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她真的是太惨了,做狗做久了,鞋都穿不习惯了。
嫩白纤瘦的脚踝被淮安的大手握在掌心,傅里突然有些害羞起来,弯腰拉过淮安的鞋子自己麻利地蹬上,转而后退两大步,深深地朝他鞠了一躬以掩盖颊边的红晕。
“多谢上神!”
傅里这动作幅度稍微大了一些,导致身上先前的伤口裂开,疼得她一皱眉。
“怎么了?”
淮安只穿着双系带的白色长袜站在地上,凝眸看蹙眉捂着肚子的傅里担忧地问道。
被腹部的疼痛闪得喘不过气来,傅里把指尖搭在了淮安来扶她的手臂上,微启唇瓣径自调息着。
“里里?”
淮安又问道,看到她难受得额角上都是细汗,他心里不禁有点生气,如果她没有变成人形,他现在就可以把她抱回到屋里给她疗伤了。
傅里刚想应声,却身子一软,倏地坐在了地上,饶是眼疾手快的淮安都没能反应过来,眼看着她摔到了地上。
“里里,”淮安剑眉紧皱,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是在下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上前一大步俯身抱起傅里,“得罪了。”
身体腾空而起的感觉让傅里吓得搂紧了淮安的肩颈,但面上仍旧装作镇定的样子一声不吭。
可能是因为做藏狐做得久了,变成人后,傅里的眼睛里也依然闪烁着充满哲理和睿智的淡定情绪,盯着淮安侧脸瞧的时候,活生生让他紧张得变成了顺拐。
躬身把傅里放在床铺上后,淮安忙转过头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傅里惊讶地偷偷捏捏自己纤细的长腿,又回头看看从院子到床榻的这几十步路,她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费解且耐人寻味的表情。
“上神……您好像有点虚……”
她说的时候,是抱着尝试的态度说出来,话音刚落,傅里也不由有些心虚。
可能是造孽了,保不齐要挨打。
从古至今,从玄幻到现实,就没有一个男人能听不懂“虚”这个字所代表的的含义,包括淮安上神在内。
无论这个程度副词是“有点儿”,还是“很”,或是“特别”,听在男人的耳朵里,都带有极强的挑战意味和侮辱性。
这只刚化形的小狐狸以一个最尊重的语气对他说出了最具有伤害性的话,这让淮安很难接受,他是因为跟她的距离太近才变成这样,而不是……
算了,怎么解释看起来都有些不正常。
淮安的脸色迅速黑了下来,他语气微沉,“里里,不可以乱说话。”
傅里瘪瘪嘴,意识到自己确实可能伤害到了他,急忙道歉,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藏狐独有的智慧光芒。
“是是是,上神不虚了。”
“我本来也不……你加这个“了”,是没有必要的,里里。”
淮安无奈地向她解释,权当她是刚做人,还不知道每句话中的每个字所代表的含义,看起来便还算有耐心。
傅里乖巧地应了一声,向后拂了把垂到胸前的长发,捂着停下话头就开始疼的肚子不再吭声。
看她疼成这副模样,淮安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他的灵力时续时断,经他这几天找到的规律,发现确实只有傅里的口水可以帮他法力大增。
所以淮安沉默了一下,在心里默默揣度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时不时还偷眼看看傅里的表情,担心她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呃……”
傅里曲着胳膊肘拄在自己枕得最习惯的小枕头上,疲惫地喘着气。
之前在浴桶里直接化了形,被无汐伤到的地方浸了水,偏生她从桶里出来的时候太过兴奋,没有对伤口加以小心保护,导致刚出门就被她弄裂了。
淮安在心里怒不可遏地骂了自己几句。
她可是你的灵宠,为什么要避嫌?
重明化形之后,每次受伤不也是你亲自给他伤药给他疗伤,那时候怎么没见你不好意思?
现在在这里装什么矜持?
你已经飞升上神多年了,心中早就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里里只是你的灵宠,无关男女,无关风月,她受伤了就只能依赖你。
要是连你也不管她了,她岂不是要生生痛死?
百般纠结下,淮安终于走上前来,从容不迫地坐在床榻上,张开手掌悬在傅里脸前。
没开口说话之前,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里里的脸真是小得厉害,与从前的方脸竟完全不同。
淮安又迅速反应过来自己的胡思乱想,忙摇摇头,将这些想法甩出脑袋里。
他眯起眼睛笑道。
“来,里里,舔我一下,我给你疗伤。”
听到他说这句话,傅里猛地抬头,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伸到自己唇边的手。
她吸了口气,努力将情绪放到平稳。
“上神,我现在是个人,我们这样子……是不是不太好?”
淮安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