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的打断沈括的话,“沈先生这话可以去公安局说啊,公安一定会帮你解决的,你跟我们说,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沈括这才停了下来,咽了咽说话太急来不及吞下去的口水,擦了擦在大冬天依然冒出来的一头冷汗,
“秦小姐,我是突然想起了蒋先生在沪市大饭店门口对我说的话...”
他睨了眼蒋溢的神色,见他依旧没什么表情,适时的停住了话头,等着他的反应。
正如他在饭店门口跟蒋溢说过的话一样,他不是没有什么行走经历的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能在现在从港市到这里,恰恰说明了他的丰富经验。
当然现在看起来,他应该是在高人面前大放厥词了,可当时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特意夸大的成分。
所以在包被抢了之后,他立马就想到了蒋溢那番好似提醒的话,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那么提醒自己,可恨自己竟然以为这是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的故意逞能,竟然没有丝毫放在心上,还说出去那番嘲弄人家的话,现在想想简直羞愧死。
蒋溢把他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他轻吁了口气,表情平淡,声音也没什么起伏,
“沈先生还是赶快去公安局吧,我们的公安很乐意为群众服务,相信您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他提醒的话已经说了,可沈括没放在心上,现在出事了也就只能按正常流程走呗。该报案报案,该找人找人。
“我知道,按理是该这样的。”沈括有些着急的看向蒋溢,又抹了一把汗,“可我是今天的船票要回港市,所有的证件包括船票都在里面呀!”
秦念一愣,奇怪道,“怎么你也是今天要离开港市吗?”
好巧,她也是今天要走耶!
沈括的面色就有些尴尬了,看了面色一沉的蒋溢一眼,心说本来是想早些走的,还不是因为在出口商店看到了秦念,所以打听了她要走的时候,想着能在沪市多跟她有些接触,把要走的时间给改了...
没想到非但没接触上,还遭遇了这么一码子事,真是无妄之灾啊!
蒋溢多Jing啊,看到沈括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现在更不想帮他了。微微扬着头不说话,也不看他。
沈括实在是着急,絮絮道,
“我知道按理应该怎么做,可确实是没有时间等待了,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在那个包里,如果不拿回来的话,我怕是就要滞留在沪市了,钱和证件都不在身上,我一个外地人在这里怕是过不下去。”
而且有一点他没说,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他要在过年的时候露宿在沪市街头吗?
蒋溢既然一眼就看出了有人对他有别的想法,一定是有相应的门路或者是什么能看破其中门道的厉害之处,眼看着再过没多久就要上船了,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来求助蒋溢,万一要是有可能性呢?
蒋溢可不会对一个觊觎自己对象的人心软,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类活菩萨,提醒他早点走别瞎逛,已经是他作为给念念提供了一次在沪市大饭店吃饭的座位、满足念念这个心愿的回报了,他巴不得他露宿街头才好呢。
因此听了他这番话,根本就没有别的反应,依然淡淡的看着黄埔江,好像对这水有啥深厚感情似的。
秦念就没这么爱憎分明了,她想到了些别的东西。
昨天她走之前刚又跟袁悦通了电话,袁悦说领导对沈括的想法还是有兴趣的,已经给他打过电话联系了,约定在年后的时候让沈括带着相关证件、证明和计划去趟京市,也就是说他们大概率以后还会碰面,且没准将来能成为打交道的合作伙伴。
想到这,她伸出小手轻轻拽了拽蒋溢的袖子。
没反应。
又稍微加了些力气拉了拉他的衣服。
还是没反应。
秦念冲两眼冒着希望之火的沈括干笑了一下,暗暗把自己冰凉的小手伸进蒋溢的大衣里,然后一个见缝插针,灵活的从毛衣下摆钻进去,贴在他热乎乎的背上。
蒋溢一个不防,“呲”了一声,太酸爽了!
大手向后伸,隔着大衣捉住她乱作乱的小手,惩罚性的按了两下。然后两手又伸出去把她的另一只手握起放进手里暖着。
怎么手这么冰,他都不知道,这要是冻伤了以后一进暖和的屋子,手就要痒的。
在北方的时候出门都盯着她戴手套,到了南方她就撒欢了,不但穿得少,连手套也不戴了,真是不听话!
秦念见蒋溢终于理会自己了,有些娇娇的说:“你要是能帮沈先生的话就帮帮他吧。”
蒋溢扬眉,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好像在控诉你为啥这么帮她。
秦念贴过去悄悄跟他咬耳朵,“以后可能还要跟他见面,咱们要是不管的话不太好。”
见蒋溢一脸“不好就不好,我无所谓”的表情,她咬唇加码道,“我有礼物送给你呀,等不事解决了,回去我给你呀!”
然后在蒋溢惊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