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既然这么恨,为何还要救活了她。
知道尹紫无恙,齐霜天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即刻吩咐江看舟驾着马车直奔主宫而去。
走禄名道,过依华门,通索翠桥。
进了眼前的锦乐门,就是二十多年来齐霜天夜夜只能在梦里再见的主宫。
“无令牌,不得入内”瞧见江看舟手中的普通令牌,侍卫拦住了他们,“大胆,连霜天公主你们都敢拦?”二十多年过去,一朝君王一朝臣,还有谁记得主宫中曾有一位霜天公主,更不用说,这些资历尚浅的年轻侍卫。
“没有令牌,不得入内”江看舟的话一丝作用都没有,侍卫依旧是这一句。“你们”江看舟气愤不已。齐霜天苦笑,无奈间,瞧得迎面而来的赤马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因王子福康”瞧见齐慕因,侍卫齐齐叩首行礼,早有人安置了齐慕因的赤马。
齐慕因却并不着急叫他们起来,扶过齐霜天,“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狗东西,连姑姑也敢拦,赶紧退开”,言语间满是震怒,侍卫领命,连忙放行。
进了锦乐门,齐霜天深深叹气“多亏了因儿,不然,只怕我在门外等到天黑,也不会让我进”齐因不忍,轻声安慰道“姑姑放心,不要多久,一切定会好起来”他的眼神满是内容,同那日齐昊一样,心下知晓两人已有筹谋,不在多想,随即说明来意“姑姑今日前来是来讨个公道”
齐慕因一脸疑惑“姑姑的意思是”,“云浓昨日参加德试,一回来就身中剧毒,差一点危及性命,詹秀节竟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非要讨个说法”。
听齐霜天这样说道,齐慕因心下一惊,“因儿陪姑姑一起去见父皇”
凤比凰
此去再无人敢拦。
“儿子参见父皇”,见着齐昊,齐慕因朗声说道,齐霜天却一言不发。齐昊早已散去身边的侍从,此刻福涯偏殿唯剩了他们三人。
“因儿起来吧”齐昊走近了齐霜天,她的到来,他原本就疑惑,见了她这般,更是诧异“出了什么事,霜天连皇兄都不愿意叫了?”疑问的话语,不带一丝责备,齐霜天终于开口,“昨天云浓参加德试被人下了毒,差一点就要了性命”
此话一出,齐昊的脸顿时Yin了下来,厉声说道“竟有人敢动詹秀节的脑筋”
转而又问道“皇妹觉得是什么人下的毒?”
昨日知道这件事之后,齐霜天的心里也一直在想。第一个想到的是木萝潇,第一个否定的也是木萝潇,她喃喃说道“霜天不知”。
齐昊想的确与她一样,木萝潇早已伤他入骨,下毒这种事她不是做不出来,而是不会这样明显的败露。何况,詹秀节初选才结束,木萝潇若是真想雪耻,绝不会这样就算了,不把齐霜天牵连进来,她怎会罢休。
齐昊疑惑,齐霜天更疑惑。如果不是木萝潇,那么,究竟是什么人,竟有本事进到戒备森严的锦乐宫中下毒?不待他们细想,听得殿外高声宣报“皇后娘娘驾到”
齐霜天心中一紧,齐昊微微皱眉,轻启乌唇“觐见”,殿门重开,一身霞帔的木萝潇昂首而来。
“皇上万福”齐昊扶过她,她的目光却早已紧盯了齐霜天。“今早一起来,我这右眼就直跳,心里也突突的,想来,定有什么大事。不料才用过早膳,就有人来通报,詹秀节负责秀女膳食的两位膳制昨夜竟双双自杀了,急忙前来向皇上禀明。没想到,今日,妹妹竟也在啊,真是罕事”,她说着已走至齐霜天身旁。
却听的齐昊说道“皇妹刚刚才告诉孤王,邱氏云浓在德试遭人下毒,此刻,皇后又说詹秀节膳制自杀。詹秀节向来由皇后主持,出了这样大的事,皇后以为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木萝潇怒上心头,她以为,眼前的这个空壳皇帝早就是废物一个,此刻竟指责起她来,却不好发作,“此次妾身实在大意了,皇上放心,妾身定会严查,绝不会让这种事在发生
邱府的云浓姑娘无恙吧?”木萝潇望一眼齐霜天轻描淡写的问道,“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云浓命大,只是毒去人伤,一时半会恢复不了,恐怕不能如期参选后天的詹秀节,霜天请皇后娘娘特许邱氏云浓退选”齐昊的承诺而今在齐霜天看来保护不了尹紫,况且,尹紫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亲人,齐霜天实在不愿意她因为邱府再受什么伤害。
“各王子使臣都已经到了风月,邱氏云浓的情形怕是不宜参选,还是依皇妹的意思,让她退选吧”她的话在情在理,齐昊喃喃说道。
木萝潇却冷冷一笑,缓缓说来“皇上,妾身已将詹秀节5名秀女的详要发给了各国使臣,而今,已有多位回信,对邱氏云浓更是大加赞赏,期待詹秀节一睹风采。若是她退选,让使臣误解,给风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岂不是罪过”
齐霜天还来不及反驳,木萝潇又继续说了下去“妾身以为,詹秀节为云浓姑娘这样的人才推迟3天绝对值得,妹妹也不想风月遭人疑议吧,毕竟,这风月是齐家的风月”
一席话堵了齐霜天所有的辩驳,怎料,她大笔一挥,旨意已下,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