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向来不在乎,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她这个人,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要的得到严炔的承认认可,什么,她都可以应对一番。
林霍还在这边焦头烂额,忙着联系媒体新闻,严炔的电话就打来了,林霍看了看时间接起电话道:“我说你严炔,不会是大晚上不睡觉搜着南兮这三字解相思呢吧?”
严炔揉揉额头,道:“某人识趣,这提前降火电话都打过了。”
林霍大笑:“真是得了我真传哈,越来越会了。只是......”他想了想问:“毕竟乔莫峰也不是一个路人甲乙,你当真不在意?”
“我当然相信南兮!”隔了半晌再度传来声音:“相信归相信,可我这满肚子气没地撒,真想把严悸给打一顿!”
林霍笑的前仰后翻:“严悸哥真是难呐!不过你不用担心,就巴掌点事,好解决。”
林霍断定,此事应非乔莫峰本意,至于为何断定,他早已看得清楚。一封当事人澄清贴足以解决大部分难题,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了。
林霍联系各大媒体的同时也发现了照片的举发者,很不巧,是温晓本人。
不是温晓的公司团体,而是她本人。
林霍不禁摇头,此法实在是太蠢,估计着温晓都没来得及交给公司处理就迫不及待的卖给各大媒体了。
林霍打了个电话过去,特地的处理了自己的声音,贱兮兮的问:“请问温小姐,我是杂志社的,想买你手里的底片,你出个价吧。”
那边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要底片去找晨之见,我没有!”
林霍僵了半晌,不确定的问:“你是说,你的照片也是晨之见卖给你的?”
“是又怎样?”
林霍大脑一下子轰开了,他突然搞不明白了,一向将这个圈子看得如此清的晨之见为何会做了这个一个愚蠢的决定。温晓蠢也就算了,怎么晨之见也搞到一起去了。
林霍明了,他不会是第一个打电话给温晓要底片的人,温晓也绝不可能只告诉他这一个人底片出自晨之见。林霍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头好大。
果不其然,不出半刻,网络的舆论由南兮转为晨之见,两人交替热搜。更者,晨之见联合温晓,更加证实了晨之见南兮不和之说。
有人觉得晨之见手段太放不到明面,背后使手段过于小人行为,竟帮着别家公司整自家师妹;也有人说,除非己莫为,有人行为不正,难免同公司的人都看不下去。顿时,网络两股吵的不可开交。
严炔提前结束了出差,怒气冲天的回来了,这个时候就连林霍也在寻找着一个靠得住的避风港,唯有晨之见,她就站在那等着他回来,仰着头,大义凌然的承认:“是我做的,我承认,要怎么处置,随意。”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实上,严炔的愤怒远在晨之见想象之外。并非只是因为此事牵扯了南兮,而是为了一些利益而出卖同公司的人,在严炔这里简直没有容忍度!
“我很清楚。”她依旧坦然。
“你在帮温晓!”严炔转身将办公室的门重重的关上,将南兮关在门外,说:“就算你再糊涂我也没想到你会钻进温晓的阵营,跟我对着干!”
“我没有在帮她!”晨之见大声道:“即便没有温晓的参与,我还是会这么做!”
“所以,你赢了吗?”他问。
“我要的不是输赢!”
“那你要什么?”严炔问。
“事实!”晨之见望着严炔,她似乎突然不再那么悲哀,问:“真相,不应该吗?”
“你知道什么是真相?站在这个纷杂的圈子中央那么久,难道就只教会了你这么多?”
“照片是我拍的!”她开始变得疯狂,“我很清楚它的来源,不是什么奇怪的角度,更不是合成的。你所看到的,它实实在在的发生。难道,对你来说都无关紧要吗?”
不应该是这样,待在他身边十几年,她比谁都清楚,严炔应该无比在意才对。
“她的过去里没有我,之见。”严炔忽而将锋利的刀刃折合起来,柔声道:“而我,必须尊重她的过去,这关乎信任。是真的是假的不重要,我不需要什么证据!”
“小炔,不该是这样的!”
她倒退着,重新认识着这个费劲心力了解了十几年男人。
“因为我爱她。”他补充道。
所有的争吵都被这五个字夺了去,骤然停止。
往前倒回十分钟,晨之见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还在努力什么呢?还在奢求些什么?所有的把戏都抵不过这五个字的分量。
她自觉严炔的爱付出的不值得,可又想想,谁何曾值得过?覆水难收。
“真难得。”她像一个木偶,呆滞着,说:“从你严炔的嘴里说出爱,真难得!”
“之见!”严炔双手紧紧抓住面前摇摇欲坠的女人,迫使她重面事实,“你和南兮是同一种人,没有谁的过去可以叫幸运。你们,并非只能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