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里恍惚间觉得那双媚态横生的眼睛看起来很熟悉。
“她是指名道姓地来找上神,还是只来我们的小院子求助?”
看着那个漂亮女子,傅里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豪彘回答,那女子已经捂着胸口开始向淮安求救起来。
“仙君,我受伤了,您可否帮帮我?”
她的声音婉转甜美,带着一丝男女都不忍心去拒绝她的楚楚可怜。
说起话来倒不像是寻常女子那般羞涩,傅里坐在地上,单手抠着掉毛的下巴想道。
“那是,一般的女子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豪彘接过她的话头继续说道。
傅里惊讶地看着他。
难不成这猪羔子也有什么特异功能,能听到她的心里话?
豪彘见傅里一直看他,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嚼东西的动作都隐约变得矜持了许多。
“你能听见我心里话?”
傅里好奇心极重,面对搞不清楚的事,向来是抓心挠肝,不问明白不舒服。
“什么心里话?”豪彘面露迷茫。
他猛然反应过来,“奥,刚刚你自己说出口的啊。”
傅里:“……”
一猪一狐好整以暇地靠在木墩儿上等着淮安做出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将漂亮姑娘迎进院子,好生照料。
然后大婚,三年抱俩。
傅里甚至把淮安儿子长牙之后的第一顿饭应该吃啥都想好了。
但是淮安这个人,貌似不太一样。
“太华山下有医馆,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淮安丢给她一件外袍,转身朝屋内走去,“你将衣服穿好,别伤上加伤。”
那女子看淮安对她不理不睬,甚至还要抛下她回到屋子里去,忙慌张地唤住淮安。
“仙君,您若是搭救与我,我有好酒相赠!”
结界倏然落下,淮安也重新走了出来,俊逸的脸上满是笑意,“姑娘请进。”
傅里一个白眼翻到九重天。
啥人都有。
真是馋他妈给馋开门,馋到家了。
那女子施施然地走了进来,低头看了看傅里和豪彘,向淮安笑道,“这是仙君养的小猪和小狐狸?好生可爱呢。”
她不对劲!
一般人绝对认不出她是狐狸!
虽然这样说有一种“我杀我自己”的嫌疑,但傅里绝对不相信一名普通女子,竟然会认出她是只狐狸的事情。
“你认得这是狐狸?”淮安也很是诧异,回过头盯着女子上下打量。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这样不礼貌,他忙移开视线,等待着女子的回应。
女子愣了一下,又掩口笑道,“看她嘴巴尖尖的,我自然会觉得她是狐狸或者灰狼,若是猜错了,仙君可不要笑我啊。”
“不会不会,姑娘这边请,我有些伤药,看看你可否用得上。”
傅里又一个白眼。
偏生这淮安还越说他越来劲儿,迎着那女子进了院门,抬手把身后的结界再度闭合。
这偌大的结界是那些神仙为他设置的,所以即便随意开合,也并不耗费太多淮安的神力,他自然就从容不迫。
傅里哒哒哒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热闹。
只见淮安跟那女子保持着合适的距离,示意她披好刚刚他递给她的外衫,然后请喝茶,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傅里很是欣慰。
还行,挺会的,倒也不用她太Cao心。
正当傅里盯着那女子的眼睛继续出神时,淮安又开始新的一轮节目了。
本该轮到姑娘家脸红,可淮安颊边却起了红晕,嘴唇微动,像是要说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一样。
“敢问姑娘的名字是什么酒啊?”
话音刚落,傅里只觉这问题窒息无比,四处在脸上摸索着自己的人中,片刻不愿再继续多留。
怎么还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
上神,但凡你矜持一点,收着些自己的馋鬼本色,你也不至于单身好几百年啊。
“呵呵……”
那女子掩着朱唇笑了起来,看得傅里忍不住跟着她露出了姨母笑。
成,没把姑娘惹生气就没大事。
可女子接下来说的话,恨不得让傅里当场冲进去将她撕碎。
“回仙君的话,小女子名叫无汐,在这山上迷了路,故而寻到了这里。”
末了,她还颇为挑衅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傅里。
Cao!妈的!淦!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淮安根本不知道无汐是那只白狐狸的名字,此时也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无辜可怜的受伤姑娘。
这无汐也不知道抱住了谁的大腿,受到了什么程度的帮助,竟将周身的灵气掩盖得一丝都没有泄露出来,倒真的像是普普通通的良家女子。
傅里简直快要气死了。
她目眦欲裂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