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小角色,没有晨之见漂亮,没有晨之见坚强,更没有晨之见爱的坚决。她老喜欢哭鼻子,喜欢动不动就先说放弃,如果没有严炔的出现,她现在应该是个垃圾堆的人。救不了南劼,更救不了自己,就是那样的无用。
严炔突然笑了,笑道:“可能,就像林霍所说,我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
“林霍,他什么时候说的?”南兮睁大了眼睛,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经纪人这般嫌弃自己。
严炔大笑:“嗯,昨天还说。”
南兮咬牙,暂时顾不上讨伐林霍,憋了半晌问:“那你觉得呢?”
“嗯......”严炔像是在很认真的在思考,“吃鱼的样子很可爱,炸厨房的样子也很可爱,无理取闹起来也挺可爱。”
这听上去可一点都不像夸,南兮作势拍了严炔一巴掌,威胁说:“给你两分钟,重新考虑组织语言。”
严炔笑:“不会做饭却是个嘴刁的试菜师,不喜欢说一句好听的话却第一个承认严炔不是杀人犯,第一个会问我冬天会不会冷,第一个握紧我的手在大冬天对着我哈气取暖的人,南兮,你或许不会明白,这些点点滴滴对我来讲有多重要。”
“严炔。”南兮看着他,说:“我想和你牵着手经一轮轮回,下辈子,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
“那你得抓紧了。”严炔牢牢抓着她,说:“严炔永远都不会放开南兮的手。”
南兮真的是一个特别容易开心的人,一块钱的干脆面里有一张“再来一包”的中奖都能让她破涕为笑的,她管这叫毫无理由的穷开心。
此时开心的像个傻孩子,却又不得不矜持的绷着脸,终是好奇的问:“可是严炔,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她想知道,特想知道自己万分迷人的时刻是什么时候,能让严炔这样的人深陷其中。
“大概,就是你第一次在我眼皮子底下悄咪咪的夹走鱼头的时候吧。”严炔说。
南兮想了半晌,想不起来了,她偷偷摸摸的吃的鱼头多了,谁知道这会应该去感谢哪只头。
“那你呢?”严炔问:“什么时候?”
南兮瞪圆了眼睛,摇着头往远躲了躲,她不想没出息的沉溺于严炔的眼神,着急忙慌的否认:“我什么时候说过?说过我爱你了?”
安全带一紧一松,又把她给拽了回来。严炔二话不说,手捧着她的脸,明目张胆的,嗯,拥吻,差点就来了一出少儿不宜的车震片段。
严炔意犹未尽,仍是没打算放过她,固执的问:“到底什么时候?”
南兮再一次的败在了严炔那副好看过分的皮囊下,怎么办,现在一看他就有点把持不住。只得别过眼,咬着手指头含糊其词:“你这么看着我,我……我我我脑子都短路,要不你给我点时间,想明白了以短信的形式告诉你。”
严炔难得的放过她,大笑。
比起那个藏在暗格子里被无数人唤作天才的C.HE,她倒更迷恋这个样子的严炔,他是活的,而且活的还不赖。
南兮抬头,她认真的问了一句严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想到合适答案的问题,她问:“如果南兮只是个穿着袈裟的南尼姑,你还会爱我吗?”
就不信了,她的美貌没发挥一丁点的作用,严炔还真不是个看脸的人吗?
严炔愣了半晌,像是被口水给呛着了,憋着笑:“这个,要不我写个论文给你过目?论点就是严炔爱上南尼姑的千百种理由,十万字的那种?”
抬头,夜幕已经结束,微亮的光芒闪现,天已经亮了。
这才发现,他们俩这是停在自家楼底下彻夜未眠的讨论着不着边的问题。
天亮了,爆炸物安然无恙。
可能是被谁拔了引线吧,总之,所有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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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霍突然一下子调整了南兮的档期,一把推倒,再顺序堆砌。
其实对于他们的行程安排来说,这无疑是最不着调的做法。所走的每一步都被密密麻麻的合约条款束缚,就算你今天发烧四十度,只要你付不起违约金那也得先把工作做完再找棺材。
但林霍就是这样做了,丝毫不心疼钱。
他临时接的是一个国外知名化妆品的高奢品牌代言,南兮一大早被林霍拽着前往拍摄现场。
南兮打趣:“我们这架势,就跟蒙着面去打劫无异。”
“你这么一说,忘戴我那宝贝墨镜倒是一大败笔!”林霍佯装懊恼。
他常这样,南兮也分不清这表情究竟是假的还是假的。不过所说的墨镜倒是真的。
林霍前些天从罗嘉良那得来了战利品,是一Gucci古驰限量墨镜,据说是罗嘉良父亲给他的生日礼物,也不知他们在打什么赌,反正罗嘉良输给了林霍。林霍对此物爱不释手,没办法,他对于旁人的东西总是会垂涎三尺。
到达拍摄现场后,南兮看了一眼策划。实话讲,一般情况下她不会关注这些,怎么拍,什么风格那是品牌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