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诚回去抓了一把糖,林星给塞到了李灿明兜里,李灿明高兴的拉林星看车身上划的“花”,“给姐姐花。”
“这是灿明送给姐姐的花?”
李灿明兴奋的点了点头,眼睛亮亮的,似乎在等林星夸她。
“画的很好,姐姐很喜欢,不过姐姐更喜欢在地上画的花,以后就在地上画,不要在车上画了好不好?”
李灿明很乖地点头,“好。”
“灿明乖,跟姐姐说谁让你在车上划花儿的?”
原本林星是没起疑心的,毕竟这样的事,上辈子她也见过不少,熊孩子调皮捣蛋,把人家的车身给划花了。
李灿明看着再大,他的心智也只是个4岁的孩子,不懂事,觉得好玩,所以捡了个石子在车身上划,也不是不可能。
可林建军的那句话提醒了她,林建军说以前李灿明从来不干缺德事,怎么会突然捡个石子过来划她的车?
而且那颗石子,林星看了,有个尖尖角,特别尖锐,不象是随手捡的,倒象是特意捡了个趁手的工具,以李灿明的智商,他做不到这一点。
而且林星想起来,他们刚回来的时候,许敏刚好从她家门口经过,当时她好象说了那么一句“摸不坏,只要别拿硬东西划就行”。
所以林星直接怀疑,就是许敏让李灿明来划车的。
果然,李灿明乖乖地回道,“妈让我画花给姐姐。”
林星和康诚还没说什么,林建军脸上先就挂不住了,“这个许敏,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教孩子来划车,孩子跟个白纸似的,教啥学啥,她不是要把孩子教坏了,我找她去,叫她赔你钱,忒不象话了。”
林星,“建军叔我跟你一块儿去。”
其实林星知道,去了也是白去,许敏不会承认是她叫李灿明划车,更不可能会赔钱。
她过去就是特意去气许敏,她就是想叫许敏知道,她就是过的比许敏一家子过的好,我气你!
去许敏家的路上,林建军跟林星和康诚大致讲了下许敏家这几年的情况。
“灿明他nai大前年死了,李有群去年中风,没钱治,现在瘫在床上,许敏也不咋管他,他睡那间屋,臭的进不去人,佳芳自打三年前走了,就没回来过,好象过年的时候都寄钱回来,平时就没听说寄过钱,大前年给她家报了低保,马马虎虎维持着往前走……”
林星他们到许敏家的时候,院子里没人。不过刚进院子就闻到一股臭味,这还是大冬天呢,臭味就这么重,这要是夏天,估计更呛人。
林建军站在院子里喊,“许敏!”
堂屋棉门帘掀开了,许敏探着个脑袋往外看,然后Yin沉沉道,“啥事?”
这几年许敏苍老的更厉害,明明才四十来岁,可头发几乎上全白了,脸上也全是皱纹,干巴巴的,别说四十多,就是说她七八十,估计都有人信。
“你先出来。”
许敏,“外面冷,进屋说吧。”
林建军:你那屋,狗都不愿意进。
“外面敞亮,出来说。”
许敏不知咕哝了句啥,然后不情不愿的出来了,揣着手,还有点不耐烦,“有啥事赶紧说,冻死了。”
“是你让灿明拿石头去划林星家的车?”
“不是我。”
“那灿明咋说是你让他划的。”
“他一个傻子,他的话能信呢。”
“不管是不是你叫灿明划的,灿明都把小星家的车划花了,花的不成样子,你总得赔钱。”
许敏斜了林星一眼,然后跟林建军说道,“钱没有,家里这些东西,你们看上啥只管拿走。”
这纯粹就是耍无赖了,林建军气坏了,“许敏,你别以为一句没钱我就没辙了,你别忘了,你现在吃着低保,你要不赔钱,这些钱以后就从低保里扣,啥时候扣完啥时候为止。”
许敏都忘了还有低保这回事了,愣了愣,然后就跟发疯一样冲林建军喊道,“低保那是国家给我花的,你凭啥说扣就扣,你要敢扣,我就敢去镇上找领导告你这个马屁Jing,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怕谁呀。”
“你只管去,正好叫领导评评理,划坏了人家的车,该不该赔。”
许敏现在是觉得全世界都欠她,全世界的人也都欺负她,跟前这几个人,哪一个她都惹不起,便把气儿都撒到了李灿明身上,抓起一个笤帚疙瘩,朝着李灿明没头没脑的就打了下去。
“我叫你手贱,去划人家的车,不知道人家车贵,卖了你都赔不起……”
李灿明都不知道他妈为啥突然打他,开始他还为自己辩解两句,“是妈叫我在车上画花”,结果他不辩解还好,一辩解,许敏打他打的更凶,李灿明被打得委屈得只哭。
康诚看不过去,把李灿明拉过去护到了身后。
许敏斜着眼看着康诚,“你让开,别耽误我管教儿子。”
林星,“许敏,不就是使苦rou计不想赔钱嘛,其实你不来这一招,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