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出门看到袁祝站在墙边,周围有几个员工看见在周围窃窃私语,而私语的主人公却像没听见一样无动于衷。
他突然喊道:“都看什么呢!?手头没工作吗!?花钱雇你们上班来看热闹吗?”或许是看出来林泉真的生气了,周围的几个人立马散开,各自干活去了。他突然的怒吼吓了袁祝一跳。
“你怎么了?”袁祝问他。林泉拉着她往人事部走,有些烦躁的回道:“没事,不过,下次有人敢说你你就骂回去。”她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不再说话。
一整天的工作都都有人手把手教她,倒也不算难。下班林泉带着她到之前去的商场,买了一堆护肤品和化妆品,袁祝大部分都接受了,除了那根荧光橘的口红和深紫色的眼影。
林泉穿上围裙,不肯让袁祝帮忙,将她推出厨房门说:“我来做饭,穿高跟鞋很累吧,你去休息就好,做好叫你。”
她坐在沙发上,屋内有空调的调温,是人体认为最舒适的26°,身下柔软的感觉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林泉再出来时,看到斜倒在沙发上的袁祝,仔细观察,感觉她没有醒来的迹象,弯腰轻轻捞起她,放在床上,替她轻轻盖好被,虚掩上门,回到厨房吃饭。
“滚啊!别碰我!”
“你不是挺能耐吗?还敢偷我东西?”
“我没偷!”
“还敢撒谎!?打她!”一声令下,无数拳打脚踢涌上女孩。她站起又被踹到,双手被摁住,没有办法反击。雨水混合着血水流进眼睛里,眼前一片血红,她甚至看不清站在最后排的男孩。
“来,把她手松开,我来告诉你偷我东西的下场。”
“啊!”地上的女孩被死死摁住,她的手被粗跟小皮鞋狠狠踩住,不停的碾来碾去。远处响起警笛声,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警察来了!快跑!”一群人飞快窜到附近的小巷子里,宋雅“嘁”了一声,坐上胡晶的摩托车离开,瞬间只剩下地上的女孩和站在远处的男孩。
“帮我打120吧。”女孩儿突然道,明明气息很微弱,但他却听得一清二楚。听着警笛声越来越近,男孩开始慌张,大概是怕这场欺凌会给自己留下不好的记录,所以男孩丢下一句“对不起”消失在夜幕里。
林泉突然坐起来,大口喘气,他以为遇到袁祝以后就不会再做这个折磨他近十年的梦,有时候他甚至想会不会因为袁祝死在那个雨夜后化身冤魂来找他索命。
他跳下床冲到袁祝的卧室,她被开门的声音吓醒,下意识问道:“怎么了?”随后一双冰凉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做噩梦了?”袁祝问他。
“嗯。”林泉应道,“那我猜猜你做的什么噩梦?”她来了兴致:“是不是梦见我死了?”他猛地抬起头,借着朦胧的月光她看清那双充满震惊的眼睛。
“我就知道。”她抽出自己的手,背对着他说道:“你回去吧,我困了。”林泉张张嘴,却说不出来任何辩解的话,只能留下一句:“晚安。”
经过林泉闹着一通,袁祝已经没有了任何睡意,她的手无意识的紧攥被子。
袁祝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多年的营养不良还有为了还债不停干已经超出身体负荷范围的活,或许生活就是这么狗血,偶尔给你一点希望又会很快收回。
第二天上班,两个人Jing神状态都不是很好,却默契的没有询问对方的情况。值得庆祝的是袁祝对工作还算上手,张忠叫她说过几次话,其他领导态度也好了很多。
“哎,你说那个袁祝是张总什么人啊,平时公私分明的张总居然让她走后门?”
“能不能是私生女什么的?早年遗弃后来捡回来的?”
“你怎么不说是小情人啊,毕竟张总这些年身边也没个女人。”
“你拉倒吧,她有姿色吗?那脸、那手,快像树皮一样了,张总怎么可能看得上?”
“说不定张总就好这口……”
那人还没说完,手臂突然被同事碰了一下,回头正好看见袁祝端着杯子从身后走来,她脸上带着尴尬,本以为袁祝会发火,只听到对方面无表情的表扬:“想象力不错,希望在接下来的策划案里,你能将你的特长发挥的更好。”
林泉大概是听闻什么风声,在午休时间匆匆赶来,看见袁祝慢悠悠的吃着饭,坐在她对面问道:“今天说你的那两个人是谁,跟张叔说把她们开除。”
袁祝有些惊讶:“为什么要开除?因为她们在背后说我?”
“对,公司不留这些只会八卦人吃闲饭。”
她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问道:“你还是小孩子吗?怎么还在玩告老师告家长那一套。”林泉感到莫名其妙:“可是她们说你了啊。”
她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净嘴角说道:“我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忽然挤进中高层,公司的人有话说也正常,明面说我的都有更何况在心里说的呢?你能全开除吗?堵不如疏,爱说说去,反正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袁祝收起餐具,劝他:“别幼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