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汶犹豫了片刻,只?是哼了一声:“这次对战匈奴的确是做出了些成绩来?,可究竟现在能否回盛昌府还?要再?看他之后的表现。”
言语之中似乎是未定之意。
可熟悉他脾气的吴姨娘知道这边是陆长汶的态度已有了松动,她也跟着?稍稍放下心来?。
且说陆荣回到定安军军寨中,身边的战友都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准备歇下,可他仅仅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接着?又?伏在案头开始写信。
这信自然?是写给琉姑娘的。
一起在战场上那不便的情况,在京城信件倒是很容易送到,也不会隔那么久了。
等到一封信写完并且寄出后,陆荣才躺回了床上,他现在身体已是累得不行,几乎一闭眼就能睡着?。
……
将军府中,霍和安没想到自己一来?到卧房钱就是为了给自己看病。
不过也得到了好消息。
等确认好心急应当已经完全康复,且之后吃完现有的药,不需要再?用秦白?萱的血制药时?,霍和安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过去?病时?就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才能不让小公主受这份疼。
现在终于实现了这个愿望。
待到琉莲医师走后,霍和安上前握住秦白?萱的手:“夫人终于可以不再?为我取血,手腕上也不会再?添新伤了。”
秦白?萱知晓这一直是霍和安心中顾忌,此时?心头更是一甜。
她知道在小将军的心中,一直将自己放在一个独特且珍贵的位置上。
更能感到小将军的珍视。
她牵着?对方的手与他一同?进入卧房内。
进入房间前秦白?萱还?带了几分?神秘:“有一件事算是我自作主张,不知夫君会不会怪我。”
霍和安想着?,就算是秦白?萱做了什么可能会让人恼火之事,他也都不会生气。
此时?进入房中,他顺着?秦白?萱所指的方向,一下子就看到卧房显眼的墙壁上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过去?二人在一起的画,原本是用作霍和安心疾发作失意时?,确认身份所用,也被藏在一个Jing致的匣盒之中。
如今这幅画已是被好好的装裱过,被挂在墙上显眼的位置,看上去?与周遭环境意外得相称。
秦白?萱笑道:“我将这幅画装裱起来?并悬于墙上,想着?若是夫君心疾真的好了,或许之后都我们二人都不再?需要用这画来?确认身份。可若是将这画收纳于匣中,或许之后不常用到时?便看得少了,未免有些可惜。”
也是在偶然?之间,睹物思?人之时?,她想出了这个办法?。
要时?时?刻刻能看到这幅画,也让原本显得有些空空的墙上多了些装饰感。
这样装裱起来?也更便于保存。
退一步来?说,就算之后还?有需要二人确认身份,这装裱起来?的画也很清晰,自然?也是能用的。
“不过此法?的确是我在还?未问夫君想法?时?便做了的,也不知夫君是否愿意。”秦白?萱的脸贴在他肩头,看上去?就像在撒娇的模样。
这种小事霍和安自然?不会怪她,反倒是觉得这也像一种好事,你可以看出小公主对二人这幅画的喜爱与珍视。
想到这里,霍和安提议:“夫人如此喜欢这画,将它挂在这里的确不错。倒是夫人可是喜欢他人为我们二人作画?”
秦白?萱颔首:“喜欢。”
“若是夫人喜欢的话?,不如请画师来?府上,多为我们画两幅。”
听霍和安这般说,秦白?萱愣了下,心中似乎有些期待,可又?感觉这一下子画许多幅画的举动好像有些太过奢侈了。
她想到一个折中的好办法?。
“我的确是想再?存下些我们二人在一起的画面,可若是一时?之间画多幅,像是显得有些浪费了。”秦白?萱的手还?被霍和安紧紧握在掌心,“不如这样,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们二人再?一起找画师画一幅。以此来?确定一个相隔的时?间,像是是半年或是一年,就一起记录一下如何?”
霍和安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夫人说的是。”
看了画后,二人一同?躺上床榻。
熟悉的感觉漫上心头,霍和安一时?心中激动,又?将秦白?萱揽入怀中。
秦白?萱抿唇浅笑,依旧是靠在他身上,就像过去?无数次做的那样。
霍和安忽然?道:“对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令秦白?萱抬首,她的额头蹭过小将军形状优越的下巴。
霍和安声音低沉:“我也不知这心疾发作起来?怎么会忘了夫人,还?忘了这么久。”
如今他想起来?后,还?记得那失去?记忆时?的经历,更是记得起小公主在床榻上拿着?他们这幅画偷偷看的模样。
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