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句:“糟糕,我妈回来了。”于是推他到了衣柜里,关上了门。
叶文廷呆在柜子里,侧耳听声,听见她妈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一会儿,她回来了,他推门出来,笑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你是不是经常把人藏在柜子里?你怕你妈?”
“谁叫你没提好裤子啊,让我妈看见以为怎么着了哪。”
“还能怎么着?靠,不就是你强 jian了我嘛,我都不在乎了,你还脸皮薄什么啊?”
她瞪了他一眼,继续看书,他看看她桌上的表,已经快中午了,他往身后一躺,她又叫起来,“喂,谁让你躺了?”
“不会是还得脱了衣服才能躺吧?”她的床还挺舒服的,他笑笑,找了个自在的姿势,被子真软。
“你中午吃什么?”
“待会儿我妈弄,好像是热一下就好了。”
闲着无聊的人说:“那我去热饭吧,反正我也没事干。”
“你怎么就不知道学习哪?下午,你就回家把书拿来,咱们可以一块学习,你不会的,就问我。”
“嗯,不会的就问你,看把你说的,跟个机器猫似的。”其实知道她很神奇的。
他真的跑去热饭了,还给她做了个紫菜鸡蛋汤,父母也吃了饭,下午他果真拿了书来看,不会的,她就给他讲,她还翻出以前的试卷,让他拿回去看。
“要不,我天天都来你家学习得了。”
“那可不行,你在旁边影响我学习。”
“我怎么影响你了?我什么也没干啊,没摸手,没摸脸,没摸胸,没亲嘴儿的,安分守己,你哪只眼睛看我影响到你了?”
“闭上嘴,你不许再出一点动静,不然就赶你出去。”
一个小时后,毛毛的手来搂她的脖子,她推开他,他又缠上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肯安静了。
下午的时光过的很快,天一黑下来,她就开口催他,他说:“回去可以啊,你得让我满意了,我才走。”
她抱着残肢,直给他作揖,“大爷,你是我爷爷,求你就走了吧。”
他拉过她来,不依不饶,“过来,让我亲一下。”
“只能亲脸。”
“行啊”极不悦的。
看见她递过来的脸颊,他嘴角含笑的用力亲了亲,顺手拍了拍她滑滑的脸,“跟个死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走了。”
拿上书,就往门口走,回头说,“过来送送我。”
“送终啊,依依惜别的。”
他返身骂她,拍了她后背一下,“我死了,也得拉上你!”
“快滚吧。”
快开学了,可她的胳膊还没有拆石膏,她在寒假期间就开始上课了,那天早上,叶文廷早早的跑到她家,替她拎书包,护送残障人员上学,他掂掂手里的书包十分有分量,感觉真是沉。
她爸在门口催她:“快点,你同学都来了。”
方奇白了叶文廷一眼,瘪瘪嘴,两人心照不宣,他露着大白牙故意催命,“方奇同学,你能不能别像个老太太?动作麻利点。”
她走出来,端着胳膊,像个从硝烟战场上回来的伤员,他背上她的书包,带她去坐公共汽车,怕人挤到伤残人员,他一直贴着她站立,把她密密实实的包在身前。
她抬头看身高比她高出一个脑袋的叶文廷,“看样,高个儿并不都是坏处。”
挺挺胸,站直,“嗯,你脑袋终于开窍了,怎么觉得我帅了?”
“帅呆了,像个傻大个儿!”
他伸手掐她的脖子,然后手停靠在她后领子里,“喂,把你爪子拿出来!”
“有点手冷,放那暖和一会儿。”欺负她胳膊没法打人。
她毫不客气的抬脚重重的踩到他鞋上,听见他猛的抽了口气,那手立刻就安分的拿开了,哼!不给点颜色看看,小孩就学不乖。
一会又听见他抱怨:“靠,你故意整我的吧?”
“什么?”
“你是不是作弄我,把两块大石头放书包里了,想沉死我?”
她回头看他被书包压弯的肩膀,笑起来:“你还真是够弱的,这点重量就受不了,我天天都背着哪,废物!”
“你少骂我废物,我要是废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下了车,离她学校很近了,走到大门口,她站住,“把书包挂到我肩上。”
“我送你进去。”
“不用,你回去吧。”
“怎么怕人看见我?”
“不是。”
就见他背着书包越过她,走进大门,一脸的不和谐,方奇只好后面跟着,告诉他班级的位置,临进班级门,他还很过分的硬拉着她手走进去,面带微笑的送她坐到座位上,好像示威一样,你越怕别人看见,他越要表现的让人浮想联翩,这个垃圾!
叶文廷不仅把她书包放下,还超殷勤的替她解开了书包,非常欠扁的问她同座第一节课是什么,翻出书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