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跟水友说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
但当游戏和现实连通,她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孽力回馈。
她想她的确是该去好好清醒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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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旭朋友的儿子叫池庭彦,在网上沟通起来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跟江挽在游戏里遇到的普通男孩差不多,看不出有什么优点和缺点。
聊了几天后,对方就约江挽出来看电影了。
江挽自认是个俗人,没什么高雅的情趣,不爱读书也不爱听音乐剧,唯一的爱好就是看电影,在本地的各大影院的都有会员,于是就说好她来请客。
请客总得拿出请客的样子,她在电影院楼下的nai茶店里点了两杯nai茶,上去的时候池庭彦已经在约定的娃娃机前等她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漂亮。”池庭彦说。
即便身为美人被夸赞长相是常事,江挽每每受到别人当面赞美还是会害羞,闻言腼腆地垂下头,把手里的两杯nai茶都给他:“杯子上贴了标签,想喝哪种口味的你自己选吧。帮我拿一下,我去取票。”
池庭彦客气道:“一起吧。”
江挽拒绝:“不了,取票的地方人多,有点挤。”
她买的票,取票的信息在她手机上,要代她取就要问她要手机。
在不熟的情况下,问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要手机,比让她独自取票还要失礼,于是池庭彦没有再说什么。
江挽取完票回来,池庭彦正在娃娃机前抓娃娃。
两杯nai茶被他摆放在没人坐的皮椅上,旁边还多了一大桶爆米花。
江挽走到他身边,看他Cao纵娃娃机里的机械手抓着娃娃往出口移动。
快到出口的时候,机械手的爪力消失,娃娃掉在了离出口只有五厘米的地方。
江挽指了指另一个娃娃,给他支招:“抓这个。”
“你来吧。”池庭彦说着把攥着的拳打开,露出掌心所剩无几的硬币。
江挽也不推辞,把电影票暂时揣进兜里,摊开双手,让他把几枚硬币倒在掌心,然后把硬币投进机器,手握遥柄开始Cao作。
一次成功。
她打开出口处的挡板,从洞里取出那只可爱的小恐龙:“喏,送给你。”
池庭彦不可思议地指指自己:“送我?”
“对啊,还剩几个币也一起给你吧。第一次见面,留个纪念。”江挽歪了歪头,俏皮地说。
池庭彦“哇”了一声:“你真的好会撩。”
江挽的嗓音很甜,笑声更甜,但笑得十分矜持,不像是出于开心,倒像是出于礼貌。
池庭彦努力寻找话题:“你是经常抓娃娃?”
江挽本就年轻,就算不夹着嗓子,说起话来也带着自然的娇俏:“是啊,家里一大堆,我妈说如果我再抓娃娃,她就把我和娃娃一起丢出家门。”
池庭彦算是男生里会聊天的了:“你这么可爱你妈也舍得吗?换作我妈肯定是不舍得的,她总是问我为什么不是女孩。”
江挽笑了笑,看了眼时间:“走吧,该检票了。”
进了观影厅,头顶的灯都是亮的,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近期即将上架的电影的预告片,和赞助商的广告。
江挽一个人拿着两张票,对着票上的信息寻找他们的座位。
找到以后,她指着更靠近屏幕中央的位置说:“你坐这吧。”
但她走在前面,按顺序她才应该坐在这里,如果两个人要换位置,就不可避免地亲密接触。
不知道池庭彦想没想到这点,反正他照江挽说的做了。
江挽主动给他让路,他却在经过江挽后轻笑着说:“你身上好香啊。”
江挽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看了池庭彦一眼,但看池庭彦的样子,好像不是故意说的,只是闻到她身上身体ru的味道单纯感概了一下。
她不是为了约会才临时抹的身体ru,也从来不在身上喷香水。
他这样说出来,意味和搔首弄姿有异曲同工之妙,弄得她很尴尬。
江挽顿时没了来时愉悦的心情。
距离电影开始还有八分钟,他们进来得算早的,观众还在陆续进场。
两人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或许是池庭彦也觉得尴尬了,便找话问她:“我听我爸说你是主播是吧?”
江挽点头:“嗯。”
池庭彦又问:“那你平时都播什么呢?现在人人都可以直播拍视频,竞争特别大,好像尺度小了都赚不到钱。”
这话看似是在跟她认真讨论行内现状,实则是拐弯抹角地怀疑她播的内容不正经。
江挽勉强维持着微笑回答:“现在各大直播平台都在整改,哪还有敢用大尺度博眼球的呢,会被封的,我就播播打游戏。你貌似是专业人士吧,也可以播队员的训练日常啊。”
池庭彦装自谦也掩饰不住内心的骄傲,很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