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就是做了亏心事才卖乖,不成不成,不打自招算个什么。
早膳吃过,淑黛怕宋欢欢学堂上饿,特地给她包了茯苓糕和松子穰。
宋欢欢揣在袖管里,这会子一口一个吃得欢快,国子监的门生看见她来,好几个抬头看她几眼,又凑在一起说话,指不定就是在说些和她相关的。
陆chao汐见宋欢欢来了,遣散了周围还在跟她说话的贵女,坐直了身子。
本以为宋欢欢走过她旁边,要和她说些什么示威,殊不知小姑娘半点心都没留在她身上,走过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小口吃着东西。
陆chao汐特别讨厌这种被人忽略的感觉,她是公主,就该众星捧月,好几个贵女都看出来,她在等着宋欢欢了。
她一个眼神都不给。
陆chao汐刚要过去,先生就来了,旁边看好戏的人,眼神就盯着两人。
眼看着公主气冲冲,后面进来的姑娘气定神闲,好戏没看着,先生一拍戒尺,“讲学了,都静下来。”
男女门生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宋欢欢匆匆咽下嘴里的糕点,摸摸脖子,差点呛着,茯苓糕好吃,甜又不腻人。
先生这才知道,陆矜洲赖着不走,就是要他料理自家妹妹和她养的小姑娘。
算盘打得到Jing算,还怕那姑娘吃亏不成。
......
好不容易熬到午时,终于能歇息了,科考将近,好几个男门生围着先生要他解惑,宋欢欢想着那小道士,想去找他,她抬脚出门,淑黛就来了。
“姑娘,奴婢瞧您在堂上一直吃糕点,奴婢都替您捏了一把汗,姑娘想吃也该等到歇了再吃,若是被先生抓到,那岂不是要说您。”
宋欢欢摆摆手,不和淑黛争辩,反而夸她道,“你做的糕点好吃嘛,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了。”
淑黛被她夸笑。
“姑娘嘴巧,奴婢哪有这般的好手艺,是殿下特地寻了人为您做的,往日宫里可从来不做糕点。”
陆太子请人给她做的,好费心呀。
“下午还想吃些,淑黛啊,能不能劳烦你回去再给拿些?”
将淑黛支走,她便可以去寻小道士了,科举将至,要尽快些和他磨好关系,顺带将从陆太子嘴里套出来的话传给小道士。
“姑娘你自个在这边,奴婢回去了被殿下知道,奴婢要被骂的。”
宋欢欢啊一声,摸摸肚皮,“好想吃啊,肚子好饿。”
淑黛目光看向宋欢欢的肚子,心里一下子悬了,三姑娘还怀着孩子,不能让她饿了心里不快,也难怪了三姑娘能吃,一张嘴管两个人能不饿么。
再看小姑娘的脖子,淑黛不好意思看。
待会回来提醒姑娘遮一遮罢,脂粉都褪去了。
“姑娘稍等,国子监里设有膳堂,里头的吃食虽可能比不上宫内做的,但也不错,奴婢去给您端些吃得来,您去廊下等奴婢罢,此刻膳堂人多,姑娘也不便去,奴婢拿了许多吃的,就过来寻您。”
宋欢欢巴不得她走,点点头笑盈盈说好。
淑黛走了,小姑娘纵身一跃,跳下勾栏,跑去小道士常待的洞口。
跑到半路,思谦早寻来了,他从暗处喊了一声宋欢欢姑娘,伸手叫她过来,小姑娘见到他开心得很,左右看没有人,迎上前去。
“小道士,我很久没见到你了,足足有半月了。”
见她安好无虞,思谦总算心安了,他前几日等不来宋欢欢,心里总淡淡牵挂着,起先以为她误会了,后来又觉得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说好了要给她的糕点,已经起了梅花点子,不能吃了。
思谦想想,后几日从chao汐公主嘴里套消息,那公主口风紧,说没见到什么小姑娘。
思谦没办法,他不知道宋欢欢在哪个府上,想去找人也没底,上京太大了,他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要找宋欢欢犹如大海捞针。
“你没事罢?”思谦看小姑娘通身,顺问她一句。
视线定在小姑娘的脖子上,上头星星点点的红,不知道是什么,看起来微有些恐怖,像被人掐出来的,思谦指着宋欢欢的脖子,好奇又担忧的问。
“你这处怎么了?”
宋欢欢低头看不见,下意识捂上,背过身,“没、没什么...”
怎么露出来,出门上了好多脂粉,怎么遮不住。
思谦盯看她的后脑勺,“你、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思谦嘴里的欺负和宋欢欢想的欺负自然不是同一个欺负,思谦哪里懂风月里的事情,他还记挂着宋欢欢前回说,主人家给她璎珞,是把她当狗拴脖子。
殊不知道小姑娘,脖子的红痕是暧昧,是宠爱,是另一男人对她的怜惜。
宋欢欢一直拿手捂着,支支吾吾说没什么事,她想走了,找个没人的地方遮一遮,就这么露出来不好看,就跟思谦说道,前去拿什么东西,把袖管里的糕点递给他。
低着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