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含住,便已欲罢不能。
烈酒醇浓,怎比得过她唇间的清甜。
后味幽香,怎胜得过她口中的馨香。
他初初比较克制,轻含慢吮,只想好好品尝。不过一杯酒的工夫,便不知压抑为何物,行止全凭本能。
猛兽一旦挣脱了枷锁,便会擒住欲望的阶梯,一步步往上攀。
体内酒意开始作祟,令他情难自控,只想品的彻底,尝得尽兴。
唇齿一番火热嬉戏,两人便滚在了地上。他手掌托住她后脑,担心硬邦邦的地面磕碰了她。
口中空气被蛮横掠夺,姽宁脑袋昏沉,意识逐渐迷糊。她已不知是被他压得无法呼吸,还是他强势的亲吻令她难以喘息。
她越是启齿想吸一口新鲜空气,他越发得寸进尺。
纠缠、攻占、肆虐,无不令她怯惧。
她口里仿佛烧出火来,灼热不堪。
热得有些晕,有些乏...…
察觉异常的怀苍,这才拉回些理智,从她唇上退开。
只见她一动不动,蓦然傻眼,这是睡着了?
怀苍皱着眉,如何也没想到在这般情绪激动的时刻,她竟倒头就睡!
他捏她脸,又摇她肩。姽宁皱着脸,不耐烦的抬手扇过去,将他手拍开。
“别打扰姑nainai睡觉!”说罢,一歪头,果然呼呼大睡去了。
怀苍无奈的看着身下红唇微嘟、细眉微蹙的女人,昔日也从没有过如此哭笑不得的经历。
他呼出一口热气,迫使脑子清醒些。方才险些丧失理智,若非她睡着,他都不知自己会不会在这院子与她月下放纵。
自打将她带来,但凡与她在一起,他便会一步步脱离自己,变得越来越像……怀苍。
歇了会儿,他起身抱她回屋。待把她安顿在床上,顺势坐在床沿。
许久,见她眉头仍蹙着,难道梦里还在生气?
他伸手轻轻按压她眉心,再揉了揉。直到她眉头舒展许多,才撤手。
身体的热度还未完全散去,得去冷湖中泡一泡,也好理清思绪。
“别...”他松手时,姽宁突然抬起双手,左右乱捞。
半会儿都抓不着实物,她竟难过得哼起来,像只受委屈的小兽。
怀苍握住她乱扑腾的双手,她抓了几下,像在丈量他手掌的宽厚。确认后,嘴角微翘,眉眼弯弯似笑,瞧得出很开心。
她紧紧攥住他的手,搁在胸前。“别走...”因睡着,声音有些含糊,但怀苍听清楚了。
“谁别走?”他顺着话问,即便他明白她说的是谁。
姽宁微掀唇,一句甜甜的:“夫君。”唤出来。
她以往多少有些羞涩,甚少直呼夫君。许多时候,都是榻间情动时,趁她神思迷乱,经过一番诱哄才能听到。
他顿觉喜悦在胸口难以自控的放肆滋长,好似长出了一颗心脏,正在欢快雀跃的跳动。
他不满足这声短促的叫唤,就像曾经做过的那样,低头在她耳畔诱道:“再唤一遍。”
“夫君。”
“再唤。”
“夫君...”
连着听了五遍,直到她又沉沉睡去,才罢休。
他笑起来,嘴角是压不住的弧度。
***
怀苍离开不久,一缕手指大小的黑影在门口徘徊。
黑影晃晃悠悠朝床榻飘去,停顿少顷,再飘向姽宁额头,贴在她眉心。
沉睡的姽宁,渐渐陷入一场诡异的梦境。
她被困在一个空旷的阵法内,四周是密密麻麻的佛咒,在上方圈出半球形的结界。
忽而,正前方裂出一道黑缝,上下左右各有一道佛咒钻入其内。裂缝慢慢变大,直至佛咒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给拽了出来。
那四道佛咒如同锁链,分别扣住他的四肢,将他悬吊在半空。那人一身衣裳被血染得看不出底色,只是鲜艳的红。
他低着头,长发遮住脸庞,姽宁瞧不清他的面容。
她目光不经意瞄向他被佛咒勒紧的右手,手腕有串佛珠……
定睛再看,佛珠上浮现金色莲花。
“怀苍?”
姽宁急忙飞上去,悬在他身前。她伸手拨开他垂落的长发,再捧起他的脸,将他头抬起来。
她愕然睁大眼,就是怀苍!
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唇间溢出的鲜血已干涸,脸似腊冬的雪一样冰冷,整个人死气沉沉。
她不断催生热量,经由掌心传至他肌肤,一边叫着他的名字。
他不仅毫无反应,脸颊刚被烘热,须臾又冰凉。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怎么回事?
刚才……姽宁细细回忆,刚才不是与他月下饮酒吗?怎么跑来这里了?
他又是被谁重伤成这样?
姽宁正迷惑,突然间,从怀苍身后探出两只黑色的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