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漫天的乌云都散开。我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之后,心情舒畅了许多。寒烟,秋月更是喜上眉梢,忙不迭的倒茶,请安之后,两人识趣的悄悄退下,还把门给掩上了。
“唉!”我黯然无语,唯有叹息,“秋月,寒烟,你俩都起来吧!我知道你俩是一片忠心,为了我好,我会好好考虑的”,我再次摇头,“地上凉,快起来吧。”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嘭嘭’的声音响起,绚烂的烟花照亮了整个皇宫,人群的欢呼声也随之响起。茫然的走出漱芳斋,仰视这怒放的烟花,烟花开发下那一张张喜悦欢笑的脸,我独自一人在幽暗的角落远远的注视这喧闹的一刻,那些喜悦和欢笑都与我无关吧。我的爱情也与烟花一样,美丽却短暂。
“娘娘,您就原谅皇上吧!”秋月也扑通跪下了。
“秋月,你平日最是稳重了,怎么也和寒烟一般,诚心让我吃不下,是不是。”我故作生气,‘彭’的一声把碗仍在托盘里。
“娘娘”,寒烟却挺直了腰板,直视我的双眼,“奴婢平日最最敬重皇上,可却把娘娘真正视作亲人。奴婢和秋月姐姐自入晋王府以来,直至遇上娘娘,可从来没见过皇上对那个女人这般宠爱怜惜的。皇上对皇后,惠妃,还有丽妃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太上皇曾赐下美人无数,可都被皇上送出去啦。娘娘,奴婢可是旁观者清,皇上是真真爱煞了娘娘。娘娘,您可不能辜负皇上的一片心哪。”
我征然泪下,无语凝咽。那一瞬间,我无法克制的扑向他的怀抱,把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委屈,种种挣扎,都化作了泪水,浸湿了他的胸膛。
我该怎么办,谅解他吗?看着他周旋在众多女人之间,而依然爱他。我一再的问自己的心,我做得到吗?不,不,我做不到。我会一天比一天恨他,最终一生在这个爱恨不明的漩涡中沉沦,所以我必须收回爱他的心。再一次的决断让我的心痛得快要裂开了,伪装的坚强完全崩溃。冷风呼呼的吹进心里的那个裂口。我低声呜咽,蜷缩成一团,眼中却流不出一滴泪。
我叹了一口气,接过粥,看着一心帮皇埔瑾说话的寒烟:“皇上给了你什么好处,成天的帮他说好话,都忘了谁是你的主子。”
明亮的宫灯下,我们贪婪的注视着对方,我用颤抖的手指抚上他消瘦的脸庞,抚过那俊挺的眉,那深情的眼,那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温暖的双唇上。他眯着眼睛,感受着我的温柔,而后又握住了我的手,在我掌心留下无数细细的吻。我们紧紧的拥抱,缠绵的亲吻,喃喃的述说着彼此的爱意,直到天亮。
“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我的头可够疼的了”我无奈的呻吟。
问题虽然仍在,两人却默契的都不再提起,每天小心翼翼的说着话,观察着对方的细微的神情动作,以免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而触动了伤疤。可是,就让我暂时遗忘吧,因为我为爱挣扎的已经太痛苦,让我获得一些安慰吧,虽然我知道这只是包裹着糖的毒药。
有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迸发的烟花照亮了来人的脸,繁华都成了他的背景,他静静的站着,宛如一副生动的剪影,熟悉的微笑的脸,带着无限的怅然的眼睛,他幽幽的叹息仿佛带着初冬的萧瑟,“没有了你,这世间的繁华只会让我更寂寞。”
“娘娘,请恕奴婢斗胆。娘娘的心思奴婢也略知一二。娘娘是断不肯与别人分享夫君的。可是娘娘”,秋月嘭嘭的磕头,“市井小民尚且娶妻纳妾,平常富贵人家三妻四妾也不为多,达官贵人更是妻妾无数,更何况是皇上。皇上对娘娘的心,娘娘您是知道的啊!娘娘,您对奴婢两个亲如姐妹,视如手足,奴婢不能看着娘娘您错失幸福啊!娘娘,您三思啊。”秋月说完趴在地上只是磕头不已。
日子在小心谨慎中又迎来了一个春节,这已是我在古代过得第三个春节了。我还记得去年的年三十,我挺着个大肚子和秋月寒烟忙活了一下午,自己动手包了饺子,到了晚上皇埔瑾过来了,四个人不分主仆,围着火炉烤着,喝着小酒,吃着饺子,我又拣了几个脑筋急转弯,几个带色的笑话说了,把众人逗得笑声不断。今年怕是在不能这么快快乐乐的了,没有了肚子里孩子挡着,今年的三十晚上又必须要出席皇家夜宴了,虽然歌舞喧哗,美酒佳肴,热闹非凡,我却只觉得寂寞,真是不想去啊。
“娘娘,您可是答应了。”寒烟雀跃万分。秋月却仍旧眉有忧色,沉默的看着我。
这几天都躲在屋里,赶着要把‘射雕英雄传’最后的结尾默出,在三十晚上的时候献给太后。说起来凭着这本书,我现在已红遍了大江南北(寒烟说得,不知道她那里来的消息渠道),在民间更是声名鹊起,成了老百
五十章 和
娘醒了好吃上一些,说是今儿的宴席,娘娘没吃多少东西。”
“娘娘,奴婢见娘娘整日故作欢颜,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奴婢斗胆请娘娘原谅皇上吧!”寒烟说完‘扑通’一声跪下了。
“下去吧!”过了良久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寒烟还待再说,被秋月一把拽住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