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去赴大皇子的宴,不得不喝了些酒。
他酒量向来不好,只沾了一些,便已有些迷盹,他让景和跟车夫先回去,自己则走一走,吹吹风,散散酒意。
好在正府街安全,他一路也没....
突然,他就被人自身后搂住,那人的手环在他腰上,软软的,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郎君,你抱着奴家回去可好?”
他愣怔了下,立马挣脱怀抱。
转头便瞧见位戴着面纱的女郎,穿着身白裙,飘飘欲仙。伴随着不远处密集的脚步声,女郎面有急色,又重新缠上来。
温瑜脸色爆红,连连后退:“姑...姑娘,请自重。”
曲妗刚要往前走一步。
对方就吓得后退数步,许是因为酒意,微微上挑的凤眼角染上胭脂色,一双眸子仿佛山间清溪,此刻正无措地看着她,反复重复:“姑娘你是认错人了吗?还是寻不到家了?我可以...可以帮你报官。”
眼见那伙人就要靠近。
曲妗下意识咬了下唇瓣,眸色闪躲间,不再犹豫,直接将他按在墙上,便扯下面纱、勾着他的脖子吻上去。
温瑜立马就要推开怀中的女郎,可双手直接被对方抓住,按在墙上,女郎警告似的瞪过来一眼,又在他唇上重重咬一口,似在示意他安分点。
他耳垂和脖颈都烧红。
不知所措之下,眼睛也不知道看哪,干脆直接紧闭,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呼吸的频率。
没多久,他便听到附近有些动静。
一群人走动的声音,穿过他们所在的小巷远去......
曲妗见那群人走开,方才放开那人,也没多看,道了句谢转身就走。
穿过正府街,便能到最安全的地方了。
等她回到宫里,绿衣和芊芝早就候了热水和干净衣物。
见曲妗一身狼狈回来,顿时惊骇:“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无碍。”
言罢,她眸子微转,面上重新漾起一抹浅笑,颜若朝华:“但有一人,我想该去跟她的家人团聚了。”
听着九公主婉转缠绵的声音,芊芝身子抖了抖。
*
温瑜回到府上。
景和早就在门口侯着许久了。
瞧见远处一道白衣,忙迎上来:“二公子,您怎这般晚才回来,老爷夫人要是知道小的提前回来了,留二公子您一人,定要严惩小的一番。”突然,景和眯着眼睛仔细盯着温瑜瞧,疑惑:“公子,您唇上是....”
温瑜神色慌乱,立马捂住。
景和见他这么大的反应,心里有了点底。
他言含笑意,故意:“二公子,您反应何必这么大,不过您唇上那道印子,看着倒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还真是狠呀,都见血了。”
温瑜背过身去,声音僵硬:“我自己不慎咬破的,你问那么多作甚。”
“是是是,小的不问了便是。”
由于温瑜待人温和,总是一副斯文有礼的端方君子模样,所以身为他的贴身小厮,景和也大胆许多,没有其他下人那般守规矩。
温瑜进了屋后,方才觉得松了口气。
他沐浴出来,不经意瞥见镜子,瞧着镜中的自己,尤其是唇上的破损印记,不由自主地便伸手去摸了摸,刺痛感让他低‘嘶’一声,瞬间又想起那名女子怒瞪过来的桃花眼,脸唰的红透。
*
过了一月有余。
科举成绩出来,一如曲妗所料,温子衡以为榜上了曲倾这位三公主,便可随随便便考取个状元郎,却不想还有她这个绊脚石头,直接名落孙山。
而三甲第一名。
乃是实至名归、所有人都认为本该如此的温家温二公子,温瑜。
为了庆祝此番科举,朝廷纳得贤才,又恰逢佳节,皇帝便下旨,举办宫宴,宴请前三甲以及王孙贵族,一同来长秋园赴宴。
长秋园是皇家园林,奇花异草无数,岩石玲珑,曲径通幽。
曲倾朝温瑜的方向暗暗瞥去。
他整个人都生得极为秀雅,如松如竹,斯文俊秀,明明有双勾人的狭长凤眼,却偏偏眸子里一派温和干净,使得他整个人都如山涧清溪般,清朗如月。
此刻正不知盯着哪儿瞧。
像是在走神,意外显得有些呆。
这种时刻跟他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必须得找个契机将他引开,才能与之一会。
她朝月梅使了个眼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重生的缘故,这辈子的事情居然与上辈子有所不同,现如今温子衡那个废物是指望不上了,只能从温瑜这个新科状元郎下手了。
月梅心下一颤。
*
温瑜正盯着一旁的桂花看得出神。
那晚的女郎....
到底是谁。
她为何要亲我,明明素不相识,怎可如此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