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依依?!”吕菲菲着急地轻轻拍了拍王依的脸颊,入手滚烫。
“依依没有意识了!这怎么办?!”
“什么?那怎么办?”另外两个室友闻言也凑上前,包括在门口观望的其他同学也都拿出电话说要不要叫救护车或者找老师。
“你下来。”白镜净声音冷静,冰块一样安抚着情绪。
吕菲菲下来之后,白镜净到楼梯上。床帘被拉开露出窗内的情况,王依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看起来十分痛苦。
白镜净指尖凝聚鬼力,因为现场没有灵师们,所以白镜净并没有刻意遮掩。
鬼力在指端形成一个及不可见的球,白镜净轻轻点在了王依的额头。
“唔……”王依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发出一声呻\yin,身体轻轻抽搐了一下。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现场一片安静。
白镜净的手指在王依的额头画着,好像是在画什么符号,但是因为鬼力太微弱了不太能够分辨出来。
但是如果顾青在的话,应该会觉得大事不妙了。因为白镜净所比划的就是之前他用过的驱邪符,但是白镜净并没有用符纸,而是直接以手指为笔,鬼气为墨,万物为纸。
无纸起符。
这基本上只有家中的族长等长辈才能做到的事情,没有了实体物的传输,需要对力量的把控极为Jing准,保证每一画都有着灵力的连贯,才能够与整个磁场形成一种微妙的和谐。
白镜净画完最后一点,鬼力收起轻轻在中间点了一下,鬼符沁进王依的脸中,尽管是以鬼力所化的驱邪符,但是对于邪祟的威力丝毫不减,甚至更加以柔克刚,很快就将萦绕在王依头部的黑气溶解驱散。
她的眉头缓缓松开,脸上的青紫色也褪去,呼吸缓了过来,带着发烧的粗重。
汪璇月治发烧的药丸可没有在白镜净面前亲手制作过,也只能等她自己去看医生了。
“好了,邪已经祛除了,现在正好是中午,睡一觉应该就会退烧,问题不大。她应当只是撞到了邪气,身体又不太好,才邪气入体。”白镜净安慰道,抬了抬下巴,站在门口的吕菲菲会意,在一众同学遗憾的目光中将门关上了。
白镜净仔细观察了每一个角落,目光在每一寸地方巡视。
整个宿舍在她的眼中都萦绕着不一样的气氛,粉色的床帘看起来格外扎眼,在整个屋子黑气与血色的包裹中带着几丝邪气。
但是最根源的并非来源于此,整个宿舍都好像在流动着粘稠的血ye,如蜘蛛网一般缠绕着每一个人,将那星星点点的恶意全部沾染在每个人的身上。
白镜净向里走,阳台采光不是很好,这个宿舍是背光的位置,正对的是另一栋宿舍楼。
阳台的一小半被卫生间占据着,洗手台在屋内,但是厕所与淋浴间在外面,这样通风会好很多。
隔板阻挡着两个小间,看起来她们宿舍的都比较Jing致,因此也都很干净,没有藏污纳垢也没有堆积垃圾,整洁明亮,不像是会出奇怪东西的地方。
现在正是下午时分,最热的时候,所有邪祟一般都不会显形,很多踪迹被日华清除,白镜净也不太能够判断。
“现在看不太出来什么,等到晚上你们再进行反馈吧。”白镜净洗了个手,掸了两下水说。
“不要……”吕菲菲眼含热泪,大家的胆子都不大,看起来也是比较文质彬彬的柔弱女生,说:“白同学……要不你今晚再我们屋睡吧!我可以跟别的室友挤一挤!你可以睡我的床!我完全不在意的!”
其他室友也都纷纷附和,她们虽然胆子小没有真的去看过白镜净的节目,但是那几乎成为一个网络现象了,就算没看完,也至少观摩过里面的动图以及各种传闻,白镜净的面色这么不好,她们可不想要亲身成为一个校园恐怖传说。
要是出事那可就一窝端了!
所有校园恐怖故事都萦绕在所有人的脑中,什么背靠背,什么人头拖把,人类的脑补能力总是能够将许多现实的东西加工出五彩斑斓的花,尽管这朵花看起来是这么的不太妙。
白镜净双手环胸,扫视了一圈,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王依也醒了过来,她看到白镜净也是十分惊讶的样子,听了吕菲菲她们的解释才紧张地往后缩了缩,给自己量了个体温,竟然真的降了下来。
“白同学,真的谢谢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王依泪眼汪汪。
“你昨天晚上,有遇到什么吗?”白镜净问道。
王依刚退烧脑子还有点迷糊,她喝了杯水,坐在那冷静地想了半天,才犹豫着说:“要说奇怪的事情,昨天晚上的话,我好像看到菲菲在晚上下床了,在桌子边坐着?然后我半梦半醒间就问了她一声你干嘛,她说她刚才去上厕所了,我就没有管,马上就睡着了。醒来之后我以为我做梦呢,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之前说看到吕菲菲去上厕所的那个戴眼镜的室友和吕菲菲对视了一眼,吕菲菲从自己的座位上弹射起步,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