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嬷嬷躬身应是,临走时满是乞求地看了陆愔儿一眼,想让她帮着说些话。
邹临祈在椅子里坐下,略有不悦道:“你明明知道避子汤会与此药相冲,对身体有损,为何还要喝?”
陆愔儿十分委屈:“奚嬷嬷盯着我,我也没有办法啊。”她气鼓鼓地看着他:“你凶什么!”
邹临祈一怔:“我凶了?”
“嗯,特别凶!”陆愔儿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站起来就要走:“铜板说得对,你这人确实太凶了,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
他赶忙起身一把将她攥住,把她拉了回去,抱在腿上。
“是朕错了。”
虽是这么说着,他还是把她的嘴捏开了,往里面看了看:“能不能吐出来?”
陆愔儿打掉他的手:“没什么事的,你不要大惊小怪了。”学着他的样子去捏他的下巴,想让他把嘴张开。可他脸上神色淡淡,两片薄唇始终闭着,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没有分开。
陆愔儿气得又去捏他脸,在他脸上乱揉一气。
邹临祈被她闹得笑了,手又捏上她的下巴,等她分开双唇后贴了上去,舌头径直往里面搅。
屋里一帮奴才见状全都红着脸低头退出了屋,把房门帮他们合上。
邹临祈的手不规不矩,从她裙角下钻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按着。陆愔儿脸上起了一层薄红,不满道:“你明明今早还……”
她说不出口,邹临祈倒是轻笑了声,把着她两胁让她跨坐在他腿上:“还什么?”
陆愔儿喉咙里溢出一声娇喘,埋首在他颈窝,恨恨地骂他:“禽兽!”
刚下了朝就又来折腾她!
他只是笑,三两下把她的裙子弄得乱了,手扶住她腰。
第109章 结局(下) 于愿足矣(正文完)……
如今正是盛夏, 暑热得厉害。殿里放着冰,本是清凉怡人,自邹临祈来了以后温度却急遽上升, 闹出了陆愔儿满身的汗。
外面天色透亮,更让她羞得不行,生怕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始终也不敢叫得太厉害。他偏偏坏心地突然狠撞一下,去听她骤然升高的音调。
被吃干抹净后她累得又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近傍晚,邹临祈还没有回来。
她想到了奚嬷嬷的话, 如今太后已有求和之意,一直在宫里关着不是长久的办法。
等晚上邹临祈批完奏折回来,她趁机与他提起, 想让他去看看太后,亲自把太后放出来。
“母后自来便住在昭阳宫, 就算是父皇还在世时她也很少出去, ”邹临祈道:“怎么你倒说朕在关着她。”
陆愔儿窝在他怀里撒娇:“你就去看看她吧, 她毕竟是你母亲, 生养了你,你要是一直与她不和,外界会有说法的。”
“外界怎么说与朕无关, ”他的指腹蹭着陆愔儿的脸颊:“除了你,朕实在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陆愔儿搂住他的脖子:“那就算是我求你,好不好?”
邹临祈微有沉默, 一双好看的眸子里没有多少情绪。
“好,”过了会儿,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次日他果然亲自去解了太后的宫禁, 太后明显已不像以往那般盛气凌人,恢复了先帝还在世时她一贯的温婉模样,甚至还主动提起不久后的封后大典。
“愔儿虽然只是孤身一人在京,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可咱们也断断不能委屈了她,”太后脸上一派平和:“该有的仪式一样也不能少,皇帝需找个妥帖的人去负责此事。”
她既示弱,邹临祈便没再继续与她作对,闻言道:“儿子明白。”
“你父皇去了,哀家在这宫里除了奚嬷嬷外实在没了什么可说话的人,”太后轻叹口气:“不如你还把傅公公调回来。他跟奚嬷嬷一样,都是伺候哀家久了的人。当初奚嬷嬷去你府里照料府务,便只有傅公公陪伴在哀家身边。如今他走了,哀家这昭阳宫倒显得有些空荡起来。”
邹临祈看出她确实只是想在昭阳宫里安然度日,便道:“儿子会办的。”
太后这才发现,陆愔儿的话果然有用,说什么皇帝就会听什么。
她笑着摇了摇头:“你国事繁忙,先回去吧。”
邹临祈起身要走,快到门口时又想起什么,回来道:“愔儿年纪还小,再过几个月也才满了十七而已。她人又娇弱,此时还不宜有孕。儿子想多等几年,等她再大些再要皇嗣。以后的坐胎药,太后不必再让人送了。”
太后道:“这也罢了,总归你还年轻,哀家也不急在这一时抱孙子,再过几年也无妨。”
邹临祈略略颔首,举步朝外头走了出去。
再过些日子就是封后大典,凌惜宫里一片忙碌,尤其是怀微,简直忙得脚不沾地,一会去查这个,一会又去看那个。
陆愔儿正待得有些无聊,就听门口的宦官来报,说是太后来了。
她忙去门口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