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的包间是二楼正中央,抬眼往外看就能一眼瞧见底下的戏台,位置极佳,自然也是极其抢手的,除却银两,没点身份地位或许还定不上。
为了使这个包间更加特殊,淮重坊还规定此包间的贵客可以任意点曲和人,让其价格愈发居高不下。
“照常来便行。”姜雁锦有些年没听过戏曲了,也不知淮重坊唱什么好,就随意了。
君辞晏点点头,转身吩咐小厮载准备些茶点上来。
“放肆!”见无人理他,仆从终于怒了,“你们可知安王是谁?竟敢如此怠慢!”
“是么?”君辞晏没将威胁看在眼里,“回去告诉你主子,还有闲心来淮重坊听曲儿,看来他也不是很忙。”
仆从见君辞晏气势非凡,一下拿捏不准他的身份,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回去先告知安王。
“你跟安王见过?”姜雁锦待仆从走后才出声问道,顺带掀起幕篱的一角,楼下的戏曲马上就开始了。
“与他有些往来罢了。”君辞晏提到安王,语气便变得十分冷漠,“同样是皇子,他自然也想坐上那位置。”
安王被发配封地,心中自然是不甘的,明面上是安分的去了,背地里依旧与京城的某些势力有所联络,加上安王妃娘家的助力,君辞晏便选择了从他切入。
他手上有一部分兵,正好是安王需要的,安王以为胜券在握,尚且还不知君辞晏真正的打算。
姜雁锦一听这话,就知道君辞晏怕是有与安王合作,看着模样,甚至还隐瞒了自己二皇子的身份。
想起四皇子曾误以为对方是私生子,姜雁锦摇摇头,这些人都被这家伙蒙在鼓里了。
这么看来,她竟然能够知晓如此大的秘密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可见她已经与君辞晏彻底绑在一条船上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晏兄!”厢房门口很快重新响起一道声音,“晏兄回到京城,怎么也不告知我一声?”
看着门口的安王,姜雁锦朝另一边微微偏头,让安王看不到自己的面容,安王也曾与她哥哥见过,以防万一,她还是尽量不要让人瞧见得好。
“安王这不就知晓了?”君辞晏一点也没请人进来的意思,任由人在门口站着,“戏曲快开始了,安王还是回房听吧,免得错过Jing彩得部分。”
没想到他人都站在门口了,君辞晏也没有请自己进去的意思,如果不是还有求于对方,他根本就不会搭理这种上不得台面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晏兄,这来都来了,也不请我进去叙叙旧?”安王想起大事未成,压下心中不耐,再度开口。
话音落下,暗七依旧在门口站得笔直,将路挡的严严实实,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不了,我今天有重要的人要招待,安王还是改日再来吧。”
姜雁锦暗中踢了君辞晏一脚,别拿她当挡箭牌!
坐着动作不方便,君辞晏早已有准备,一下抓住了姜雁锦的脚踝,让她动弹。bude
见抽不回来,姜雁锦在安王没注意的地方瞪了君辞晏一眼,示意他放手。
门口的安王看不到俩人之间的小动作,朝里看去时只见双方坐得非常近,由于姜雁锦戴着幕篱,一时他也分辨不出其身份,“如此,是我打扰了。”
“安王妃难道没跟来京城?”见安王走了,姜雁锦才放心动作起来,将脚使劲抽回后就坐到一旁,疑惑地问道。
安王妃是丞相之女,当初嫁于大皇子时本以为能为大皇子的皇位争夺增添一分助力,谁知转头封王的圣旨就下来了,他们也不得不先前往封地,没有召令,也不得轻易入京。
安王是个风流成性的人,但安王妃御宅其严,加之丞相在背后撑腰,安王连娶个小妾都得是鸡飞狗跳的。
淮重坊这地方,安王妃断然是不可能让其来的。
“或许阿锦等会就能听一出好戏了。”君辞晏意有所指道。
想到等会可能就能目睹到抓jian的场面,还是皇家的人,姜雁锦不由蠢蠢欲动,以前安王可没少恶意诋毁过她哥哥,没想到他的报应在这。
“我请阿锦看了一出好戏,阿锦要怎么回报我?”
闻言姜雁锦一噎,底下戏台上已经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声音传到二楼,有些盖住她小声地话语,“你们皇家的都没一个好东西。”
虽然声音小,但还是被君辞晏捕捉到了,不明白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又挨骂,他倾身靠近姜雁锦,“阿锦这是又要冤枉人?”
“个个都是花心滥情的,我有说错?”当今皇帝娶了不知多少妃子,安王总是爱往外跑,三皇子她不知晓,四皇子仗着没人管他,听说也与皇帝差不多。
君辞晏挑眉,伸手牵起姜雁锦的一只手,将她幕篱彻底掀开,“这么久了,阿锦难道还不知道我如何?”
万万没想到,他竟是因为别人莫名背了这么一口锅。
“原来阿锦心里都是这么想我的?”
姜雁锦看着眼眸微眯,不自觉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