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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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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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这时,驿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狂欢的兵民并不在意,普艾古诺的心里却“突”地跳了一下。来人飞马来到普艾古诺的跟前,一下滚落下马。来人已累到极致,连说话都不能够了。只是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递给了普艾古诺。

    普艾古诺凑在火把前看完信,脸刹时变了。

    夜已经很深了,普艾古诺在议事堂仍没回来。万氏嫫坐立不安,在新房里一边走,一边想刚才发生的事。会是什么事呢?以至阿迷的大守备都变了脸色。

    万氏嫫想不出所以然来,将头上的装饰取下——这些东西太沉了,尤其那勒子,将头都勒疼了——轻手轻脚地来到前面的议事堂。隔着屏风,坐下来,议事堂里的火塘正旺,烤在上面的铜壶早开了,水沿着壶嘴淌出来,滴在火塘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普艾古诺一脸忧虑,从坐位上站起来。他清了清喉咙,高声说:“诸位兄弟、将士,自我两次远征平判,威望一日高过一日,致使邻近土司忌畏。昆明的探子报来说,这些土司已向云南巡抚王伉告了我一状。王伉早就对我心有芥蒂,欲致我死地而后快。只是他一直未找到借口,这一次恐王伉以此为借口兴兵阿迷,势必危险啊。”

    在普艾古诺旁边的座位上,坐着毫不在意的普古鲊。一脸溜光光的,好象狗舌头过一样。万氏嫫这时听普古鲊说:“听人说这个狗官极贪财,他来了,咱献上财宝、美女,投降就是了,谅不会削了父亲的土司职位的吧。”

    普古鲊的一席话引得大家一番议论,有说降的,有说决一死战的,议事堂里一片吵闹声。

    普艾古诺大怒。将手中的茶碗猛地丢入火塘中,火星四溅,人们顿时住口。儿子的话简直太出乎他的意外了,战还未战,先就要降,这简直就不像是普家的种。普艾古诺恨得牙痒痒,却也没有办法。普艾古诺自父亲死后,继任马者哨头,据阿迷,承父业,势力日渐扩大,早有称雄滇东南之心。然其将虽足,兵虽精,但缺少谋士,仅有匹夫之勇又怎能掌天下呢?这也是普艾古诺一直深深忧虑的。

    万氏嫫听着里面的争吵声,忍不住推开屏风走了进来。万氏嫫披着发,缓缓走到火塘边,有一种神仙般的飘逸。在场的每一位都感觉到了这种美并深深为之陶醉。

    万氏嫫说:“男人应立着死,岂能跪着生?若王伉来犯,阿迷诚然不是他的对手,但至少以哀牢崎岖之险,阿迷城墙之固,足以和他一战。况且,阿迷山高林密,我们退于山中,未必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廖大享向普艾古诺点点头,又向万氏嫫敬佩地竖起拇指,心里想到,这果然是一个奇女子。

    当下,众人重又议论,约定三项。一项是积极向崇祯皇帝申明,普艾古诺并无判乱之心。一项是加强备战,内紧外松。另一项是派出使者,重金与邻近的土司结好。只要土司们不跟着王伉倒蛋,即使打起仗来,谁又怕谁?

    事情商定,普艾古诺松了一口气。拥着万氏嫫回到洞房宽大的新。在普艾古诺特别兴奋,也特别卖力。普艾古诺喘着粗气一边上下运动一边说:“从明天起,我给你一标人马,我们一起打狗日的江山去。”

    12、她和苏二被人扛着,来到一个山洞里1640年夏季的那些清晨,在哀牢山阿迷城外的卧龙谷,人们经常可见普艾古诺的夫人万氏嫫骑着大马领着一帮人进行练。这娘们儿长发披肩,面若桃花,驰马飞来,犹如天上的仙女。兵士们就往往看得呆了,几乎忘了练。这时,万氏嫫便会起马鞭,对准那些被她的美貌弄傻了的王八羔子毫不留抽打下去。及至脸上、背上暴出条条血痕,兵士们这才清醒,并明白了一个道理:越美的女人越是狠毒的。

    夏天的卧龙谷美丽无比,万氏嫫满脸盖不住喜悦的表。她纵马沿着无数次攀登过的、被马蹄踏出一条小径的山坡,爬上山的高峰,透过明亮的阳光,她看到处处留下她的足迹的谷的全貌: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土掌房,潺潺流过山脚的小溪,茂密的丛林,鲜花和青草铺成的坦草地,威武严整的黑衣队伍……她低头看到,自己一身倮罗婆娘式的打扮,腰间闪亮的弯刀及皮制的马靴。这时她的心就会如天上的太阳一样好。这真是太奇怪了,从江南的一个歌,到今天全副武装的彝族女子,万氏嫫感觉自己就像是经过了从一个茧子到一只蝴蝶的过程。

    驻扎卧龙谷,万氏嫫最欢喜的还是狩猎。在南京时,她哪有这等的福气去山中追逐野兔或糜鹿。在这里,她是女王,隔三岔五便带着人进山扫一番。常有倒霉的野物碰在她的箭上,继而成为引人口水的野味。

    就在夏秋之季,在普艾古诺老爷请万氏嫫回阿迷城的前一天,万氏嫫又带一姓苏名二的随从,背着弓箭、弯刀,进入谷内的密林。山越深,林越密,空气渐湿,雾气腾腾,空中的雾是颗粒状的,飘在身上,颗粒变成了水。所以不久之后,万氏嫫们的衣裳便成了水洗的一样。

    万氏嫫感到一阵寒冷,尽管如此,她仍抑止不住心中的兴奋。她对落在身后的苏二说:“再往前,肯定有大的猎物,说不准还有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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