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希答应了许深的请求, 她把左临和时也约了出来, 让他们亲自去解开当年的死结。
陈小山这拿着一块干净的抹布,擦拭前台的桌子,看见乔言希走了进来, 他丢下了抹布,“他们几个要说什么?”
“过去的一些恩怨误会吧。”乔言希也只了解了个大概。
至于陈小山, 他更是半知不解,“我不在民宿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也不算什么大事。”乔言希不加思索地说,非要数出一件大事的话,那只能是, “时也把许深打了一顿吧。”
“你说什么?”陈小山一下子就高血压上头。
“我就知道我不在,时也肯定要惹祸,他现在居然开始打客人了。”陈小山这恨不得撸起袖子,好好的收拾时也一顿。
“你也先别着急,这里面有些渊源也说不清谁对谁错。”而且乔言希觉得许深可能挨了这一顿打,心里还好受一些,毕竟他一直背负着重担,认为自己欠了时也。
陈小山耐不下性子,但依然催着乔言希,“什么意思?”
看他一脸求知欲,乔言希结合了一下左临和许深说的话,尽量还原了当年事情的真相,把他们之间的恩怨长话短说的告诉了陈小山。
陈小山听了过往旧事后,沉默了很久很久,默言如古潭深井。
“所以我觉得你也别着急,这件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吧。”一个外人,又是站在现在的角度回看一年前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可能也会有偏差。
只有他们自己去解决,不管得到的答案和结果公正与否,最起码也是他们默许的。
陈小山看了一眼门口,四四方方的门就像是一个大的窗子,明亮的日线散了进来,驱赶了窝藏在房间里的暗色。
陈小山应了一声,没说什么,拿起抹布继续擦桌子。
乔言希也去忙别的了,不知道这三人之间的谈话什么时候结束,结束之后,他们三人脸上的表情有不同也有相同。
许深如释重负一点轻松,他仰面,让温暖的光线如同雨一般淋在自己的身上,洗去压力铅尘,他的嘴角带着欣慰的笑意。
左临的表情谈不上轻松,也谈不上凝重,或许是解开了一件过往心结后,突然获得重生却有些茫然的欣喜。
时也依然是那一副是贵家公子哥的模样,脸上挂着世事与他无关洒脱和恣散,他的嘴角抿着一道不深不浅的笑意,笑容明亮耀眼,但不刺眼。
虽然他们表现的不明显,但是乔言希心里隐隐约约有了底,或许他们已经将以前的事情说开了。
许深找到乔言希,“我终于把自己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做完了,谢谢你帮我这个忙。”
其实该道谢的人应该是乔言希才对,乔言希并没有出什么力,可是看到三个人揭过往恩怨之后终于能正面阔步向前,心里涌上了一股感动。
“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我的房间今天到期,我准备离开了。”许深做完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接下来他可以去做别的。
乔言希和许深就站在一楼的走廊处,这里很安静,左右没有外人,“我冒昧问一句,一年前真正的误会是什么?”
“如果你要是觉得很为难,可以不必回答。”乔言希是真的好奇,她的好奇是有分寸的。
许深很坦然的告诉乔言希,“真正的误会是,时也谎称是左临被打的脑内出血躺在病床上整整三天后醒来,他听到了他父亲同他后妈说的话。”
“他后妈说,许深被打伤的脑子,以后万一脑袋不灵光,肯定也担不起家族企业。他的父亲为了顺着后妈,便附和了一句,说的话很刺痛人心,恰好被时也听到了。”
“你知道吗?关于这个片段,时也没有说过只言片语,这些话还是他的后妈在和其他的富太太喝下午茶时,当成笑料一般的炫耀了出来。”恰好许深的母亲也参加了那次茶话会,他母亲回来之后就跟许深说了。
“他们不仅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口吐恶言,他的后妈还揣测左临是不是早就和我们家联合起来,为了给时也下套。”
乔言希缓缓睁大了眼睛,真相往往比她知道的还要复杂,“时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话。”
“时也当然不信,可是他差点一脚踏进了鬼门关,生死未卜醒来后听到那些话,试问谁的心里防线有这么牢固。”
“时也没有相信那些话,他立拨通了左临的电话,谁知道命运弄人,左临的手机掉了,恰好被我的父亲捡到,他就接通了时也的电话。”
许深垂下了头,他们家犯下的错真的很多,他很坦诚,“我爸接到电话后知道手机另一端的人是时也,他就借着时也刚醒来,意识不醒,没有听出我爸的声音,故意说了一些让人误会的话,骗了他。”
不得不说,许深的爸爸真的是一个混商场的料子,文字游戏玩的很好,别人的心里也拿捏的很准,他成功将时也对许深的仇恨转移到左临身上。
“我真的很抱歉,我爸为了我不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