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霍点头:“不肯告诉我什么事,只说要见你。口出狂言如果你不去见她,必定会后悔!”
“我知道是什么。”严炔出了出神,温晓是个做事不留退路的人,严格来讲,她是贪婪的,不会只尝到一点甜就会知足。
她的手中留有筹码,好用来铺就她接下来的路,这是显而易见的。至于是什么,严炔的眉头皱的深了些。
“你还不准备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喂,严炔!你抢我烟干什么,你又没瘾。”林霍手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被严炔一把夺了去。
“你你你……你就是严炔?”穆妍抖索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严炔。
林霍这才注意到第三个人,问:“这又是谁?”
严炔吐出一口烟,缓缓道:“诅咒我断子绝孙的人。”
林霍对上穆妍的目光,笑了笑:“姑娘有胆量啊,这诅咒我都不敢下。”
“我…….”穆妍往后退了退,压低了声音:“这不是,说错话了嘛,哎哎哎,你……”
“哐当”一声,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严炔几乎是瞬时冲了出去,穆妍以为这个人突然要打她,吓的跳出去好远。
“怎么样?”严炔几乎是咬着牙关在问。
医生似是有些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的诊断,犹豫道:“怎么会虚成这样子?严重营养不良,她几天没进任何东西了吗?连水都没有?”
“应……应该是。”穆妍抖抖索索的回答,三天未出门,那间房里,估计真的只有老鼠了。
第69章 偏偏 为了南兮,他会搏命。
再醒过来的时候, 病房内空无一人,南兮几乎是从床上滚下去的,滚到地上然后再扶着床头爬起来, 这间病房被全数拉上了窗帘,连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
想必, 严炔是想要把这里包裹起来。
他常这样,藏起来,才觉安全。
向前挪了两步,稍稍拨开厚厚的窗帘, 视线瞬间被吸引了过去。严炔和温晓站在不远屋檐下, 看样子,谈的很是糟糕。
严炔一向过分平淡的那张脸现如今扭曲的甚是难看, 想必,温晓的筹码不会好看到哪里。严炔的耐心一向不是很好, 果不其然,他转身毫不犹豫的抬手对着温晓就是一巴掌, 结结实实。
但是很显然, 他依旧输了。温晓的笑在表明,严炔输了, 他输给了温晓, 他寸步难行!
南兮刚换上病服, 原本穿的那件严炔的外套还扔在地上, 缓步走过去, 从兜里掏了半天,皱皱巴巴的几张纸,是她在穆妍那间小房子里唯一做的事情。
重新躺回病床,她等了很久很久, 严炔才来。
看来,平复他自己的心情需要耗费一些时间。
从门口到这张病床的距离不过就是几步远,严炔走了很久,看得出来,中间有好几次他想转身。面对接下来的一切让他痛不欲生,南兮看得那么清楚。
等走近了,却是良久的沉默。他低头看着她,她抬头望向他。
南兮问:“这样,像不像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他没有回答。
像吗?不像,那时的严炔眼里只有冷漠,高高俯视着她,那时候的严炔没有这么多的不舍得。
“南兮……”轻喃,却始终都开不了口。
“晨之见,早该是了。严炔,娶了她,我们就彼此放过吧,各人有各人的路,各人有各人的命。”
很奇怪,说这些话的时候莫名的一点都不难过,其实所谓放手,早就该了。
“你都知道?”严炔僵着身子问。
南兮笑,温晓如此心急,又怎会给南兮一条生路?
脖子已经掐住,不当机立断难道还要再给你喘息之地?这不,连下一个婚礼都给严炔打点好了,进进出出的三三两两护士都在说着这一让人羡慕的婚姻,严氏总裁和一代天后,太过于般配。
严炔闭眼,握紧双拳,微微颤抖,一字一句:“我们离婚吧。”
曾经有个男人连离婚两个字都说的那么温柔,温柔的她想说谢谢。
而她,确实也这么说了。她说:谢谢你,严炔。
严炔想过很多种结果,甩他一巴掌,用最难听的话骂他,甚至诅咒严炔永生不得安宁,这些似乎都比谢谢二字要好很多。
可偏偏,只有这两个字,扎在他的心口,让他动弹不得。
他拿出一张离婚协议放在病床前,深深的看一眼,说:“你还有什么愿望,我都答应你!”
她抬眼,笑:“真的吗?严总。”
严炔不做声,南兮继续道:“我希望严炔离南兮远点,再远点,如果有可能,此生不见更好,你能答应我吗?”
严炔呆呆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没有一刻他觉得自己这般脆弱,脆弱的好像随时会倒下。
三岁的严炔被自己父亲大骂“滚出去”、六岁的严炔失去了母亲唯一的庇护、被全世界指责是个疯小孩的严炔都没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