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个女人一生中走错路,一般都是有原因的。不管这原因来自于外因还是来自于内因。
在邵军生到了区政府秘书处报到的一个月后,当他正踌躇满志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展开他储藏的智慧,向着他的报复他的理想大踏步朝向迈进的时候,瑞雪却遭受到了一次人生的巨大打击。
她接到瑞雪的电话时,正好刚刚陪着区长下乡镇调查工作回到办公室,正端起那位模样平淡但办事灵活的女打字员送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那个一同与他考进办公室的小胖子便举着电话说邵秘书有位小姐电话找你,听声音柔柔的像是个演员或者是播音员……
由于当着女打字员和办公室办事员小胖子的面,邵军生不敢有什么大惊失色的面部表情,但他还是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了一下!情急之中,他只问了一句瑞雪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然后说我马上赶到,并匆匆挂了电话跟小胖子办事员打了一声招呼迅速地消失了……
天空也急急地做一些同情和表示,一路上电闪雷鸣地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当他喘息着赶到瑞雪等待他的地方,不但自己淋成了一个落汤鸡,他面前的瑞雪也是一副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心疼地说我的瑞雪我们什么也别说了,你快上自行车来我带你回家,就是有天埸下来的事情我们回家之后再说……
“军生,听说我的考试成绩是最好的,可我……我被那些……那些有权势的人给顶了!”
“瑞雪,这是早就预料中的事情,我们现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回家,你……你看这雨下得这样大,会将你淋病的!”
看她还呆呆地立在地上不动,他一把抱过她,将她放到了他的自行车的后座上!
她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我的瑞雪,考不上没有关系的,你不是还有我吗?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去想了,好吗?”
他一边安慰她一边将她的身体扶好,并抬头看了看越下越大的天,便骑上车子向雨中飞驰而去……
……坐在邵军生的自行车后面,瑞雪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那样子似乎是怕他跑了,或者是就这样跟着他去天涯海角也不回头的样子……
……站在邵军生家门口等待他找钥匙开门的刹那,瑞雪才想起问他的父母和妹妹哪里去了?
“他们三个一块儿去了我哥哥那儿,我哥哥明天举行婚礼……”
瑞雪这个时候才被雨淋得清醒过来,并意识到他们之间今天有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事儿,或者说是他们的关系可能会有一个质的改变,于是就站在门外怔怔地不肯进去!
“怎么了,瑞雪?”他问。
“军生,我……”她突然语塞了。
“什么事不能进屋去说?你没有看到这雨又下大了吗?”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向里面拖着!
“军生,我……我今天要是跨进了这个……这个门槛,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不再是个好……好女人了?嗯?”她边说一边打颤,而且眼看着一声闷雷在头上炸响!
他也怔住了,显然他在想,想怎么样说才能让眼前他热爱着的女人平静下心来,走过她人生的这个转折和门槛儿……
“瑞雪,你听我说,一个好女人和一个坏女人的分别,不是以婚姻的从一而终为准绳的,按人性的观点,好女人应该不虚伪应该为爱而活着而不是……不是为了一个好女人的名声而毁了自己一生的爱情和欲望为代价。如果仅仅为了一个什么好女人的名声去违心地活着,那将是对自己最大的不尊重和人性的摧残!”
他也许被自己的演说感动了,大雨又一阵铺天盖地而来,都没有感觉……最后,还是当他听到瑞雪在连连打喷嚏,他才意识到应该强行拉着瑞雪一道走进门内,一切事情都放在以后再议。
进了屋他们才发现,他们彼此的衣服没有一顶点儿是干的了,他们站立的地方,各自水渍一片……
……他为她脱掉衣服的手很颤抖也很生疏,但也有一种果敢的成分……除却了最后的防线和内衣,立在地上的瑞雪的牙齿直打颤……不是害怕不是良心的遣责而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裸体在一个男人面前展现的那般美轮美奂……真的,她一直不好意思在辛丑面前展现自己的身体,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在男人面前展现是一种不雅,而此时此刻的她,却认为,在一个心爱的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裸体是一种女人的美丽和无限风采……
……邵军生并没有急于去做什么,只是趴在她的裸体上默默地用脸去感受她全身柔的滑肌肤的每一寸每一厘……
“怎么了?”她问。
“这真是太美了,我……我不忍心将这件艺术品打碎了!”他回答。
“……从来没有人说我是艺术品,从来没有。”她感到自己身体里的某种僵硬的东西在他的亲吻中变得很软很软……
“瑞雪,我……我想……我想……”
他的脸很烫人,贴在她的皮肤上有一种被灼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