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英语课下来，老师和某位学生都上的心猿意马。下课铃一响许方舟就收拾东西火速离开了教室，他得去清理一下。
季元的视线一直追随在他的身上，烫的人冒烟。他拎起校服外套的两条袖子，围在腰间系了个扣用来挡住胯间鼓囊囊的那团东西，又趁大家趴桌子上休息的时候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让血ye流动的快一点，别总聚在一个地方，怪胀的。
他仔细的考虑了一下，按这个频率，他早晚会死在许方舟身上。
因为他现在就想去来一炮，下节课上地理，那老头脾气好得很，迟到一会解释一下就没事了。
季元刚想从后门出去，寸头冲上来挡住了他。
“干嘛？”
“元哥，明天晚上二部的良子峪过生日，在好时光k歌去不去？”
季元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我和他不认识，没讲过话，顶多就是那种互相知道对方名字的关系，过生日我过去？算了吧。”
寸头叫蒋生，是个话唠，也是个……交际草，非贬义，也只有这个词能形容他绝顶的交际能力，真心朋友可能就那么几个，但是普通朋友说是整个学校都不为过。
良子峪想跟季元交个朋友，蒋生在搭线。男生嘛，喝个酒，一块打个架，称兄道弟的很快。
蒋生用小拳头锤了一下季元的胸口，道:“哎呀，不认识，去了不就认识了，”他压低声音，“那货朋友少，又好面子，主要是想找点兄弟过去撑撑场，订了好大一包间，太空的话很难看。而且良子峪一直都挺想跟元哥打打交道，这次你去了，就权当认识个朋友。”
这才刚周一，晚上下了晚自习就已经十点了，要是去k歌，还不得通宵？
季元愣着还没说话，蒋生又道:“元哥，你就给我个面子嘛，你去了坐一会儿就走，不用一直待着，露个面就行。”
蒋生和季元从初中开始就是同班，高一高二两次分班都没把他们分开，也是缘分，俩人关系很好，季元也不想驳了他的面就点头答应了。
寸头激动的撇嘴要落泪，抱着他不放手。
“元哥，太感动了，我都做好了被你拒绝的准备了，没想到你竟然答应了，我这辈子愿做牛做马，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季元用食指点着他的脑门往后推，顺便扭头看了眼讲台上方的钟表，啧，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他睨着蒋生问道:“什么事都愿意做？”
蒋生疯狂点头，又迟疑着发出了一个“？”的表情。
“那……下节课你帮我掩护，就说班主任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
“啊？你要逃课？你要出校门？”
季元轻蔑一笑，留下了一句“别管哥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走了。
＊
季元走的时候看见化学老师扭进了隔壁班，他目标明确直达英语办公室，许方舟座位上空着，他歪头想了想径直走向了教职工厕所。
一中翻修过，教职工厕所改造了一下，特别的高大上，抽水马桶还带着隔间，洗手间的与盆周围是切割的暗黄色大理石板。总之，高级。
季元走进去，一共五个隔间，前四个都半开着门，只有最后一个是锁着的。他走过去站定，抬手轻叩了两下。
许方舟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抱歉，有人。”
他忍不住偷笑，走到门口把内门给关上，又折回站在第五扇门前抱臂等着。
约莫三四分钟，抽水的声音响起，“咔哒”一声锁扣转动，许方舟推门走了出来，他低着头瞧见了一双鞋子，以为是等着上厕所的，就笑着抬头想表达歉意。
笑未满在看见季元那张欠揍的脸后戛然而止，他扭头看了看其他敞开的四扇门，没说什么，想走。
季元抬腿踩上隔板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要上课。”
“几班？”
“隔壁十四班。”
“哦，他们上化学，你要去抢课啊？”
“…………”
“我想跟许老师交流一下感情。”
“？……”
许方舟面向季元，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已经高三了。”
季元点头:“嗯，我知道啊。”
“你现在必须抓紧时间的学习复习了，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嗯，我知道啊，明天晚上下了晚自习，我还要去KTV通宵！”
许方舟叹了口气:“季元，你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你现在玩只会影响你自己，对别人来说无所谓。”
“话题偏了许方舟，我现在是想干你，别的先放一边。”
“你先回去上课，”许方舟妥协了，“……等上完课再……”
季元长臂一挥揽过许方舟，两人推搡着进了最后一个隔间。
“我逃课出来，都这么久了，你就给我说这？还不赶紧脱裤子撅屁股来吃我的鸡巴！”
许方舟觉得人一旦年纪大了，内心有的时候会变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