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撩扫了两眼便将合同直接扔在了一旁,拿起一本德文版基因工程用书。齐初予看了很多这个方面的书,爱好是天生的,当齐初予第一次接触它开始便知道了自己爱好所在。
突然,手机急促的铃声划破了夜的寂静,打断了齐初予的思考,拿起手机,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让他微愣了一下,境外?陌生来电?生意电话?他现在还没有直接对接的海外客户,可能又是助理随便把他的手机号给了别人,接通电话,习惯性答道:“喂你好”
“小予?小予,是妈妈啊!”一个略显疲惫的女声透过手机传了过来,女人听到他的声音激动万分,喜极而泣,“呜呜呜呜,小予,太好了,你还活着,太好了,呜呜呜呜,不,小予,来不及了,你一定要相信妈妈,齐天茗在骗你,他在利用你,他一直都在从事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还想让你去沾染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你不要相信他,什么都不要答应他,齐家暗地里……”女人像是害怕这什么,急忙止住哭泣,反复的叮嘱他,激动又急促,等不及齐初予细想,电话就被挂断了,他马上播了回去,但是回复他的只有重复机械的的一句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齐初予被突然的电话一下子激醒了,回想着刚刚女人说的几句话,女人的声音与齐天茗拿给他的视频里母亲的声音慢慢重合,可母亲不是在国外疗养吗,怎么会深夜用这种方式给他打电话?她口中的齐天茗一直在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想拉他下水,又是什么?
齐初予拨通了一个电话,这是他出院来结实的唯一的朋友,而两个人的相识也是相当的奇妙和巧合。
“文瀚,帮我查个电话,我VX发给你”电话里面男生的声音慵慵懒懒透着刚被吵醒的烦躁,“大少爷,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我不是你家的佣人,不需要24小时待机的!”
齐初予看了一眼表,12点40。
文瀚打了个哈气,继续抱怨着,“我是正经八经的黑客,朝九晚五,不熬夜,麻烦您更正一下您的刻板印象”,身体却老实的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手机发来的号码“这不是个转接号吗,还是国外的,一般都是用来电信诈骗的,你被骗钱了?这种一般追不回来的,你又不缺钱,大晚上的费那劲干嘛”
“帮我查到地址,要求随便你提”齐初予知道这种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而文翰在这方面确实称得上是专业。
“啧,哄小孩呢”文翰嘟囔。
“你说的要求随便提哈,等我消息”嘟囔归嘟囔,俗话说无利不起早,他最近刚看上了台电脑,价钱rou疼的很,这不天降个金主,绝不能让他跑了,挂了电话,文瀚就查了起来。
齐初予也没了看书的心情,睡觉也是不可能睡不着,与其干坐着不如去齐天茗那里探一探。这个时间佣人们已经都去休息了,齐家规矩“过了12点佣人是不允许出现在房间外的,除非呼叫铃响了,不然听到什么动静都当做没听见,否则直接开除”,再加上这家里主人也就齐天茗,齐初予两个人,这个时间偌大的别墅空荡荡,显得冷清。
齐初予出院后作息一直很固定,这个时间一般都是泡在训练室和在卧室里,他的卧室很大,几乎连着所有活动区域,加上家里的规定,虽然没有特别约束他,但他也是第一次这个时间探索自己家。
客厅里亮这几盏微弱的地灯,齐初予咪一下眼睛,明明晚上不允许有人出来,但是还特意装了地灯。
齐初予避过了地灯,从走廊的边上一直摸索这去齐天茗的书房,突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脚步声,立刻躲向了转角的墙壁后面,那人直接走进了齐天茗的书房,透过书房的灯光,他看清了那人的脸——齐次,他的表弟。对于这位表弟,齐初予接触的少之又少,一方面齐次不与他住在一起,齐天茗又不允许他随意走动,两个人见面的机会有限;另一方面齐次十分的排斥他,每次见面都要避开他。齐初予本就不是个爱纠缠别人的性子,两人便一直保持着不亲不近的关系。
这个时间避过所有人来书房见齐天茗,会有什么事?齐初予想着,慢慢挪到书房门外,趴在门上偷听,以他的听觉竟听不到门内的人说话,说明书房的门经过了特殊处理,为的就是保证里面的绝对隐私。
正在齐初予还在思考着怎么办,里面传来缓缓的脚步声,齐初予赶快又重新躲了起来。
齐次带着一副眼镜,手里拿着一份档案袋,在门关上的时候轻声喃喃道,“我自然是最合适的”
齐次走到别墅视野最宽阔的地方,借着微弱的地灯俯瞰环视了一遍别墅,“终有一天这便都是我的”齐初予眯着眼看着齐次,能够听的出来压抑的声音里透着狂热和兴奋,齐次并没有多停留,按着来时的路直接离开了别墅,齐初予觉得齐次刚刚跟父亲虽然接触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但是交流了很重要的事,而这个事,是他不知道的。
齐初予紧跟这齐次后面,保持一个相对远又不会跟丢的距离,直到齐次开了车驶了出去。齐初予记下来车牌号,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一边接了文瀚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