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皇位,安内攘外。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忘记过她。
那一日,风月使臣送来帖子,邀年及18的木德王子参加詹秀节。他恍悟,岁月不饶人,自己唯一的孩子侠轩也已18岁了,拿着贴子,却迟难回复。
待到和侠轩来到风月,竟遇到了重燃起他希望的人。
“有一件事我想知道”虽然艰难无比,此刻他却不得不问。
“你想问什么”齐霜天疑惑,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这样不能释怀。
那一日在明翠楼,偶遇天齐,瞥见他手心的红痣,他惊诧不已。
此刻终于下了决心,“天齐是不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他的手心和我,和凌家的子嗣一样都有这颗红痣”凌源枫张开的手掌上,那一点醒目的红刺痛了齐霜天的心。
往事何须提?
怔怔的望着眼前期待,激动的凌源枫,没有想到他竟然知道了,沉默,还是沉默。
她终于开口“你又何必执着?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而今,你有你的皇位,有那么出色的孩子。我们也过得平静,你又何必”
却听的凌源枫怅然说道“这么多年来,我都不曾知道,你受了这么大的苦,而今说什么都无法弥补。
你知道吗?我有世界上最好的孩子,聪慧善良,孝顺体贴,侠轩无可挑剔。但是,无论怎样,她始终是个女儿,我瞒了天下人18年,让天下人都以为她是木德的王子,却瞒不了一世,又怎么能让她背负我的自私”
身世
“齐哥哥”门外凌侠轩的声音传来,齐霜天即刻启门,却是天齐,他看着她,眼中的陌生刺痛齐霜天的心,不等她开口,只见他已转身离去。
“侠轩”凌源枫叫住了正要去追天齐的凌侠轩,瞧得她神情黯然,“父皇,齐哥哥走了”。
似失了神,齐霜天依旧怔怔的望着窗外,如何同天齐解释这一切?
她知道,他从来都以为自己是天鲁的孩子,是天蚕宫的少宫主。
身负的是维系天蚕宫荣耀的责任,为了天蚕宫的荣盛,被泪石伤,为泪石愁。而今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会怎么想?
白马飞离了闹市,一路郊野,平旷豁达不了天齐的心,混乱的心绪,陌生的感触。
他叫了二十几年的干娘却是自己的亲娘,他以为最疼爱自己的天鲁竟然是养父。
而那张陌生的面容,那不容抵触的眼神,却让他说不出来的哽塞。
溪流涧下,他终于停了下来。
握紧的拳头,慢慢的展开,那一点红揪痛他的心。
暮色下来,却仍旧徘徊。
瞧得朝他而来的几骑马,来不及躲闪,已被死死的围住。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他惊诧,这荒郊野外,难道遇到了草匪流寇?
“恭请殿下回府”六名褐衣男子均下马,单膝落地,低头齐语。
“谁派你们来的?”天齐猜到是凌源枫,却没有想到他们竟找到了这里。
“恭请殿下回府”褐衣并不回答,仍是这一句。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殿下,更不会和你们走”不再理会,天齐轻跃上马。
听得6人之中稍稍年轻的一人喃喃说道“殿下不回,属下无命”
天齐并不动容,才走几步,却听得身后惨烈叫声,再回首,刚才那个说话的男子剑入喉口,已然亡死,流散一地的鲜血。
血色洗染了荒芜,更惊厥了天齐。
马惊鸣,他没有料到,剩下的几人却似早已见惯。
此刻见天齐停住,齐声说的仍是那一句“殿下不回,属下无命”,见的几人拨起剑来,他即刻奔了过去。
“住手!疯了,都疯了是不是”惊恐,面前这几个视死如归的人,眼中无自我,无生死。
惊骇,这个因为他而死的人,死的这样的轻然。
更是痛惑,凌源枫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木德皇室有什么魔力让这些人这样死心塌地?是至高无上的权势?还是无尚的威严?
“我和你们回去,带上他”低低的说,终是不忍心。
一路走来,他在前,他们在后。
此刻,分明的感触,清晰的明白,从此之后,他不再是他,不能再是他。
笛外之音
轱辘有声,马车一路飞驰。
即使万般不愿正视邱府里害怕见的人,但是,她却始终惦记着齐霜天。
蹙眉深思。
自紫苏与云冰羽成亲后,在药庄里的这两日,尹紫的心里腾起了异样的感觉,药庄的一切对她来说,还是那么陌生,甚至是更陌生了。
对着别人,紫苏依旧爽朗明快;而对着自己,她的眼里却有一种让尹紫说不上来的淡离,甚至于适才她说告别,等了良久,依旧看不见紫苏的身影。
只愿一切只是自己的错断。
司空青云在忙,云冰羽在忙,药庄的每一个人都在忙碌,而她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