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酒气伴着晚风, 霸道地吹进屋子。
他喝醉了。
他心情不好。
愉景心下一紧, 换做以前,她会趁着他醉酒立马上前迎他,可是现如今却不能了,事情已经被挑明摊开, 她不屑也不想。
愉景垂目,继续系胸带,可花结堪堪打到一半,却被人以两指紧紧地掐住了下巴。
“你可知道,就凭你现在的态度,我可以治你大不敬之罪。”傅长烨冷笑一声,他想他真的是醉了,醉到以为他进屋后她起码会看他一眼,可是她就坐在床榻边,明知道他来,可是连眼皮子都没肯抬一下。
“金丝雀,笼中鸟,一切还不都是陛下说了算。”愉景咬牙回应一句,凝玉轩外全是护卫,每一个进出凝玉轩的宫人都要被详查,她这样与被他禁足了有什么区别。
“我说了算.”傅长烨无奈扬了扬嘴角,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他和她的这场对手戏中,谁占上风,谁占下风,也只有她看不出。
虽不甘心,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光影朦胧,暗室飘香。
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间,带着刚刚沐浴后的chao气,一丝一丝将人缠绕。
傅长烨微微打了个愣,一时有些失神,情不自禁低头,慢慢俯身,将脸贴近她发顶,她发丝上的清香让原本就醉了的他更加心神全乱。
明明有过无数次亲密之举,可就在他落吻在她发间时,愉景还是止不住打了个颤。
傅长烨察觉到唇下人的颤.栗,面露苦涩,他埋首在她发间,深深嗅一口,紧紧闭眼,心想罢了,放过自己,也放过她,但是在这之前,他还想再贪恋一会儿与她在一起的亲昵时光。
他再度俯身,使自己与她更近一点。
愉景紧抿嘴唇,极力使自己保持镇定,他的手,他的唇,烫极了,无论落到哪处,都似在她身上燃了火一般,可是她不想去迎合他。
她的抗拒,落在傅长烨眼底,他苦笑,更加重了手底的力气。
系带的手被霸道地按住,还没来得及系好的衣衫顿时变得松松垮垮,愉景只觉心口一凉,刚想别过身去,却又被他一下子咬住了唇角,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止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所有的防御也就在这一瞬间崩塌,舌尖趁虚而入,直闯牙关。
一丝腥甜在舌尖散开,使原本一攻一守的两个人同时愣住。
愉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方才只想着躲他,于是慌不迭紧闭牙关,却不想一下子咬伤了他舌尖,男人黑长如雅羽般的眼睫就在眼前,愉景想这下他应该会放过她了吧,她静待几秒,可终究是算错了,他并没有离开,反深深吮吸了一口,这一下直逼她心底,似乎想要将她的心都吮出来。
“说爱我。”深吻中,傅长烨含糊不清说道。
愉景拽紧了衣摆,就是不肯从他。
傅长烨目光逐渐变沉,力气汇聚指尖,一把扯过她衣襟,寝衣单薄,瞬间被扯破。
“疼。”愉景低声呵斥一句。
傅长烨垂眸,瞥见女子白玉肩头浮起的红痕,嘴角勾起冷笑,一把拉过她的手按到他心口,哑着嗓子问,“疼?你也知道疼?你听一听,听听我心底的声音,问问它,它被人骗了,被人糟蹋了,它疼不疼?”
男人胸膛炽热,因为情绪的激烈起伏,心跳如乱鼓一般,愉景挣扎着想要脱开,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她累得连连喘.息,可他却一直占据主动,反撩开她的shi发,似发泄一般一口咬在了那被扯伤的红痕上。
“这里,你曾求我给你画过火束,那时候你说你要做我身上的一束小火苗,永远陪着我。”傅长烨一壁说,手指一壁下移,落在雪谷上。
他的嘲讽,愉景岂能听不出来,她浑身松软,强撑着说道:“以前的事情,是我错了,陛下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放过?”傅长烨陡然提高了声音,缓缓起身,取过一侧的帕子轻轻擦了擦手,而后将帕子递送到愉景面前。
愉景不明白他的意思,抬目看他,却见他翩翩然坐到了离床榻不远的梨花木椅上,又恢复了初次在白矾楼雅间里打量她时的清冷目光,视线灼热,可是却疏离得怕人。
“想要求得放过很简单。”傅长烨说道。
“如何?”愉景听他这样说,连忙接上。
“伺候好我,待我满意,我就放你走,同时告诉你,关于你身世的所有事情,毕竟那些事情很隐秘,这宫里除了我,无人敢提起。”傅长烨漫不经心说道,目光移向他特地叫人置的百子多福纱帐,心中的冷意一阵赛过一阵,她自始至终都不将他的心意放在心上。
“陛下说话算数吗?”愉景不信,迟疑问道。
“算不算数?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傅长烨收回目光,重新将视线落到愉景身上。
是啊,试试又何妨呢?和他在一起久了,早学会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愉景用沉默作答。
“怎么伺候人?不会还要我教你吧?”傅长烨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