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吃过晚饭,就望着湖水发呆。看起来倒是一派闲适,碧波粼粼,微风习习,倚着绣窗,握着清茶。我却是愁眉不展,桢怎么毫无音讯,这大婚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我真是快要疯了,一个劲的在心里祈祷,桢你快点来,快点来。一再失望后又咬牙切齿,桢你再不来我就真的嫁林锦棠,让你后悔莫及。
思来想去也是白搭,我脱了鞋子爬上床,折腾起被窝枕头来。好不容易在焦虑中睡着了,到了半夜不知怎的又突然醒了过来,已是万籁俱寂,蜡烛却没有熄灭,窗子没有关紧,有细细的风吹进来,吹得蜡烛忽明忽灭的。林锦棠不知何时睡在了我的身边,幽暗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非常平静,似乎睡得极沉。我已有好几天没有看见他,咋在这个时候看到,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见他睡得这么平静安详,不知怎的心里面涌上了一阵怜惜,好像抚摸一下他安睡的侧脸,描画他修长的眉毛,还有他那放松的唇角……
我痴痴的看了他一会,才猛然反应过来。我在干什么,怎么突然对一个还算陌生的,绑架我的男人有了这种情绪,难道我是个见了漂亮男人就爱的主,自我谴责中。
摆脱了那种奇异的情绪,思维开始活跃。我跳下床,翻起林锦棠的衣物,摸索了一会,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这是一块非金非铁的令牌,暗沉沉的没有一丝光泽,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令牌上有些奇怪的花纹,我也来不及细看,收在怀中。偷偷摸摸的开了门,来到了走廊顶端,那里果然系着一条小船。弯着腰,弓着背,撅着屁股,手脚并用,我艰难的把身体移到了小船上。小心翼翼的站直了身体,小船摇晃了几下,稳定了下来。拿起浆,学着划了起来。这些日子我可仔细留意了一下船娘的动作,偶尔也抢过来拉巴两下,觉得自己学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实践了。
水声有点响,我立即更小幅度的划着,坐在船头,左边划两下,右边划两下。咦!怎么回事,船不往前走,居然打起转来。看样子还要多多实践,我努力回想船娘的动作,好像没错啊!怎么我就划不走呢。左边划划,右边划划,船依然在打转。我气急败坏,动作越来越大,水声越来越响,船打转打的更快,转的我头昏脑胀,烦闷欲呕。这时我犯了一个更严重的错误,我站了起来,我是想再找个地方重新试试,看能不能让船前行,谁知这一站,结果就是‘噗通’一声落水了。
小红楼的走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修长的身影,他本来恼怒的表情,见了这种情景,变得愕然。
一时之间小红楼里沸腾了起来,各个屋子里睡着的丫头们也都惊醒了过来,三三两两的举着蜡烛前来观看。我拉巴着船舷,大口的喘气。林锦棠噗通一声跳下湖来,游到我身边,托住我的屁股,把我弄上了船。他自己也手脚并用的爬上了船,可脸沉似水,一言不发,吓得我也一声不敢哼。
还好天气热,湖水很清澈,我就当洗了个澡了,除了面前那个铁青着脸的男人。我披着一件白色的袍子,坐在窗边,手上拿着块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眼睛从桌面溜到床脚,又从床脚溜到桌面,从林锦棠的下巴看到他的脚尖,又从他的脚尖,看到他的下巴,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林锦棠也换了件袍子,头发shishi的披在肩头,发梢还有水珠一滴一滴的凝聚,而后滴落在地。
过来良久,我颤颤的把令牌上交,表情比受虐待的小媳妇还可怜。林锦棠也泄了气,无可奈何的说道“真拿你没办法。”接过我手上的毛巾,帮我擦起头发来,动作细心温柔,简直带着点宠溺的意味,但愿我的感觉出了错。
头发擦至半干,他又拿起一把玉梳,从上至下,一下一下的帮我梳起头发来。室内的气氛变得宁静而温馨,我也没有抗拒这种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与这个男人也这么相处过。我转过头,抬起眼看向林锦棠,他停下了梳头的动作也向我看来,他的眼睛幽暗神秘,看不出是喜是怒。两两相望,两个人都似痴了,长长地久久的……
第二十一章 婚礼一
不管我愿不愿意,婚礼还是在三天后举行了。一大早我就被拖起了床,迷迷糊糊的又被灌了一碗不知什么甜甜的东西,而后就浑身无力,连讲话都没了力气。这林锦棠也太卑鄙了吧,为了怕我搅乱婚礼,居然给是新娘子的我下药。随后四个丫头准备了满满一澡盆的热水,洒了几篮子各式花瓣,把我浸了下去,香的我直打喷嚏。澡泡了有大半个时辰,后又被拎起平放在大床之上,赤裸裸的展示着。虽然一屋子都是女人,可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无力遮掩。我这个害羞啊!干脆闭上了眼睛,不闻不问。两个婆子拿了个大碗,里面也不知装的是什么,只是粘乎乎的一大碗。又拿了个小刷子,沾了哪粘ye往我身上涂抹。直把我浑身上下连眼皮都涂上了。而后,两个婆子开始为我按摩,不过这按摩也太使劲了,直到磨得我浑身上下红的像煮熟的虾子才罢了休。按摩完又泡了一遍花瓣澡,总算穿上了衣服。对镜这么一照,自己也觉得白白嫩嫩的水灵了几分。接下来两个丫鬟,四个婆子围着我,在我脸上涂来抹去,胭脂水粉是涂了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