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岑岑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十几年前那个不太会控制自己情绪的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怪丢人的。她连忙低下头,下一瞬她的下巴被纪燃用手指挑起来。
纪燃故意逗她,眉眼间带着明目张胆的魅惑:“那我这么不好,总惹你哭,咱俩要不算了?”
蒋岑岑红着眼角看他,鼻子吸了下,哑着嗓子低声说:“不行。”
纪燃偏过头,脸跟着往前凑,低头吻她。两道呼吸纠缠在一起,将这十四年的爱意尽藏其中,纪燃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额头上,盯着她,缱绻相依。
“如果我这次没有回来找你,你是不是就打算错过我了。”
蒋岑岑眸光躲闪,想到被自己扔在杂物间柜子里的照片,她不想撒谎,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纪燃气笑了,没好气地说了声:“蒋岑岑,我就知道。你啊——”
说着,纪燃又补了声,“我既然回来了,就是冲着你来的。”
他霸道又带着占有欲的吻再次袭来,他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上身顺势压了下来。
蒋岑岑的后背贴上沙发靠垫,柔软的软垫撑着她,她猛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似乎想要更近一步的心存欲念的男人,缓缓眨了下眼睛,有些警惕地盯着他。
他将客厅头顶的光遮住,挡住蒋岑岑的视线,蒋岑岑盯着他冷白的像是白藕一般的脖子,只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蒋岑岑的呼吸变得急促。
谁知道,纪燃把氛围点燃,四周充斥着暧昧的气息,蒋岑岑的脸滚烫滚烫,红云烧到了脖子处。他却从沙发上站起来,抬手拽了拽自己的衣领,“我先回去了。”
蒋岑岑从沙发上坐起来,她沉默了一瞬,盯着纪燃,只见他似是刻意逃开一样,一向对任何事都信手拈来的男人在这一刻像是个急忙保命的逃兵。
蒋岑岑霍地扯了嘴角笑,她起身,站在沙发上,借着沙发本身的高度,比纪燃高了一个头,她将双臂搭在他胳膊上,圈成了一个圈,低头啵了一口。
一张脸通红成一片,嘴角还带着水渍,像是魅惑,她垂眸盯着纪燃,咬了咬牙,如蚊子一般的声音说:“你不是还想回去冲冷水澡,用手解决吧?”
纪燃一双下场魅惑的桃花眼底藏着欲火,随手拽开的衣领下,冷白的脖子像是泛着光,他忍了忍,哑声喊她:“蒋岑岑?”
蒋岑岑没皮没脸的继续说,拿出自己这三十年最厚的脸皮,“我愿意。”
纪燃霍地失笑,特sao气地撇了撇嘴,说:“行,那谁引起的谁负责?”
下一秒,蒋岑岑便感觉自己被人扛了起来,整个人悬空趴在纪燃肩头,她惊呼了声,直到被纪燃放在柔软的床垫。她紧张又忐忑不安地盯着面前的纪燃,心脏就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纪燃俯身,舌尖顶开她咬紧的牙关,在她的唇腔肆意扫荡,眼底的欲火不加收敛,明目张胆地盯着蒋岑岑,“蒋岑岑,我不会让你输的。”
“呜——”
蒋岑岑仰起头和他共沉沦,心底最深处的贪婪之意乍然破出,纪燃,是她的人,她的神。
–
蒋岑岑转醒的时候,她翻了一个身,觉得浑身都被车碾过一样疼。莫名地,在脑海有一点清醒意识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纪燃的身影,搞得她再也睡不着了。她睁开眼睛,只见纪燃枕着胳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正盯着她看。
蒋岑岑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她反应过来,连忙把被子往自己那边拉了一下,她刻意转过头,“纪燃,你先出去一下,我穿个衣服。”
纪燃笑她:“娇气包,别事后不认账啊,昨天晚上烧火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
蒋岑岑别扭地说了声,“两码事!”
转而,蒋岑岑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纪燃起身朝着门外出去。
直到卧室的门被纪燃关上,蒋岑岑重新躺回去,把被子拉起来,蒙在头上,把自己卷成了一个春卷,再一点点刨开,穿了睡衣,缓慢地磨蹭到客厅。
纪燃帮她热了一瓶牛nai,煮了鸡蛋放桌上。拉了椅子,坐在蒋岑岑对面,问她,“今天年三十,晚上回家吗?”
“回啊。”
蒋天予和李芸离婚之后,蒋天予前段时间重新组建了新的家庭,而李芸至今没有再婚,回了娘家,一直和她姥姥姥爷住在一起。一般情况,蒋岑岑过年都回她姥爷家。
“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一边,纪燃扫了眼蒋岑岑这边的装修格调,提了一嘴,“我假期有八天假,帮你收拾一下,免得我看到这清冷的装修,总是想起有一个娇气包,一直一个人可怜巴巴的样子。”
蒋岑岑弯了下唇,本来她觉得这装修的没什么不好的,不就是个住的地方,而且她也不经常回来住。
“你还说我娇气包,纪燃,那你就是个挑剔鬼。”
纪燃一点没反驳,反问蒋岑岑:“如果我不是挑剔鬼,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