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和乔纵再也没有联系,开学后她回了学校,有时候会和沈卿译有联系,偶尔沈卿译会和她讲乔纵的事情。
“栀栀,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少见沈卿译这么为难,连语气都是纠结的:“是关于乔纵的,你知不知道他最近……”
沈皙栀心口揪着疼,她打断:“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别说了。”可她隐隐知道,沈卿译想说的必定是很重要的话。
可事关乔纵,再怎么重要,也与她无关了。
这年冬天的时候,小城镇下了很大的一场雪。白雪皑皑,淹没了一切尘世喧嚣。
清晨沈皙栀推开小别墅的大门,望见一片雪白。从她脚底蜿蜒至很远很远的远方。
白色的积雪将少女的脸庞照的雪白,她瘦了许多,从前很浅的婴儿肥没有了,下巴尖尖,一双杏眼水汪汪,她眼眸里映着漫天大雪。
沈皙栀伸手去接。
小雪花飘飘扬扬,落到她手心。触到她肌肤的温度,雪花化成水。
天地间万籁寂静,沈皙栀心中也升起了很淡的宁静。恍惚间,想到尘埃落定这个词。
她背着书包步行去上课。
落满积雪的地上,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完整的脚印。沈皙栀很短暂的想起了许久未见的一个故人。
分手已近一年。
她有些想不起来当时心情。只记得那时候她还很小,再加上从小在父母的羽翼下成长,未经人事,比同龄人更不懂事一些。她糊里糊涂的就和乔纵分手了。
后来后悔过,也在深夜里想起他觉得难过过。
只是很短暂的几秒钟,沈皙栀便去想其他的事情去了。她来这边也快一年了,和同学也熟稔了起来。
来的路上有几个女孩子和她打招呼,沈皙栀笑着一一点头回应。
课上老师讲课的时候不多,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看书做题画画,沈皙栀手里的一本建筑史快要被她翻烂。
她学习认真,绩点也高,每次老师布置了作业,她总完成的很好。
期末的时候沈皙栀绩点全班第一,全系第二。
已经到了隆冬,一个学期匆匆忙忙度过,沈皙栀再次打包好行李回家。
在国外一年的求学生活让她成长了很多,这次没有让家里人来接她。沈皙栀穿着厚厚的棉衣,裹着围巾,遮住大半张脸,穿行在人chao汹涌的机场。
她叫了出租车回家,父母在家等着,沈皙栀挨个儿抱了抱爸妈,觉得回家真是一件温暖的事情。
在家玩了几天就到了年夜饭,今年年夜饭沈家人全都在一起吃。长辈们都说沈皙栀长大了,沈爷爷也说:“皙栀都长成大姑娘了,说话做事也比以前沉稳多了。”
沈皙栀抿着嘴笑,甜甜说:“谢谢爷爷。”
在一旁布菜的保姆阿姨说:“先生之前把小姐送出国,家里是千不舍万不舍,都以为小姐在外头受了委屈要回家哭,谁知道啊,小姐这么坚强,适应得这么好。”
沈皙栀被夸的都不好意思起来,头一回在家里人面前羞赧起来。她搓搓手,羞得不敢说话。
只是照例敬了长辈们几杯酒,说了些吉祥如意的话。敬到沈卿译时,沈皙栀难得看这个讨人厌的哥哥顺眼起来,她笑着说:“哥哥,祝你来年工作顺利,平安健康,家庭美满!”
沈卿译也没下她面子,一口把整杯白酒喝了:“也祝栀栀幸福快乐。”
年夜饭吃到很晚,沈皙栀喝的晕乎乎的,干脆就歇在了老宅这边。她睡前习惯性的刷了会儿手机,有许多条新消息发过来。
大多是朋友同学还有一些沈家旁支亲戚。
只有一条陌生短信,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新年快乐。】
沈皙栀眨了眨眼,不知道是谁发过来的,只以为是垃圾短信。她关了手机,闭上眼,做了美美的一个梦。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心情都很好。
其乐融融的一个年过完,沈皙栀继续回去上学。这时候快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街道上有了很浅的花香,积雪初融,绿芽微露。
她闲暇时候还背着画板去写生,也有时候一整天泡在图书馆里写论文。日子过得平淡又安稳。
偶尔的一个瞬间,沈皙栀从书本里抬头,望向图书馆外。叶子绿了,阳光柔美,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尘粒。
她忍不住微笑起来,笑自己那么闹腾的一个人,也能静下心,过这种枯燥平淡到近乎养老的生活。
晚春的时候,有个金发碧眼的小帅哥约她去郊游。
小帅哥是她直系学弟,跟她一个老师,性子热烈,见到沈皙栀时眼睛里像是有两团烧起来的火,明媚的亮眼。
沈皙栀和他相处,也觉得温暖。
时间定在周六,沈皙栀出门前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化了淡妆,穿了一条淡红色的长裙子,裙子边缘绣着古典的梅花。
她长发散下来,在脑后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犹豫了会儿,又在发髻上插了一支玫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