不知祁王殿下今日猎到了什么呀?”
傅景骁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酒,大言不惭道:“一只猫儿。”
众人正竖起耳朵,想听祁王今日的收获。听见他猝不及防的说“一只猫儿”时,众人皆是一愣,而后又哄堂大笑。
围场里飞鸟走兽应有尽有,可哪来的猫呀!
那人又道:“难得祁王殿下今日躲懒,好让我们能趁机赢殿下一回。”
傅景骁笑而不语,目光落于下首虞家的席位上。
虞卿卿听见那句猫儿时,恍然想起傅景骁总是逗猫似的揉她的下巴和脑袋,无意识地抬起头向傅景骁那处看去。
两道视线交汇,虞卿卿看见傅景骁张了张嘴,似是用气声在说着什么。
他说得很慢,眸色暧昧地说了三个字。
虞卿卿看懂了他的口型,双颊顿时飞红,赶忙低下头去喝了口凉水,却还是觉着脸上微微发烫。
他说——
我的猫。
第九十三章 郎才女貌格外般配
觥筹交错, 酒过三巡。
宴饮过了一半,不少人陆陆续续离席。
虞卿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可虞卲没走她也不好独自离席, 正百般无聊地用筷子戳着白瓷碟内的桂圆rou。
虞卲瞥了妹妹一眼,轻笑了声:“没东西玩吗?小孩似的。”
稍一用力, 那桂圆rou滚到了桌底, 虞卿卿瘪了瘪嘴放下筷子, 叹了口气问道:“还要多久才散席啊?”
虞卲看了眼坐于主位的嘉贺帝,他正饮酒饮得酣畅。虞邵摇了摇头答:“皇上正在兴头上,估计一时半会儿散不了, 不如我先派人送你回山下行宫?”
虞卿卿早就呆不住,点头说好。
出了宴席,羽儿早就等在了外头。见虞卿卿出来,赶忙唤她:“姑娘、姑娘。”她手中提着个灰布盖住的笼子,语调里满是兴奋。
等虞卿卿走近,羽儿掀开一角灰布,只见那笼子垫着厚厚的干草,草上卧着一对儿毛绒绒的小白兔。
“真抓到了!”虞卿卿满目惊喜。
羽儿点点头:“我和师兄一起抓着的。”
傅景骁没让夜翎跟着,夜翎便带着羽儿在林子里抓兔子。
两人先从足迹、齿痕、粪便找着了兔子洞, 又在兔子窝附近锁定了三个相连通的洞口。将其余的洞口一堵,只留下一个洞, 再去用烟熏,这两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