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门一人高,也仅容一人通过的宽度,看起来是某种金属做成的,没有锁眼,浑然一体,没有任何接缝,就像是长在山里一样。
白镜净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身体产生了应激反应,浑身都带着一点微微的颤抖,想要她现在转头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来对了。
“硬闯。”白镜净上前一步,轻轻敲了敲,心里有了点底。
只见她猛然挥出一拳,却并没有轰向铁门,而是朝旁边的山壁而去。
紧接着的是一圈又一圈,鬼力凝聚,在山壁上轰出碎裂的石块,好像整个山都在随之颤抖。
“你疯了!”顾染尘接住白镜净一拳,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惊讶。
尽管他不懂白镜净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但还是那句话,都是千八百岁的人了,谁还没有点秘密,没有点往事了,这不正是他想要帮白镜净的地方。
但显然现在的白镜净已经快要失去了理智,拳头已经破了一些皮,她毕竟是凡胎rou\\体,就算有鬼力的加持也会受到点外伤。
“这样这个隧道会塌的,我们到时候都出不去。”
“出不去又如何!我一定要进去!”白镜净一声低吼,她的眼眶带着一点血色,让顾染尘不知道她是急的还是要哭了,但还是下意识松开了手。
白镜净一脚踢出,下方的石块碎裂迸溅,竟然露出来了一张符纸。
两人蹲下,那张符纸流动的灵力显然与这扇铁门有关,但是唤醒绝非易事。
白镜净手凑近那张符纸想要拿起来端详一下,她指关节的血ye顺着缝隙流淌到手掌中,刚触碰到符纸的瞬间,一阵机关声传来,金属门竟然缓缓打开了。
白镜净愣住,她背后发凉,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扇门的动静来听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开启过了,就连这个符纸都落满了尘土,被石块堆积,恐怕长生观的人自己都没有来过。
那这张符为什么会因为自己的血ye而开启呢?
她垂着头起身,看向那一个黑黝黝的好像要将一切生灵吞进肚子中的黑暗,脚下摩擦发出一声涩涩的声音,却被顾染尘揪住了衣领。
“你不对劲。”顾染尘将白镜净按在原地,声音平静且沉稳,像是泉水一样流淌,缓释了一些气氛的凝固。
“你冷静一点,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但是如果你是这样的状态,你会有危险。”顾染尘娓娓道来,他的声音就像是他的鬼力一样,寒冷,莹白,玉石一样。
白镜净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她浑身发烫,这绝对不正常。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神智清醒了一些,她伸手将顾染尘的手摘去,没有回头,向前走去。
不远,大概也就十几步的距离,这一段墙面粗糙不平,没有任何的机关以及陷阱,也没有任何气息。
没有人的味道也没有鬼的味道,自然不会有动物的味道,好像是一片空洞,蜡烛在身后的顾染尘手中,堪堪能够照亮两侧的光线。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密室中,每一下都敲击在了灵魂上,在神经上带来一种刺痛的感觉。
白镜净停住了。
这是最后的一间密室,顾染尘将墙上的油灯点燃,不知道放置了多少年的灯竟然还能够点起火焰,顺着流通的凹槽下去,整个墙上的灯盏逐次点亮,将整个房间照的昏黄。
这个房间空荡荡。
没有人,没有鬼,没有动物。
这个房间只有一张石桌。
这个石桌上只放了一个牌位。
木质的牌位显得有些粗糙,尽管带着时间的味道,但是没有腐朽。
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写着三个字——
白镜净。
第90章 回忆 “进屋!搜,一个不留。”……
白镜净的脚步有些跌跌撞撞, 踉跄着往前了两步,轻轻伸出手。
不同于大部分的其他牌位,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语句也没有任何身份的昭示, 只有三个大字。
尽管木质还算好,但是雕刻潦草, 好像是一个初学者随手而制, 就这样扔在了这个空间中。
白镜净的指尖触碰到它沁满了近千年的凉意, 一瞬间,眼前一黑,仿佛失去了意识。
无数的记忆就像是刚到达这个世界一样不断地涌入, 这样的感觉竟然还有点熟悉,但是却带着刻骨铭心的痛苦。
所有的记忆被这块牌位所镇压着,此刻终于回笼,就像是回到了自己栖息的巢xue,灵魂都在颤抖。
头痛欲裂。
白镜净双手扶着石桌,牌位被打到,不稳倒下,在石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却像是擂鼓一样在白镜净的脑中刺激,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带着幻影, 周围的灯光就像是万华镜一样眩晕,白镜净觉得自己甚至下一秒就要晕倒。
一切都回来了, 她的灵魂穿越了八百年的时光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回到了那个被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