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无味,难以察觉。
是顾鸢给她的。
可以让人的神经,暂时变得迟钝而脆弱,变得情绪化,对正常人影响不是很大,但是对于本就饱受打击的病人来说,就举足轻重了。
方便试探或者撬开他的嘴。
【好,小心为上。】
顾鸢很快回复了她的消息,【他毕竟染了病,二伯母注意一点。】
【好。】
陶然应下,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话,【可以不要叫我二伯母吗?】
她摘下了手指上的婚戒,塞进包里,还擦了擦顾义抓过的手,云淡风轻,动作优雅,偏生厌恶入骨。
她此生最恨嫁给了顾义。
顾义毁了她的一生。
就算是他死,顾家人都不会放过她,陶然心里清楚自己是当年唯一活下来的,顾家别的人也清楚。
囚禁监视她的不只顾义。
还要顾家其他人的默认。
就刚刚她出来看望顾义,那些佣人都还要跟着她,跟到病房门口,甚至跟到洗手间,“太太,您好了吗?”
陶然眸色冰冷。
她要自由,顾家必须倒。
顾鸢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 陶女士。】
陶然出了洗手间,没有再发消息了。
顾鸢想起了回国的莱恩。
那药还是乐萌“拿”他的呢。
跨境电话拨通了,莱恩一接到她的电话就开口了,“呜呜呜,亲爱的金主爸爸,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顾鸢顿了一下,隐约听出他的声音带着哽咽,便问,“怎么了?你不会接到我的电话激动哭了吧?”
“No.”
莱恩似乎无语了一下。
顾鸢笑了笑,“那你这是怎么了?天天嚷嚷着回家找妈妈,现在终于回去了,还不开心?”
“噢妈咪呜呜呜呜……”
莱恩听到“妈妈”两个字,就哭了,边哭边喊,“妈妈不爱我了,她之前明明那么想我,为什么我回去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就不爱我了呢?”
“她因为两只狗骂我……”
“她用扫帚打我!”
“她还把我赶出了家门!”
顾鸢沉默了一下,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哭成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你干什么了?”
顾鸢一针见血地问。
莱恩那边静了一下,然后弱弱地回答:“就是、就是我妈咪养的一对哈士奇,偷吃了我的兴奋剂……”
“我和妈咪出门购物回来后……”
“发现,家没了。”
他依稀记得他回到家的时候,恍惚怀疑自己来到了垃圾场,地上全是碎布、棉絮还有碎纸,一只狗在兴奋地啃衣柜,一只狗扒拉在窗户上“唱歌”。
“嗷呜~嗷呜~嗷呜呜呜~~~”
邻居已经举报他们了。
顾鸢:“……”
二哈可是有名的拆家狗……
还吃了兴奋剂的那种?
莱恩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亲爱的,可不可以暂时把这两只狗送你养?等我们把家修好,就……”
什么?他想祸水东引?
顾鸢沉默,翻脸不认人,“不,我还没有重新装修的想法,我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我们的协议可以结束了,你好好在家里陪妈妈和狗吧。”
“莱恩,好好保重。”
“不要想我。”
“Oh!No——”
莱恩悲愤大喊,顾鸢无情地挂了电话,保住了自己美丽的家。
“鸢姐,韩晓柔死了。”
乐萌抱着笔记本走过来。
顾鸢微微颔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发现了什么吗?”
乐萌将笔记本上的监控录像给她看,由于是夜间,有些模糊,上面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给韩晓柔换药。
乐萌又点开几张照片给她看,“我把视频送去鉴定中心处理了一下,然后截取出几张有代表性的照片。”
“这张,这个男子给韩晓柔注射了不明药物,还有这张,男子离开了医院,我通过调取他沿途的监控录像,截取到了比较清晰的照片,查明了身份,是顾老猪的一名保镖……”
“他订购了出国的机票,应该是收了顾义的钱,做掉韩晓柔。”
顾鸢微微颔首,“扣押了吗?”
“在机场逮住了他。”
乐萌露出嘚瑟的笑容。
“好。”
顾鸢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乐乐怎么突然办事那么积极?韩晓柔的遗体也尸检留证了吧?”
“那当然!”
乐萌得意洋洋地笑,“那顾老猪办这事儿还挺麻溜的,一看就是有经验了,很快就把韩晓柔的尸体送去火化场,不过被我截了下来,已经取证了,现在在警察局的停尸房呢。”
“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