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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
曲妗就得到了消息。
高嘉富死了,死在了牢中,是自裁而死。
——当然,这些都是外人来看。
曲妗有戏园那边的消息,更为准确些,据说高嘉富是被人拿捏住了把柄,逼迫自裁,否则就要将他的事情抖露出去,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止他了,还有一家老小。
曲妗如约。
三天没有跟任何人亲近,谁碰她裙子一下,她就教训谁。
但却不想再看到沈慕一眼,觉得他烦。
只有互相得利、对等的交易,才让现在的她有安全感。
沈慕对她来说——
太可怕了。
—
池于渊的近臣,丁玉成。
近来说她坏话甚多,尤其是那句‘疯子’,还借助与皇后的关系,将绿衣抓过去打了二十大板。惹得曲妗很不痛快,但丁玉成又与她接触不到,所以她不能亲自去杀他。
池于渊还在蓟州。
就算不在蓟州,依照他对丁玉成的器重程度来看,也不会像上一次那么简单就把人交给她处置。
她便又要去寻池元白。
可不巧的是,又看到了那个令人讨厌的沈慕。
依旧是站在上次碰面的地方。
身上带着疏离的气息,冷清淡漠,但看向她时,那双凤眼总让曲妗有些恍惚,觉得里面除了清冷外,似乎还有什么异常复杂的情绪。
曲妗连忙收回视线,一点也不想理他。
绕道而行。
“太子妃。”他开口。
曲妗直接无视。
不料一把剑直接破空袭来,钉在她身前的树干上,吓了曲妗一跳,“你干什么!沈慕,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对本宫,你是不是想掉脑袋!”
沈慕将剑从树干上拔下来,淡定收入鞘中,“不准去。”
“你为什么总破坏我好事,你是不是与我有仇,你是不是看不惯我!”
曲妗彻底生气了。
居然都没自称‘本宫’。
第188章 九公主与状元郎(39)
他看着她:“要杀谁。”
曲妗更凶地瞪着他:“与你何干,我不需要你帮忙,我自己有法子,走开,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下一个就杀了你。”
沈慕重新将剑拔出鞘,插在树干上。
“太子妃若非要去,别怪末将不客气。”
“你...!”
....
曲妗最终还是没法子去景阳宫。
但她向来是个有脾气的人,沈慕不让她去,她就非要去,情愿在这里干耗着,也不回东宫。
所以她选了一块较为干净的草坪,就双手抱着膝盖坐在那里。
可沈慕居然也陪她耗着。
选了块离她五米远的地方,抱着剑盘腿坐下。
曲妗就更生气了。
更不想回去了。
她曲妗从来都不会认输,沈慕虽然没说什么话,但跟她一样坐下来,就是向她下了挑战书!
所以曲妗就一边抱着膝盖,一边瞪着他。
就这样互相耗到了夜幕昏沉。
就在曲妗昏昏欲睡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一把扯住,然后非常大力的把她往旁边拽,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摔在了草丛里,一旁还有沈慕那个家伙。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他做的。
她正要发脾气,自己的嘴巴就被捂住了。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几个小太监的交谈声,在讨论的是最近季国皇宫最为热谈的话题——关于太子妃那个疯子的二三八卦。
“太子妃那个疯子最近又出了幺蛾子,好像变傻了。”
“变傻了?”
“对呀,就前几天的事,突然不准任何人碰她,就连她那个贴身侍女绿衣也不准。”
“奇奇怪怪的。”
....
曲妗早已习惯,倒没多生气。
反倒是沈慕好像有些生气,虽然他一如往常表面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曲妗却是注意到了,他的手慢慢放到了剑柄上。
但是被人议论自己不让人碰,曲妗就是觉得有些害臊,因为...因为沈慕在旁边的缘故吗?
她有些不开心。
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遵守约定。
现在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等那些太监们快走远的时候,曲妗的肚子突然叫了声。
她连忙捂住肚子,满脸羞窘,红得滴血。
她一天没用膳了....
曲妗下意识就要去观察沈慕的脸色,有没有嘲讽她的意思,下一刻,一只拿着桂花糕的手就落入了她的眼底。
她愣了一愣。
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起一个人。
一身白衣,清雅出尘,红着脸从袖中掏出几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