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姜雁锦冷哼一声,赌气似的将脚缩了回去。
结果缩回去的时候不小心又碰到了伤口,姜雁锦愣是扛着没出声。
君辞晏对这孩子气的举动感到好笑,左右他药也抹完了,“小少爷,这还有一只呢,可不要忘了这边。”
姜雁锦为了上药方便,是坐在床边的,但只脱了一只鞋。
此时君辞晏的手隔着鞋面握上了她没受伤的那边,力道不重,却叫人挣脱不开,让姜雁锦有种被锁住的错觉。
“放手。”姜雁锦把脚使劲往后抽,抽不出来,面上隐隐又浮上红晕。
奇怪,君辞晏帮她上药的时候她都没感觉,怎么隔着鞋子反而让她想起了男女授受不亲?
为了不让君辞晏看出自己的慌乱,姜雁锦只好放下脚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小少爷,我不会放手的。”
君辞晏嘴上这么说着,手下的力道还是松开了,姜雁锦松口气,赶忙将脚抽了出来,这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瞧瞧这才刚天亮,就开始说胡话了。
由于一边脚彻底无法落地,姜雁锦最终还是被君辞晏抱到桌子前的。
用完早膳后君辞晏就离开不知做什么了,姜雁锦也没在意,开始听竹心给她打探来的情况。
“昨晚闯入院里的那窃贼一大早就不知被谁扔在衙门门口了。”竹心想起昨晚的事就后怕,“听说那窃贼撞鬼一样话都说不清。”
“衙门的人一查,才知道他犯了好多案子,可惜一直没被抓到。”
“卫玉泽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姜雁锦适才也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来卫玉泽为何会派人到她院子里来偷东西。
按理说,她与卫玉泽之间应当不会再有交集了才对。
“回小姐,二房那边一切如常。”竹心也感到纳闷,但得知不是杀手后,还是松了口气的。
“等会我们去卫行止那里。”姜雁锦想了想,吩咐道。
“问我二弟最近都在做什么?”
卫行止有些惊讶,他刚用过早膳就听到小厮通报,还以为姜雁锦一大早来干什么,居然是问这个事。
昨天从苏公子的庄园回来后卫行止又被自家娘亲说教了一顿,说他不会看眼色,赢那么多银子太过出风头,好在无人计较。
卫行止不懂这些,他对于那些人向来是玩得来就凑合,玩不了就散的,不像卫玉泽,明知不讨喜还要硬凑上去。
经过这些天的事,卫行止也不似以往那样关注卫玉泽了。
前天他们才从苏家庄园回来,那定然是问这之前的,卫行止挠挠头,“听我娘亲说,好像是二房手上的铺子出了什么问题,周转不过来呢。”
“更多的我就不晓得了。”
二房钟氏从娘家那边嫁过来的时候嫁妆里有一间铺子,这些年借由卫校尉的关系,经营的很不错。
卫校尉的俸禄要供整个卫府,每个房拿到手上的并不多,加之卫校尉自己不会经营,虽说大房分到的最多,这么些年却是比不上自己有铺子的二房的。
卫玉泽时常拿着这事在他们面前炫耀,加之近些年钟氏得宠,有时吃穿用度都比卫行止这个嫡系大少爷要好。
但卫行止心大,如果不是有人成天对他耳提面命,大抵他都是不在意的。
说到这里,卫行止想起什么,也不管姜雁锦看不看得见,朝她挤眉弄眼道:“前天发生什么了,为何没与我们一道回去,我还等你了呢!”
对于卫府的事情,姜雁锦了解的都是一些流于表面的情报,里头的弯弯绕绕她也没兴趣得知,正思考卫玉泽店铺周转不过来与她有何关联时,就被卫行止打断了。
想起前天发生的事,姜雁锦轻咳一声,没有正面回答,“有些事耽误罢了,不正好给你腾出一辆马车?”
“哦~”卫行止没被后面那句话转移注意力,意味深长的发出感叹,
如果姜雁锦此时能看见,就会发现卫行止的表情格外……不着调。
察觉到这道声音不对,姜雁锦微微蹙眉,“你知道什么?”
“别害羞啊!我们都是男人嘛!”卫行止说着想与姜雁锦撞撞肩膀,发现他坐在轮椅上不方便,又改为伸手去拍,结果被竹心半途拦住了。
饶是这样他也没有气馁,迅速换了一边手,“苏公子都说了,你是玩得太过尽兴才起迟了,我都晓得!”
“可惜姜少爷看不见呐,那庄子里的有些丫鬟长得是挺水灵的!”
姜雁锦起初还不明白卫行止到底在说什么,听到后面那句话,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以为她睡了人家的丫鬟??
她看上去有这么……这么饥渴吗?
“我还有事,就告辞了。”姜雁锦声音冷了下来,心底有些咬牙切齿,那个苏公子到底是怎么与人说的?
竟然会被误会成这样!
听说卫苏氏平日里对卫行止管教很严,在那方面也是,回头她就托人提醒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