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多一份力。
安排店里的工人按照她画的图纸,制作口罩,还让新元给丞相送信,加快口罩的生产。前去医馆,询问诊治大夫,病症的具体事宜,提议用熏艾蒸醋,用盐消毒,分病重缓急规划区分,便于诊治。姚夭提的这些意见都被采纳,特意嘱咐饮食清淡,切忌大鱼大肉。
这场来势汹汹的灾祸,人人自危、担惊受怕,人性最为丑陋的一面也暴露出来。面对生死,又惧又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现在他们是同一艘船上的人,生死共生。
为了行事方便,姚夭身着男儿装,身边一直跟着新元,随身保护。有人趁乱,起了歹心,竟入户行盗。还有男子见到姿色漂亮的姑娘,欲行不轨,烧杀抢虐,无恶不作。人性最为丑陋的一面,在眼前展现。姚夭和新元救下一个失身的姑娘,抱着那姑娘,听着肝肠寸断的哭声,义愤难平。
姚夭吩咐下去,使劲揍不用顾及死活。她想说些什么安慰人,还不如一个拥抱,更为实用。帮姑娘整理好衣衫,揽着人离开了,乱世之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有丞相府牵头,在各处安置救济点,给人派发吃食和衣服,眼前温饱要解,命同样重要。京城各官各户,开设救助点,效仿丞相府,各尽所能,共度这次难关。不是每个人,都能吃上丰盛的菜肴,那些贫困的百姓,都是国之根本。没有他们辛苦劳作,大自然馈赠的资源,早就消耗殆尽。现在,他们只是在回报,那份付出和感恩,人定胜天。
姚夭奔走,遇到同样在城里四处安顿伤患和整治秩序的将军,他在为君分忧,她在分担他的忧。一切竟在不言中,递给将军一些吃的,还塞给他一些口罩,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握住将军的手,复松开离去,忙碌其他的事情。
京城分成四处,分别是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军、丞相、太傅、言溪各负责一处,皇上授权于他们,酌情处理,先斩后奏准批。皇上要保证他的子民,性命无忧,国在人在,国在人亡,还有何意。
安抚这场灾祸,京城的物质日益消耗,已经捉襟见肘。药材、盐、醋、物质、必需品都需要供给,而负责这些供给的叶家,此刻撂挑子不干了。借此机会跟皇上谈及一些不平等条约,十足乘火打劫的小人。叶家公子倒是坦率,请皇上赐婚,他要娶丞相府二小姐。
皇上神情淡淡,都知丞相府二小姐逃婚摔下悬崖死了,叶公子不是为难皇上为难丞相。难不成让丞相再娶一房妻室,再生一个一模一样的三小姐,那也得来得及才行,估计那会大家都饿死了。
叶公子笑了,直言道,“将军府有位姑娘,跟二小姐模样一般无二,请皇上赐婚。”皇上恨不得掐死叶公子,将军恨不得一刀抹了叶公子,丞相恨不得阉了叶公子。听闻的在场人士,无比鄙视叶家父子,卑鄙、无耻。
丞相说了,这京城论容貌,当属倾城公主,其他人不能与之相较。叶公子甚是笃定,“我只要夭夭。”皇上赐不赐婚,将军答不答应,丞相同不同意,他都不在乎,他要定夭夭这个人。
叶家在京城根基广泛,叶公子想要得到姚夭的消息,就这么在京城传开了,还传到当事人耳朵里。没人跟她说起这件骇闻,连将军都闭口不谈,可药铺没药材,工人没材料,连各家设置的救助点,都没有供应的吃食。叶家果然狠绝,在这种危急关头,这种狠绝跟自杀又有什么区别。
明知这是一个陷阱,姚夭还是去见了叶柳希,这家伙还有没有脑子,他这不是作死的节奏。挟天子以令诸侯,从来都没有好下场,他不怕当今圣上,秋后算账吗?不怕叶家被满门抄斩,没一人幸存,他是嫌命太长了。
姚夭此行,是为劝解叶柳希,不要这么愚昧意气用事,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圣上,不然会死的很惨。若能说动叶柳希,也不枉她苦心一片,苦口婆心的劝告。皇上私下与叶老爷见过,叶家一直经营盐商,当今圣上想拿回经营权。
原本,是委派朝廷官员管理,被叶家人占了先机,被人遏制住喉咙要挟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叶家祖先睿智,发现这一商机,当然是占为己有,商人哪儿有不唯利是图的。盐就好像一个玩具,皇家发现了,还没来得及拿到手,被突然出现的叶家人抢了去,皇家什么都没落到,现在想要回原本属于自己先看到的宝物盐。
叶柳希提了交换条件,他要姚夭。圣上并未回绝,只说姚夭是将军府的人,若将军答应便是,他不好当面为难将军。叶家当面要挟圣上,里面有他的纵容,圣上料定,将军不会答应,丞相更不可能答应。
大家都在等姚夭承认,自己的身份,一切都将回到原点。有人希望,姚夭就是二小姐,有人不希望,姚夭就是姚夭,不是谁的谁。
姚夭站定在叶柳希面前,直白的询问他,“你希望,我是二小姐,还是姚夭?”叶柳希沉默了,他希望她是谁呢?二小姐?姚夭?不管是谁,她就是一个鲜活的人,他喜欢的那个人。
抚上姚夭的脸,叶柳希的神情变得很柔软,好像在触摸珍宝,无比小心。“夭夭,不管你是谁,我都喜欢。你能……嫁给我,继续做我夫人,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