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都到这了,也没什么事可干,君辞晏还往这边凑,还不如趁此多筹谋一些其他的。
“阿锦真狠心。”君辞晏的语气中竟带上了丝委屈,“自己的目的达到,就把我丢一旁了。”
“闭嘴。”姜雁锦才不要背这个黑锅,也不想继续扯皮,难得解释了一句,“京城多事,你千万要小心。”
“多谢阿锦关心我,我会的。”
姜雁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想了想,又是没问题的。
“阿锦若要出门,我不在时,记得带上暗七。”
“……晓得了。”
看着交代完后才放心离去的君辞晏,姜雁锦终于回过味了。
他们二人这之间的对话,怎么这么像寻常夫妻之间的?
就像是双方即将分别,且都不放心对方一样,黏黏糊糊的。
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姜雁锦下意识朝仆从的方向瞥去。
果不其然,本就得了命令的仆从这下更加误会了,对姜雁锦的态度愈发恭敬,俨然是对待另一个主人的样子。
竹心没察觉到这其中的涌动,还在奇怪自家小姐怎么不动,“少爷?”
压下内心的复杂,姜雁锦回过神,跟着带路的仆从来到了一处院子里。
甫一踏入院内,姜雁锦的身形便顿住了,无他,这处院子着实太像她在将军府时居住的地方了。
比起江南那处明显是曾经君辞晏自己住的院落,眼下这个与其说照搬了将军府的,不如说是按照她喜好来布置的。
竹心见这显然也惊着了,普通人可不会费这心思去布置,君辞晏对自家小姐的心,简直昭然若揭啊!
她先前怎的就没发现呢?
鉴于对方的身份由护院变成了二皇子,竹心饶是想开口,一时也说不出什么。
“这里的景物,可是一直这样的?”姜雁锦伸手抚过一处假山问到。
将军府被查抄,皇帝为了寻找虎符,里头的一切也被人悉数破坏,她就算要回了将军府,恐怕也无法恢复原样。
仆从很机灵,一下便明白了姜雁锦的意思,“回公子,这处院子是五六年前才开始进行改动的。”
“老奴在这宅邸守候多年,也算是一点一点看着它改变了模样。”
五六年前,姜雁锦回想片刻,这正是她先前梦里与少年时期的君辞晏一起在八宝斋吃烤鸭那会。
他竟从这么早开始就布局这些了,还偷偷在将军府附近买了处房子。
姜雁锦挥退还想再说点什么的仆从,自己进了房间。
房间的陈设自然不可能再与她在将军府的闺房相同,但大致还是符合她的喜好,姜雁锦松口气,这便证明君辞晏也不是能够随意探听将军府里的消息的。
那么话本里的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知自己女子身份的呢?
照眼下的进度来看,她觉得君辞晏不日便能登基了。
“小姐,我们可要去见见竹澜?”
竹心的问话打断了姜雁锦的思绪,从猜想中回神,姜雁锦犹豫片刻,“先不急。”
在这之前,她想先去见见于大夫。
“如果你死了,我会如何处置?”听到这个问题,于大夫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姜雁锦体内得毒素和眼疾都痊愈了,绝无复发的可能,君辞晏将人也看得紧,怎么可能再出事?
想到什么,于大夫有些紧张的问,“你莫不是要去做什么?”
“无事。”姜雁锦不好告诉于大夫自己梦到的内容,“我只是做个假设。”
“如若当时二殿下也在,我自然是要告知殿下的。”于大夫可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忤逆,姜雁锦如果出了事,首先遭殃的就会是他们下人。
“我如果不主动告知,女子身份会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暴露?”
姜雁锦想来想去,也只想到她死后因为各种原因,君辞晏这才得知了她的女子身份。
“这……”于大夫万万没想到都要到节骨眼了,姜雁锦居然还没将身份暴露,虽然奇怪,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问题。
“除非是我的医术也无法医治的情况。”于大夫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有他在,姜雁锦是不用担心会被其他大夫察觉。
“或者是你情况危急,受了十分严重的伤,依二殿下的性子,不会只放任我一人医治。”
于大夫的话与姜雁锦的猜想不谋而合,她也不明白临到头了,为何就是不敢暴露自己女子的身份。
恰在此时,房门被敲响,未待人应答就被推开了。
“阿锦可是哪里不舒服?”
看到回来的君辞晏,姜雁锦下意识地寻了其他借口,“可能是我马车坐久了,有些疲惫。”
“对,并不碍事,活动活动就好了。”
于大夫硬着头皮帮忙圆话,他也不敢笃定君辞晏是否会相信。
想当初君辞晏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