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焱握着罂粟的手,继续道,“那春毒甚是厉害,若是不与女人交合,便会爆体身亡,加之我体内那时候又有狂躁之气,加促了春毒发作,苏常和苏远为了给我解毒,就去青楼找了女人……”
接下来的话,苏焱没有继续说,罂粟心中也能想到个七七八八,想必那时候沈翠花刚刚被刘安给卖进了凤阳城的ji院,被老鸨安排给了苏焱。
如果苏焱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虎子真的是他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个消息,罂粟虽然高兴,但还有些不舒服,她这个身体沈翠花才是一早就和苏焱在一起的人。
“你什么时候知道虎子是你儿子的?”罂粟出声问道。
“那日在山林中狂躁之气发作,遇到你后,我……觉得你很有意思,就让苏远去查了你的来历,后来又在沈家遇到了你,之后才知道虎子原来是我的孩子。”苏焱回答道。
罂粟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闷闷的,不再说话,只低着头往前走。
苏焱看出她的不高兴,跟在她的身后,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惹得媳妇儿不开心了。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路,到了罂粟下榻的客栈,苏焱跟伙计要了一桌好菜,以各种补身子的菜品为主,还特意叮嘱菜不能烧的太油腻,怕罂粟吃不下去。
罂粟去楼上,告诉沈父沈母苏焱过来的消息,两人都惊了下,毕竟京城那里可是传遍了,镇北侯府的人谋反,都已经死了。
他们这才知道为何罂粟非要出宫,还一路奔着西北来了。
“苏叔叔来了?”虎子很是兴奋,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用罂粟帮忙,自个儿就登上了鞋子,欢快的朝客栈楼下跑去。
他并不知道民间的那些传闻,也没听说过苏焱去世的消息,虽然在宫里面的时候,问过罂粟他苏叔叔去哪了,怎么好久不见他,被罂粟给搪塞过去了。
“伯父,伯母。”见沈父沈母下了楼,苏焱抱着虎子,忙笑着跟两人打招呼。
沈和富与沈宋氏笑了笑,坐在了桌子旁。
两人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要不是为了苏焱,翠花现在说不定都已经是大庆的皇后了,也不用跑到西北来,一路受了那么多罪,苏焱如今又是大庆的罪臣,翠花若是以后跟他在一起,岂不是要过东躲西藏的苦日子?
“伯父,我敬您一杯,这一路过来你们辛苦了。”在酒菜上桌以后,苏焱拿起酒壶先给沈和富将酒杯满上,而后端起酒杯,很是尊敬的朝沈和富道。
沈和富端起了酒杯,笑着道,“不辛苦,世子爷怎么会在西北?”
“伯父叫我夙景就好,镇北侯府已经不存在了,我也不是什么世子爷了。”苏焱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轻松,于他而言,镇北侯府是一种背负的包袱,如今世间都传言镇北侯府的人全都死了,那就让镇北侯府苏家从此从这世上消失也是一件好事。
“西北四城被羌人夺去,我来抗敌为西北的百姓出一份力。”苏焱道。
沈和富点了点头,不知道该与苏焱聊些什么,便端起了酒杯,和与苏焱喝起酒来。
苏焱突然站起身来,端着一杯酒,单膝跪在了沈和富与沈宋氏面前,“伯父伯母,我想娶罂粟为妻,还望二老成全。”
这一举动,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沈和富与沈宋氏惊讶了下,不过他们都知道罂粟腹中还怀着苏焱的孩子,木已成舟,这亲事他们若是不同意,罂粟生下孩子没有父亲,只会遭人口舌。
何况,她一人养活虎子已够辛苦,再生个小的,没有男人照应,哪里成?
“世子……夙景,你快起来,这门亲事我和你沈伯母都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伯父有些话想问你。”
苏焱听了沈和富的话很是高兴,在后者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他坐在凳子上,道,“伯父您有什么话只管问。”
“伯父对你们镇北侯府的事情也听说了一些。”沈和富压低声音道,“我就是想问问,要是我把闺女交给你,她能过上安生日子吗?朝廷那边……”
沈和富担心的是朝廷知道苏焱没死,根本不会放过他,若是罂粟嫁给他,整日过提心吊胆,四处逃生的日子,那还不如跟他们回西岭村去,便是罂粟不嫁,他们也能养着她和两个孩子一辈子。
“伯父您只管放心,我不会让罂粟跟着我过苦日子的,朝廷那边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您二老甭担心,我苏焱往后,不管是吃糠咽菜,还是大富大贵,都会把罂粟和孩子捧在手心上疼着,绝对不会委屈她和孩子半分。”苏焱一脸认真的道。
“好听话人人都会说,要不是翠花这孩子死心眼,一门心思认准了你,我是不大同意这门亲事的。”沈宋氏突然出声道。
罂粟忙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娘……”
沈宋氏没理会她,继续道,“当初你在西岭村求过一次亲,我们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备着礼品,坐船一路折腾跑到了上京,可听到的却是你们镇北侯府要娶公主当儿媳妇的消息,那时候我这心里就有了疙瘩,我这闺女不争气,背着我们偷偷跑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