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和风肆无忌惮地翻阅着我的身体,更有甚者,在我不允许看的视线范围之外,还有一双眼睛窥探着。带着玩味,或者品评,从我的脊骨一直滑到tun缝。我情不自禁地夹紧了tun瓣,生怕那眼神钻进去,把我看个干净。没有声音,一直没有声音,练习册上的文字歪七扭八,我握着笔,却连看一行字的耐心都没有。
先生的房门紧闭着,厨房里传出有规律的微响,也许此刻,他们都忙碌着各自的事,无暇关注这样羞耻的一个我。这种侥幸心理一旦占据上风,便不管不顾地施展它的威压,我屏息凝神等待,偷偷地转头向身后看。
并没有yIn邪的目光来自门外,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有汽车的半影和低矮灌丛盘踞着,仍然高挂的太阳没有丝毫西斜的迹象,我悄悄地抱紧胸部,躲到了目光不及的角落屈腿蹲坐到地毯上。
从嘴里抠出金属球端详,细致的镂雕花纹繁复,是我看不懂的图案样式。沾了我的口水,亮晶晶的,就是它把我的口腔撑得疼痛,这么一想,我报复似的狠狠甩了几下,把它握进掌心。
赤身裸体蜷缩在角落里,久了竟然有些百无聊赖起来。书册仍然摊在吧台上,我当然不至于站起身过去取。
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梦幻似的不真切。天翻地覆,我着魔一样答应了抚养我几年的监护人的性爱要求,从一个满脑子性幻想的普通高中生,变成现在这样,简直不可思议。理智让我畏缩,我不得不抱紧身体,慌乱地寻找起可以遮蔽身体的东西。
悬铃乱跳,几乎将我的心脏炸开。
金属球脱手滑落向前滚,我四肢着地爬着去够,却把自己撞向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打颤,解释听起来比纸还单薄:“对不起,请听我说……”
应茹蹲下身子,用拇指和食指卡住我的下颌,使得我出口的话音模糊不清。她显然并不想听我的解释,而且眼神中也无太多惊讶,似乎是料定了我不会那么听话。
是的。
她没有多余的话讲,攥紧我的手腕把我从角落里完全拖出来。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我跌跌撞撞的一步一踉跄,几下就被她甩到大门外的大理石台面上。趁着我发懵无法反应,她冷漠地将大门彻底关上,一句话都没留下。
台面被阳光炙得发烫,我赤脚踩了几下,这才意识到恐惧。
先生的别墅不在闹市,却也不是深山,邻居有远,总还是在视线可以触及的范围内。我被彻底关在了内外,不着寸缕,午后的阳光和风鞭子似的抽打在身上,无处躲藏。任何时候,都可能有人有车经过,他们会看见我的裸体,看得清清楚楚。
我要回家!
眼泪不知何时爬满了两颊,我没了力气,蜷缩起身体拼命拍打着门扇。可我又不敢哭叫,生怕这嘶哑的叫喊引来路人,只能一边惊恐地频频张望,一边低低地哀求。
我不敢了,真的……
可任凭我如何努力都没用,属于应茹的铃声逐渐远去,她竟然走开了!她不管我了,先生不要我了,这恐怖的一切无法挽回,都是因为我的不服从。
每一秒都像一个小时那么漫长,我的骄傲和理智彻底崩塌,时间和空间都失去了标准,我像个被丢掉的玩具无法再让主人提起任何兴趣,我害怕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关在门外多久,或许只有五分钟,或许是一整个下午,反正,当大门终于打开,我是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摔进屋里的。先生从二楼居高临下看我,我忽然哭出声来。
“先生,求求你,别不要我……”我知道自己哭得很难看,可根本无法控制表情。
我愿意屈服,愿意沉沦,愿意做个yIn娃荡妇。
没人理会我,我在空荡荡的门厅躺到半夜,发现自己昏昏沉沉的难受得要命,竟然是病了。我手脚并用爬向二楼卧室,膝盖碰到了冰凉的钝物。原来是那只金属口球,没人收拾。我用嘴半含起它爬楼梯,在先生房门口蜷着入睡,像只母狗一样乖顺。
不知先生明早看到我会不会开心呢?
我问自己,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探寻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