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挨了一顿板子,之后人就消失了,她的消失没有激起任何水花,纪挽棠甚至都没记住她的脸。
只有石榴一阵胆寒,没想到这青杏竟然胆子真的这么大,敢拦下陛下。见了青杏的下场后,之后纯淑妃无论要做什么,石榴都不会有任何迟疑,新来的绿柳也被她好一番教导。
太皇太后第一日来时,纪挽棠正在昏睡,她看了两眼孩子便走了,第二日来时正巧碰上纪挽棠和两孩子都醒着的时候,nai孙俩说了好一番话,又抱了许久孩子才走。
太皇太后如今是把她当做了亲孙女,一月前得知选秀之事时,还旁敲侧击了隋定衍许久,问他选几位新妃。
直到隋定衍开了金口,说一位都不选时,她才满意点头,将人放走了。
纪挽棠知晓这件事后,眼酸了许久。
她的nainai,即使在封建的王朝,子嗣后妃为多的后宫,以一个太皇太后的身份,都在为她着想。
月子期间,除了太皇太后,还有孙婕妤也带着意蝉常来。
意蝉八个多月了,被孙婕妤养的很好,小胳膊小腿总算有了些嘟嘟rou,因解毒的药已经制出来,她每隔几天便会少许用些药,脸上的黑斑退却了不少,这么下去,再过几个月可能就淡的差不多了。
孙婕妤见了幼之一阵心疼,说:“仿佛看到了当时的意蝉,那叫一个瘦啊,整日也蔫蔫的,我那时候许久没睡个安稳觉,就怕意蝉出什么事。”
纪挽棠捏着幼之的小手,眼中散落着星星点点柔意:“他看起来是瘦些,但身子健康着呢,每日喝的不比他妹妹少。”
之后又见到阿稚,孙婕妤哇了声:“阿稚未免,未免也……”
两人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其实体重也差的不是很多,但出生后一个就飞速涨,一个慢吞吞的,如今两人差了不止六两。
阿稚的小脸白又圆,遇见人就笑呵呵的,十分讨人喜欢,就是把她放在幼之身边,整个大了一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幼之被虐待了。
孙婕妤捏了捏她莲藕般圆润的小胳膊,被她吐泡泡逗得忍俊不禁。
纪挽棠看着自己的乐呵呵的女儿,有些忧愁:“这涨势,我还真怕她未来比她哥哥还要壮。”
“哎,”孙婕妤倒说,“小孩子,长得快很正常,你看意蝉,这才几个月我都快抱不住她了,男孩子总是先前长得慢,后面就追上来了。”
纪挽棠一想也是,反正健康就行,她也没有什么大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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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生活过得很快,也很无聊,不能下地走路,不能受一丝凉,但最叫纪挽棠受不了的还是不能洗澡洗头,前一周她还能忍,但一周后她觉得自己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浑身发痒,最后在她强烈要求与太医保证下,宫人给她擦洗了一番。
但是洗头,还是不可以。
因此,纪挽棠的月子只坚持了二十几天,便谁说都不听,硬是下浴池洗了澡洗了头,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再不洗头,她真的觉得自己头上要长虱子了。
刚过了月子,紧接着就是万众瞩目的满月宴。
幼之是隋定衍的第一个皇子,他的出生注定是万众瞩目的。后宫妃嫔得知了纯淑妃不仅生下皇子,更是生下了龙凤呈祥的龙凤双胎后,就已经嫉妒的险些撕碎帕子。
她们不由一次次感慨,纯淑妃的运气怎么能这么好!
皇后在忙选秀的事,经过一轮二轮,如今剩余两百多位秀女住在储秀宫,选秀中的意外与五花八门的要求处理起来一点都不比处理宫务轻松,而且她还捞不到什么好。
原本她被收回宫权,她只是稍微有些后悔,如今听说纯淑妃好好的生下龙凤胎,她还在累死累活后,皇后无比后悔。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为了逞一时之快去惹永乐宫,人家什么事都没有,反倒她一身sao。
幼之与阿稚虽然才满月,满月宴上只用稍稍露一下面就好,但还是要穿礼服,纪挽棠看到那织锦缎喜庆小礼服,一开始还被可爱地说不出话,后来一摸料子就皱眉:“虽是好料子,可到底没穿过,还是扎得很。”
她想了想道:“将这件里面的料子拆了,去拿两件百福纹寝衣来,缝到礼服里边吧。”
这事就由络夏做了,再交给司衣局怕程序太多出岔子。
虽然司衣局送过来许多小皇子小公主的衣服,其中贴身基本都是真丝或棉衣,但纪挽棠还是嫌弃有些硬,叫人浆洗过多遍,甚至还叫络夏去要了意蝉的旧衣过来。
衣服总是越穿越舒服的。
孙婕妤一开始还被她的要求吓到,经纪挽棠细细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之后吩咐下去,意蝉的所有贴身衣物必须浆洗过三遍才可上身。
纪挽棠宫里是最不常熏香的,她总觉得燃烧的东西产生烟雾,或多或少有些不健康,自两个孩子出生后,更是禁用了所有熏香,伺候两个孩子的所有宫女嬷嬷都不准用香料。
不过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纪挽棠本还觉得伺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