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她统共就两分钟,一开始都已经走出画面了,结果没多会儿又返回来了。
——孤身一人
胆子也真的大。
一直看着她整个身影消失在弄堂,傅昔玦都要气笑了。
上次她没有戒备心穿着单薄睡衣在一个成年男人家里,他就暗示过她,要有戒备心。
看这样子,铁定是没进到心里去。
“有先见之明就不应该一个人进去。”
他抬了抬手臂,姜辞卿很轻,整个被颠了一下,情急之下包在傅昔玦脖子上的手更紧了些。
呼吸就在咫尺距离,她愣住几秒,落进傅昔玦纯黑眸子里,毫无杂质。
热意火烧火燎,血管里的每一个因子都在疯狂叫嚣着,舔舐着她白皙单薄的皮肤,姜辞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迅速别过头去,耳廓rou眼可见的染上洇红。
倒是傅昔玦仍旧很平静,“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我们没有及时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后面的情况他没法想象,也绝不希望发生。
姜辞卿知道自己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她还是觉得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进去的。
那个女孩子看着跟她一样,她望向自己的眼神颤抖而哀求,没有一个动作不是在说:求求你,帮帮我吧。
姜辞卿动容了,就像看到以前的那个自己,被拉近沼泽的时候没有人来救,只能深陷泥淖,举步维艰。
所以她义无反顾的去了,没有考虑更深的后果。
傅昔玦看着她认真的小表情,叹了口气望着前方红蓝光交替闪烁的地方。
“所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是会去。”
“嗯。”她如实回答,不想隐瞒傅昔玦。
“那你为什么不找别人一起帮忙。”
她找了,不是没找,但是当时周围什么人也没有,甚至招手挥停汽车,但是得来的只是一句“有病吧。”
她晃了晃垂着的双脚,像荡秋千似的,看着路灯的方向轻松道:“因为没有别人啦。”
再没有别人愿意帮忙。
场面一时沉寂,姜辞卿突然冒出一个很疯狂的想法,傅昔玦好像很担心她诶。
她左右环视着,故作轻松。
“傅队你是在担心我,吗?”
第一次试探别人,姜辞卿凭着感觉,回答都还没听到,心跳已经呼之欲出,她只能紧抿着唇,不敢抬头直视傅昔玦。
虽然隔着衣物,但也不妨碍她感受得到他有力的肌rou和臂弯的力量在承托着自己。
脑海中突然出现第一次见他的场面。
那天暴雨如注,他携风带雨闯进电梯,后来出事他脱掉了外套,衬衫已经shi透,借着微光,朦胧之中那匀称的腰线和腹肌,此刻如同重复播放似的在眼前循环。
姜辞卿受不了了,腾出一只手在耳边轻扇。
“你很热?”
傅昔玦眼眸微落,淡淡道。
姜辞卿只是摇头,一语不发。
怀里小小一个人,应该是刚刚的事情受惊吓了。
他皱了眉,一团戾云笼罩在眉间久久不散。
过了几秒,他说:“你出事,我不好和纪时淮交代。”
姜辞卿蓦然一滞,眼神中有光殒没。
“原来是这样……”
声音喃喃,傅昔玦甚至没有听清楚。
/
将姜辞卿送到车里,因为她和另一个姑娘算是目击者和受害者,需要去做笔录,所以要跟着前面押解犯事儿的一起回警局。
傅昔玦便关上了门便上了另一辆车。
沈邈也在车里,刚刚大老远就看到傅昔玦抱着一个粉头发去了后面车上才走回来的。
他坐在后排懒洋洋透过后视镜望向傅昔玦。
“这不是那个纪时淮家的嘛。”
前排轻啧一声,“是妹妹。”
最受不了沈邈这八卦劲儿,老了大概适合去相亲角当红娘,毕竟十里八乡的事情他都能知道。
沈邈来兴致了,趴在他椅背上,“你这都知道了啊!可以啊!觉悟起来了?”
“你再废话,给我去最后车里看着那跟踪狂吧。”
傅昔玦一个淡漠的眼神,后座安静了。
刚才他好像看到姜辞卿背上全是红痕,还有砂砾粘在身上,太阳xue突然有些突突的跳,傅昔玦揉了揉眉心。
沉yin道:“先去医院。”
“啊?”沈邈没反应过来,“不先去做笔录吗?”
“那姑娘受伤了,先去处理一下。”
沈邈“哦”了一声,几秒后,神在在道:“哪个姑娘啊?”
另一边——
姜辞卿望着窗外,车不动了。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呀?”
前面突然走下来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瘦猴子似的,走到了她们后面的警车里,换了一个人去前面。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