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长生一直都想错了,系统绝非白镜净与天道联系最为紧密的东西,而功德才是真正连接了白镜净与系统与天道的存在!
那是与天道同源共生,是存在于世间的实体又是虚体的数据,那,才是世界真正的本源!
莹白色的光点从白镜净的灵魂深处欢呼雀跃地飞起,顺着鬼力的推动,在经脉中流动。
“啊——————”
白镜净一声撕心裂肺地吼叫,那是她这么久以来发出的最强力的声音,剑瞬间整个没入尤长生的魂体中,甚至包括白镜净的小臂。
不够,还不够!这距离尤长生真正的核心心脏还差一段距离!
尤长生怒吼,剧痛让他不得不注意到以为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白镜净,他不得不先停下手中的法决,伸手朝白镜净抓来。
巨大的手掌从手腕到指尖与白镜净几乎等高,带着难以比拟的力量,风吹动白镜净的裙角。
白镜净已经将近油尽灯枯,但是调动自己最后的一点力量,依旧将所有的功德聚集在了一起,从心脏的地方凝结成为一个球,在里面静静地旋转。
那双手紧紧地攥住了白镜净,带着怒气强硬地要将这只虫子从自己的身上扫下。
白镜净的所有内脏都挤压到一起,几乎要被捏爆的窒息,但是她的手依旧紧紧地攥着那一柄剑,不管魂体甚至都开始扭曲。
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最顶要突破喉咙,感性的人已经泪流满面的时候。
就在白镜净的手指快要滑落,她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的时候。
就在顾染尘艰难地撑起自己的身体,七窍因为天道的压制开始溢出身体中并不存在的血ye,打算拼尽魂飞魄散冲上去自爆而亡的时候。
从白镜净的胸口,悄然升起一朵白色的光球。
白镜净从喉咙中发出艰难的痛呼,她魂体的眼角滑落泪水,仍没有从开手。
尤长生有些着急,他一面还在进行自己的原计划,已经没有什么经历来对付白镜净。
这个女孩超出了他的想象,这一切都有些脱轨,超出了他的预期。
怎么会这样,她不过是一个被天道所恰巧垂青的一个鬼魂,不过是被天道所放出来想要挣扎一下的鬼,怎么可能会抵抗的了自己的威压,怎么会抵挡自己的力量?!
尤长生就算到了现在,依旧只是以为白镜净只是被预知到危险了的天道从诅咒的地方释放了出来的鬼。
天道是不能够干扰世界的规则的,不然就是违背天道本身。
但是他从未真正地参透自己的这个对手。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那一点功德,就这样从白镜净的胸口绽放,带着所有敬仰她,畏惧她,尊重她,信任她的人们所带来的的信仰魂力一同爆炸,那是来自于世界最纯粹的善,也是最本源的能量。
白镜净手艰难地又往前挪动了一寸,剑尖锋利,直接穿破了尤长生胸口处层层包裹的核心。
“呃啊啊——!!!”
纯白色的力量包裹着白镜净,就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在一声怒吼中,白镜净双手握剑,她的眼中已经不再是她原本的神智,而是带着许许多多的样子,男女老少,喜怒哀乐,世间的万物汇聚在她的一双眸子中,那一双本来漆黑深邃,什么都没有的眼睛。
剑,从尤长生的魂体中划过,开膛破肚一般带起一道虹光,在这个齐虹山上终于亮起了一抹色彩。
天空的云层凝固了一瞬间,接着又开始了无尽的翻滚,在黑暗中只有白镜净一个人燃着光芒,茫茫大海的灯塔摇曳,在翻涌的波涛中依旧鲜明且纯粹。
尤长生不敢相信地感受着魂体的疼痛,他的灵力在不断地往外溢,开始失控。
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伤害了,而现在受伤无异于在宣告一个结果——他失败了。
怎么可能,准备了八百年的计划,会失败在这里,尤长生不知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自己缜密且绝不可能出错的计划。
不,也许早在自己发现白镜净的身影疑似出现在世间的时候自己就已经错了。
也许在自己确认白镜净就是白镜净的时候,却因为计划已经几乎完美,不可能有任何差错就没有彻底将白镜净铲除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输了。
也许……
从自己当年看着午朝的天空,看到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微弱的星星的时候,自己已经输了。
天空的云层的灵气终于开始了反应,在没有了尤长生一直的控制之下显得极为恐怖,肆无忌惮,雷电在其中酝酿,好像随时就会天翻地覆。
一道白到发紫的雷,宛如一条巨龙,在云层中没有任何的停留,瞬间劈了下来,从尤长生的头顶直接贯穿,瞬间包裹。
“不——”所有人发出一声惊叫,白镜净还在尤长生的手里攥着,但是来不得众人挣扎,瞬间更多的雷电劈了下来,将整个齐虹山顶包裹地亮如白昼,震耳的雷鸣挑战着人们的视觉与听觉,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