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沈书淮道。
姜糖摇头,“不是。”她微微抬起下巴,脸上的表情骄傲,“他可不如我厉害。”
沈书淮点点头,他女儿自然是最厉害的,“那是同姜老爷子?”
“也不是。”姜糖跳上一个斜坡,回身去拉沈书淮,“我觉得可能是天赋。”
话音刚落,等沈书淮爬上来,姜糖另一手的石块就脱手而出,直直朝一处茂密的草丛飞去。
啪一声,打中了东西,一只五彩的野鸡倒地不起。
沈书淮瞪大眼睛,迟疑道:“那可能,是你母亲传给你的天赋。”
姜糖走过去把野鸡提起来扔到筐里,闻言‘啊’了一声,“我妈也这样吗?”
“那倒不是。”沈书淮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外公和两个舅舅都在部队,你母亲小时候也长在里面,所以枪法很好。”打人的准头也好。
带着沈书淮,姜糖放慢速度,只打了两只野鸡,拾了半框柴火就回了家。
晚上是一顿异常丰盛的晚餐,沈书淮下放这几年没过过多少好日子,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身上胃病等各种毛病一大堆,胃口也小。
今天晚上却破天荒喝了一碗鸡汤,又吃了半碗米饭和小一碗的菜。
他肚子里没油水,沈书淮本以为今天得拉肚子的,结果相安无事到第二天。
复习的时间本就匆忙,沈书淮想和姜糖多联系联系感情,但也知道先紧着学习。不过他闲在一旁啥事没有,所以惯是会见缝插针,一有了机会就和姜糖说些家里的事情。
今天一大早,陆方维就拉着顾连容起来去借自行车,跑去县城等表哥沈卫清。
自打当年沈家发生过拐卖事件后,沈书淮就将沈卫清送去了岳父魏家所在的部队大院。
那里面寻常人进不去,沈卫清在那里吃住上学,一切都很安全。
七年前,沈红娟和沈家大房勾结恶意举报沈书淮,沈书淮当机立断给魏家和亲姐姐去信,让沈卫清和自己断绝关系,沈卫清这才没有被波及到。
可以说当年那场举报,只有沈书淮一人受了影响。
失去工作,他母亲留下的东西也被大房吞下去,他个人被下放到牛棚,一过就是七年。
沈卫清比姜糖大三岁,一直记挂着亲生父亲,曾偷偷来过曲江县探望。后来他高中毕业想下乡,被外公和两个舅舅强压着才不得不放弃想法。
沈卫清和沈书淮样貌相像,一出客车站,就被陆方维和顾连容发现。
三人又去借了张秀山的自行车,一溜骑回顾家。
沈卫清比两个人年纪都大,又早逢变故所以性格沉稳,但是如今得知父亲平反,还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这份沉稳就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和沈书淮比起来,沈卫清到底年轻,情感也更加外向,一见到姜糖就忍不住凑上去和她说话。
还扬言说,他自己也准备高考,要不干脆直接留在顾家吧?
徐静芳:“……”好嘛,全跑她家来了。
不过总归就是两个月,沈卫清可能就一个月的时间,他和沈书淮要比其他人先回京市。
一个因为考试,一个因为工作。
十一月底临近高考前,恋恋不舍的沈书淮和沈卫清不得不买票回家。
沈卫清再三和姜糖强调,“糖糖,记得咱们都报京大啊!咱们要当校友!”
十二月份,曲江县的天气变冷,还好顾家准备的齐全,姜糖抱着兔皮手套进了考场,只要手一冷就伸进手套里暖和暖和。
高考之后是估分。
估分最高的是小天才顾连敏,她在学习方面脑子简直太灵活了。
姜糖就不如她,虽然姜糖也聪明,但她懒,经常为了节省力气跳过步骤然后出错。
估分最低的是徐静勇,他年纪到底是大了,Jing力不足,记忆力也严重下降,但好在有以前几十年的经验。
张秀山和顾胜利那边的估分也很让人满意。
等分数真正下来,和大家的估计都差不多。
之后就是报名,有陆方维在,又有沈书淮这个大学教授远程指导,报考方面也没有出大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
姜糖:“我肯定要报京市的。”
顾连珹自然也是妇唱夫随,陆方维啥也不说,他家里就是京市的。
徐静勇的分数也够得上,“京市是咱们华国的首都,我这辈子都没去过,就想去看一看。”
顾连敏是几个人里面分数最高的,她选的是另一所最高学府清大的王牌专业。
但是那三个兄弟却有别的想法。
顾连容:“我以前跑车的时候去过挺多地方,老是听他们说海市,说那里特别繁华,就想过去看看。”
三兄弟向来都一条心,他们分明是早都商量好了的。
报名单交上去之后又等了半个多月,第一批录取通知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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