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新梨的小脸rou眼可见地皱了起来,她抱怨道:“我为什么也要去?”
荣礼单手整了整领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我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阮新梨冲着他吐了一下舌头,呛声:“有什么好黏的?我们还不是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发生。”
荣礼轻轻咳了咳,眼神与某位同是京都来的贵宾交错,抬手举了举酒杯示意,然后就贴近阮新梨的耳朵。
“我今晚在巴黎瑰丽酒店订好了套房。”
她的耳朵尖慢慢变红,小声问道:“你不是说要等到回家,再……”
荣礼眼神灼热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有点等不及了。”
巴黎国际机场。
荣礼的旧相识特意派了人手来接,一路上浩浩荡荡五台黑色商务车,荣礼和阮新梨坐在了第二辆车上,孙朝阳和保镖们坐在了第三辆车上。
这架势,阮新梨有一种被绑架的错觉,她略微不安地攥紧荣礼的手指。
男人干脆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这收藏品有点不同寻常,我都追了好些年了。”
难道是?
阮新梨惊讶地与荣礼对视,嘴唇做出了口型却没有发出声音:“王羲之?”
荣礼微微颔首,眼神莫名凝重。
接下来,阮新梨没有心思再去关注来接他们的黑衣人有多么的黑客帝国,也没有留意到他们进入了一个超级大的私人庄园。
“荣老板,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来人五十岁左右,头大脖子短,身材微胖,穿着盘扣改良的宽松唐装,手腕子上一大串佛珠,看着慈眉善目的。
身边立着一位袅袅婷婷的旗袍美人,看不出年纪,风情万种。
荣礼和唐总寒暄完,这才介绍了阮新梨。
“这位是我夫人,这是唐总。”
唐总和阮新梨礼节性地握手,打了招呼,又将身边的旗袍美人介绍给她:“这是鄙人拙荆,男人们谈的东西枯燥,女人们去喝茶玩耍吧。”
阮新梨刚想说什么,看了看荣礼的眼睛,就忍住了,乖乖被旗袍美人带走了。
为什么啊?她也好想看看这件稀世之宝啊!
不用荣礼示意,孙朝阳带着一个保镖跟着一起去了,留了一个。
旗袍美人带她来了偏厅,见她有点失落,为她倒茶,又吩咐仆人上了几道特色点心。
阮新梨怪不好意思她在那里张罗,感谢之词一直连绵不绝。
“叫我红姐姐吧,我应该比你大很多。”
眼前的女孩子生的清纯白嫩,又满脸的天真懵懂,若不是一双翦水秋瞳中透出的清明透彻,红红真猜不出她的实际年龄。
看着才十八、九,实际应该二十出头了。
“你跟着荣公子多久了?”她跟着唐总以前见过荣礼几次,倒是第一次见他带着女人来,还说是夫人。
“嗯,”这可难住了阮新梨,从什么开始算呢?“挺长时间了吧。”
“以前,他没带你出来谈过生意吗?
“呃?”阮新梨喝了一口红茶,乖巧回答,“我以前只是他的学妹,虽然挺熟悉的,不过谈生意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带我啦。”
“那你是最近才跟的荣公子?”
“跟”这个字,让阮新梨听着有点怪异,犹疑着点了点头,主动拈起一块深褐色的糕点,尝了尝。
嗯!好像是红糖枣糕!好甜啊!
红红看阮新梨对于谈话似乎兴趣不大,倒是蛮喜欢吃这些小点心。
怪不得,她好几个惦记荣礼的姐妹都没机会凑到跟前,原来荣公子喜欢这种清纯可爱的。
只是,这样子单纯的女生,能抓住贵公子的心吗?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简难啊。
“妹妹啊,你这么年轻就跟着荣公子,万一他结婚了,你可怎么办?”
她一时起了慈悲心,想提醒这位漂亮妹妹。
“呃,”阮新梨喉咙里噎着半块糕点,连忙就了一口茶,有点尴尬地回答,“他和我结婚了呀。”
她是不是对“夫人”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荣礼和唐总谈了一会这件稀世珍宝的拍卖事宜,唐总得意地摇头晃脑道:“上次拍卖会你没有到场,要不然为兄也占不了这个便宜。”
荣礼笑而不语。
唐总突然起了好奇心:“到底是什么事,比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真迹再现人间,更重要?”
荣礼追踪这副旷世巨作已经多年,竟然在最关键的环节,爽然失约,让他迷惑不解。
“着急追媳妇。”荣礼倒是没跟他隐瞒,天平一号升空那天,他人都到了巴黎机场,生生地返回了京都。
不为别的,只为当初,他挖地三尺也找不出来阮新梨丝毫消息。
最后,他缠的三哥荣武,冒着泄密的风险,跟他强调“天平一号升空后,阮新梨就会回来。”
唐总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