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兮只好将话给咽了回去,勉强同鸣音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应该好好养养眼睛。”
可见她眼神有时候是不大好。
鸣音不明所以,觉着这事儿好似是两位主子的秘密,便也没有多想。
只是觉得白琅可真是太烦人了,下回她万不能和他一起当差了。
逛了一回北齐的大街,他们便打道回府。
这时,常衡也刚好找到玉牌,从外头回来了。
他果真是寻到了一块大小一样,面上的图案不一样的玉牌。
赵云兮将两枚玉牌拿在手中,仔细比对着。
她生母留给她的那枚玉牌,上面刻着一朵并蒂莲,右下角刻了一个放字,那是吴老板的名讳。男女之间交换信物,落下自己的名字的信物,自是最私密的。
那一块刻有她生母名讳的玉牌想来就在吴老板手中了。
赵云兮抿了抿嘴,又看向常衡买回来的玉牌。
而常衡找回来的这块玉牌,上头也有一朵花,却不是并蒂莲,而是一朵普通的莲花,右下角也并没有刻名字。
放远了瞧,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凉快到底有什么区别。
若是吴老板看见,会不会想起从前他也和旁人有过这样一对玉牌。
她将原本的玉牌收进了荷包里,将这块假冒的系在了腰间。
*
吴老板这几天都有些睡不好,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
自打那日在棉花铺里头见过了那一对兄妹后,他原以为不过是像从前上门来寻求帮助的同乡罢了,帮过也就忘在了脑后。
可没想到,那对兄妹说要做买卖的事情,就一直记挂在了他心上。
他问起铺子里头的伙计,“楚家兄妹可有再来过?”
伙计回道:“没见着他们来过,老板,可能人家都已经放弃做买卖了。”
来到北齐做买卖的大楚人,可也不是各个都发了财的,有些甚至还没有开张呢,就生了退却的心思。
伙计的话让吴老板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了。
一连三天他都到铺子里头坐坐,都没有等来。
到了第四天,阿莲跑进了堂子,兴奋的同吴老板说着,“阿爹,那对兄妹又来找您了,正在外头呢。”
吴老板Jing神一下就起来了,连账本也不看了,起身就朝外走去迎接。
他率先开了口,“楚公子,楚姑娘。”
“吴老板。”赵明修淡淡的应了声。
赵云兮略比他后站了一步,只朝着吴老板微微颔首,算做了行礼。
“楚某今日来,是想向吴老板请教买卖营生,不知吴老板此刻可有空,能为楚某解惑。”赵明修说明了来意。
吴老板爽朗一笑,“自然可以,请进。”
他朝着长女叮嘱了一句,“阿莲,让人上壶茶。”
阿莲盯着他看了一眼,今天阿爹可真是奇怪,对这二位客人也太过热情了些。
她又大胆的看了一眼‘楚洵’,便高高兴兴的朝厨房去了。
“请。”吴老板亲自迎客,他与赵明修并排走着,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了落后一步的赵云兮身上。
这位姑娘行走间,腰间隐约有块青玉。
他瞥见了一眼,却不好多看。
待到都落了座,吴老板就开门见山的问起,“不知楚公子,已经考虑好要做何买卖了?”
说话间,阿莲已经端了茶进来。
她亲手将茶端给了赵明修和赵云兮,赵云兮接茶的时候,身形一动,腰间的玉牌完全露出了样貌。
吴老板的目光霎时就被那块玉牌吸引。
赵云兮正接茶呢,同阿莲轻声道谢:“多谢阿莲姑娘。”
赵明修缓缓说道:“楚某与舍妹这几日在北齐各处逛了逛,觉着若同吴老板说的那样,将北齐之物运到大楚贩卖,兴许生意会不错。”
他自是清楚的看见吴老板神色的变化。
在那块玉牌露出完全面貌的时候,他清楚的看见吴老板的目光就被玉牌完全吸引住了。
等他说完话,吴老板也没有反应过来。
赵明修唤了一声,“吴老板?”
“阿爹,楚公子在同您说话呢。”阿莲在吴老板旁边坐着,不由得戳了戳吴老板的手,终于拉回了吴老板的神思。
吴老板端茶喝了一口,到底是做了多年生意的商人,茶杯放下,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抱歉,楚公子可否详细说说。”
赵明修便说起了他的想法,“北齐盛产青玉,而我们大楚并不产此种玉石,所以我打算大楚开一间青玉器铺。”
他朝着赵云兮伸出了手,“韵儿,将玉给我。”
赵云兮便将腰间系着的玉牌解下,放在了他手上,借此机会偷偷瞪了他一眼。
赵阿洵可真是会找机会唤她小名。
那枚玉牌盛放在了赵明修手中,“就如此玉牌一般,大楚人士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