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我抓紧点!”安王躲在死士身后朝君辞晏叫嚣:“交出虎符和皇位,我或许还能饶他一命!”
“天黑了,你倒是挺会做梦。”姜雁锦被抓着跪在地上,手脚被绑的姿势令她难受不已,却没表现出来,甚至还有心情呛一下安王。
就算是为了将军府能够平反,她也不能让君辞晏答应把皇位交出去。
都到这一步了,如果话本里的内容无法违抗,那她也无话可说。
左右都是一死,怎么能让安王占这个便宜?
“住嘴!”安王本就焦虑,听到姜雁锦这么一说便愈发躁怒不安,没忍住狠踢了她一脚。
下一秒,一支箭就穿过死士的阻挡,直接穿透安王踢人的那只脚,将其钉在了地上。
惨叫声响起,君辞晏翻身下马,一步步往姜雁锦的方向走去,在死士举剑威胁时停在了几步远的地方,“你若不动她,或许还有几分与我谈判的余地。”
安王从小娇生惯养,何时遭过这种罪,疼的大叫,可惜周围除了不会说话的死士外,都是君辞晏的人,自然不会给他一丝多余的目光。
“杀了她!”安王从逃跑那一刻就知注定落败,可他不甘心,说什么也要拉一人与他陪葬!
话音刚落,死士就立即动手了,姜雁锦下意识朝后躲去,与此同时,君辞晏也大步往前,直接伸手抓住了剑身。
周围的士兵很快也围了上来,将安王几人钳制住,姜雁锦只觉得脖间一痛,衣襟shi濡的感觉很快传来。
身上的绳子很快被解开,姜雁锦靠在君辞晏怀里有些昏昏欲睡,视线很快模糊起来。
君辞晏再一次感受到了当初听到姜雁锦死讯时的慌乱,先前脸上镇定的模样也消失无踪,“阿锦?别睡!”
“嗯……”姜雁锦迷迷糊糊的应声,失去意识前还不忘交代,“我的玉佩……”
她刚才好像听见玉佩掉到地上的声音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皇宫内灯火通明,宫女们端着水盆进进出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恼了新上任的皇帝。
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被叫到了此处,就连于大夫也被人从家中的床上拉着赶过来了。
“情况怎么样?”君辞晏的衣服上也有血迹,都是抱着姜雁锦时留下的。
手心的伤因为直接握剑导致再度破裂,君辞晏却顾不上上药,正在一旁等待消息。
“回皇上,情况……情况恐怕不容乐观。”太医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伤口不知为何,就是止不住血。”
君辞晏及时抓住剑身,让姜雁锦的脖子没划多深,伤口也不大,依照他们的方法,理应很快就能处理好才对。
太医刚说出结论,下一刻身旁就飞过一个被踹翻的梨花凳,吓得太医连忙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新皇登基,他们都尚且不知道新皇的喜好,今夜突然被人叫到此处问诊,看这模样,里头的人对新皇定是至关重要的。
“她醒不过来你也不要来见朕了。”君辞晏心焦不已,只恨自己不能够替姜雁锦多分担一些。
“微臣领命!”太医不敢抬头看君辞晏,“臣一定会将娘娘治好的!”
“你称她什么?”
听到这个问话,太医有些愕然,莫不是他判断错了?
“小……小姐?”
正在此时,于大夫从里头走了出来,“血止住了,是之前中毒的原因改变了姜少爷的体质,再小的伤口都会血流不止,只能慢慢调养了。”
话刚说完,于大夫才发现刚才嘈杂的殿内此刻针落可闻,君辞晏和太医都在看着他。
“……陛下可以进去了?”于大夫被君辞晏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他怎么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三天后。
姜雁锦昏迷过后就感知不到周身的疼痛了,只觉得身体一轻,人又来到了梦中。
眼前出现的画面是她曾经梦到过的,这是她被娘亲关禁闭前最后一次来到八宝斋。
这也是她唯一一次碰到少年君辞晏的地方。
不同于上次旁观,此时的姜雁锦低头看着桌上的菜肴,想要伸手触碰,手却没如她所想般动起来,而是注意到了不远处朝自己走来的人。
她好像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这位公子,周围都满客了,不知可否借个位?”
姜雁锦看了一圈周围,确实没空位了,又觉得君辞晏容貌对她胃口,便点头同意让他坐下。
少年君辞晏此时就像一个普通的外出游玩的公子,举止得体,不一会儿就与姜雁锦闲聊起来。
“我刚从外地来,听闻这家名声最甚,姜公子可有推荐的菜肴?”
姜雁锦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致,十分热情的介绍了好几道:“要说最绝的还是这家的烤鸭,来晚了恐怕都吃不上。”
说话间,店小二正好将姜雁锦点的烤鸭端了上来,烤鸭看着就皮酥rou嫩,色泽艳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