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斌举牌。
“一百二十万!”
荣礼举牌。
……
“三百万!”
沈文斌举牌。
“三百一十万!”
荣礼举牌。
……
沈文斌和荣礼死咬着,谁都不放弃,让这场慈善拍卖会开始有点淡淡的尴尬氛围。
荣礼丝毫不打算给沈文斌留颜面,一副必须要拍到的架势。偏偏他看起来特别的闲适自如,仿佛气场有壁,将身边的窃窃私语挡在外面。
项链已经远远超出了市场价格了,虽说是女王的饰品,可毕竟只是品相一般的珍珠而已。所谓千金难买心头爱,沈青璇特别喜欢这串珍珠,很多场合都要拿它搭配衣裙。
“五百万!”
“五百一十万!”
沈文斌见周围人的纷纷交头接耳,咬着牙弃了。
项链落在了荣礼手里,阮新梨低声跟沈文斌说:“你自己去跟青璇姐解释吧。”
沈文斌倒是毫不在乎,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我有后招。”
“我们刚刚收到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我们京都大学的朋友——沈氏集团的沈文斌先生,捐赠了一亿元人民币,用于修建计算机学院的科研大楼,呃,以阮新梨小姐的名字命名。”
似乎是主持人也觉得这个决定有点不妥,伶俐的口齿在念到阮新梨的名字前就开始不利索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参加捐赠晚宴的人都是各界名流,眼界开阔。
即使刚才吴老真迹现身,大家也仅是眼神闪烁,互相交换着惊讶神色。此刻,近两年风头正猛的华人富豪,突然以一个默默无闻的应届生的名义捐赠一个现代化实验大楼,让人们忍不住在这样子的场合里窃窃私语起来。
毕竟刚刚才代表毕业生讲过话,阮新梨的容貌和名字还停留在人们的记忆里。她被全场人的目光吞噬了个干净,只能坐直了身子,笑的一脸僵硬。
用手指捅了捅身旁气定神闲冲着各种探究目光绅士微笑的沈文斌,阮新梨努力保持嘴角上翘,将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你找死啊?”
“为了让爷爷高兴。”沈文斌特意贴近阮新梨的耳边,从旁人的角度看,好似在亲吻她。
从阮新梨泛着红润的面颊旁,沈文斌毫无畏惧地与不远处荣礼的目光焦灼对视。
很好,若不是妹妹大了,沈文斌真恨不得在阮新梨脸上亲上一口,看那个臭小子会不会突然发功,一掌震碎自己的胸腔。
荣礼是当代太极大师张全的关门弟子,近两年据说又拜师学了八卦掌。阮新梨封闭在基地两年,开头的那一年,荣礼没少找沈文斌的麻烦,也动过几次手,双方都挂了点彩。
荣九这个家伙,不知道心里怎么打算的,明瞅着放不下阮妹妹,却又好死不死地跟着那个白月光姐姐耗着。
宴会结束,沈文斌先将孙晓曼送回了家,再送阮新梨去了京都新居。
两个人虽然是娃娃亲关系,彼此却只把感情止步于亲情,住在一起不合适。因此,沈文斌在他的别墅附近最昂贵的小区为她租了一个二居室。房子条件一般,安保工作却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好,离他也近,方便照应。
夏夜闷热难耐,晚宴时候,下了一场疾雨,暑热没被驱散,反而雨水浇在近四十多度的柏油路面,蒸腾出又热又shi的雾气。阮新梨忍着闷热将窗户开了一刻钟,就全部关闭了,打开了新风系统和除shi机。
脱下小礼服,卸了妆,洗了澡,换上了家居睡裙,阮新梨这才放松了所有的Jing神。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荣礼的名字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跳着圆舞曲,偶尔还会出现林溪这个名字,两个名字手拉着手,在一起一圈又一圈跳着华尔兹。
阮新梨的心中酸酸的,她沮丧的将一个熊猫形状的靠枕抱在怀里。
两年了,说好的放手,她总是放不下。原来,喜欢一个人很容易,停止喜欢,却不容易。
既然他都选了林溪姐,为什么还去荷花塘找她,还死咬着沈文斌拍下了那个珍珠项链。
忍无可忍了!阮新梨将怀中抱枕远远地丢开,仿佛荣礼就附身在这上面一样。
她起身打开了沈文斌新买的笔记本电脑,又从青璇姐新送给她的一款嫩黄色的铂金包里拿出一个黑漆漆的优盘。
基地封闭两年,闲暇时光除了练字画画,她潜心做了几个好用的小程序。
带好防辐射的眼镜,插入优盘,她纤细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一串串命令代码在屏幕上快速出现。简单调整了一下搜寻程序,阮新梨手托着腮帮,看着程序正在公开网站上自动收集整理荣礼和林溪两个人的信息。
真是挺不容易的,二十一世纪了,这两个人居然除了微信,什么社交网络账号都没有。林溪只有过一些表演的新闻和视频,荣礼也只在大型书画展会和古董鉴赏活动中露了点身影。
突然,一条不起眼的聊天记录让阮新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