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早去了,排在第二个,比较早看完了。
饭店也就十五分钟的车程。
包厢挺大,座位也比以前吃饭的时候多了两个。
周行叙和她先到了,今天没事的唐洋和左任先打的过来的。大手一挥:“随便坐。”
上面是主位,怎么看都要留给寿星。周行叙点了点位置,发现多了两个。
左任喝茶喝到了茶叶,吐在纸巾上后才说话:“翟稼渝傻逼,把那个小学妹带过来了。然后那个小学妹说要带一个好朋友一起来。”
所以就多了两个位置。
那么主位旁边还要再空两个位置出来,周行叙又在和他们的位置中间给蒋钊留了个位置,最后带着薛与梵挨着唐洋他们坐了下来。
薛与梵拿掉包,还没坐下来,他让自己挨着唐洋坐:“这边上菜。”
男生也八卦,左任和唐洋聊到一半又带动起他们一起聊,唐洋问薛与梵:“阿叙和你说过那个小学妹吗?”
薛与梵怎么放包都不太舒服,调整了半天之后,包被拿走了。周行叙拿着包放到了角落空位置上,再回来的时候听见薛与梵在和唐洋说话:“他没和我说,但是翟稼渝和我说了一点。”
之后唐洋他们说的八卦,薛与梵那天在两个多小时的讲座里都听到了本尊的深情版本。
椅子重工,地上铺了地毯,不太拖得动。周行叙搭了把手,帮她往前拖的时候也往自己这边拽了些:“他什么时候碰见你和你说的?”
讲话声音不大,他偏过头,凑过来。那股雪松味道还没有被烟酒饭菜味掩盖,薛与梵手搭在桌子上,凑过去和他说悄悄话:“那天我和他都去听讲座了,然后很巧碰见了。”
薛与梵又说,就是前天他发消息给自己说翟稼渝生日要带她去的时候。
他手臂挨着薛与梵的胳膊,他火气大,短袖已经穿起来了,皮肤之间只隔着薛与梵泡泡袖衬衫的布料。
最近昼夜温差还是有点大,薛与梵要像他这么穿,明天必定扁桃体发炎。
自动旋转的圆盘将茶壶转到了薛与梵面前,她伸胳膊想拿,结果飘带被旁边的人胳膊压着,她一抬手,袖口处出门前佳佳帮自己打的蝴蝶结瞬间就散了。
单手系出来的有点难看,她拆开准备让嘴巴帮忙打配合。
周行叙上手,将快要亲密接触的脑袋和胳膊分开,手指缠上两根飘带,一扯,一个牢实的蝴蝶结就出来了:“怎么样?”
薛与梵看着死死卡在自己那截手臂位置的袖口,伸手的动作完全施展不开:“要是骨科医生打完石膏叫你收尾去缠纱布,就知道什么叫做前功尽弃。”
坏话说得漂亮,周行叙不生气,帮她拆了又重新系,这回松了她说袖子形状出不来,难看。
……
“怎么样?”
“痛痛痛……周行叙你轻点行不行?”
“现在呢?”
旁边之前还在聊翟稼渝八卦的两个人,听着虎狼之词瞬间转过头。看着在系袖口的两个人,拉了拉嘴角,居然只是系袖子,又失落又觉得还好只是系袖子。
薛与梵怎么也没有想到翟稼渝那个小学妹带来的好朋友是娄渺。
世界很小。
她们跟着翟稼渝进来的时候,周行叙和薛与梵袖子上的飘带杠上了。她总说连两个袖子的松紧不一样,不舒服。周行叙就把她另一个也拆了,系成和他刚刚那个一样的紧。
薛与梵学僵尸动作两只手往前伸:“你觉得我怎么夹菜?”
手臂伸不直了,强行伸直的下场就是宽领口的衣服变成露肩上衣。周行叙眼疾手快地把她领口提上去:“我给你夹。”
薛与梵看着在他们对面坐下的娄渺,她有些局促地坐在那边,偷偷瞄着周行叙又打量着周行叙旁边的薛与梵。薛与梵捉到了她的视线,用手挡着嘴,小声地笑着问他:“看,小百灵鸟。”
周行叙下意识地抬头,看见是娄渺之后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所以呢?你要人家给你夹菜?”
“这不是怕你的殷勤伤透了别人的心嘛。”薛与梵用筷子戳着空碗,等待着今天的寿星宣布开动。
“你连我的心都伤,你现在突然善良起来了?”周行叙瞥她,伸手搭在自动旋转的圆盘上,等饮料到了薛与梵面前的时候截停了转盘:“喝什么?”
薛与梵指了指玉米汁:“但是想来点酒。”
他拿起了玉米汁:“想挨打?”
薛与梵不讲话了,只是等他给自己倒完饮料之后,手机响了。是霍慧文,包厢里有点吵,他拿着手机去外面接电话。回来的时候薛与梵不知道在喝谁给的酒。
不知道她哪来的酒瘾。
喝都喝了,也不能扣嗓子眼让她现在吐出来。她自己居然还知道不贪杯,两杯下肚之后,重新拿起了玉米汁。
菜陆陆续续上了,周行叙问她吃什么。
薛与梵牙齿磕着杯口,稍稍有些醉态,但比他旁边的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