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焱在西北军便是战无不胜的战神信仰,有他领兵迎战,军心会得到鼓舞,士气也会大振。
若是侥幸,能杀的羌人败退,自然是更好。
城门下,苏焱一马当先,手握双剑,所过之处,一片血色。
羌人军队中,细封或人亦是当仁不让,只见他单手持弓,另一只手只要抽出一根箭矢,搭在弦上,必有一个大庆士兵倒下。
很快,他便与苏焱正面相迎,细封或人手指一转,长弓便负在背上,从马侧抽出一根长枪,朝苏焱攻去。
苏焱长剑夹击,转眼,两人你来我往便过了数十招。
两人身侧的大庆士兵与羌人亦是刀戟相撞,血水迸溅,时不时有人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这惨烈的画面,格外血腥。
夜宁澜时不时发令,让城门上的弓箭手进行射击,虽然他纵观整个战场看,但是时不时就会朝与细封或人交战的苏焱看上几眼,做好了只要苏焱不敌,便飞身出城救人的准备。
若是苏焱前几日没有被细封或人射伤,夜宁澜自不会这么担心。
可是他身上的伤尚未长好,细封或人这人一身蛮力,格外勇猛,又知道苏焱受伤之处,难保不会捉着他的弱点打。
此次夜宁澜本打算自己带兵出战,可是却拗不过苏焱。
他武功虽高,上阵杀敌的经验却十分匮乏,在这样大厮杀的战争下,劣势尽显,对周边的攻击应接不暇。
前次,若不是苏焱及时赶到,他只怕就要死周边的乱箭之中,汉城也要不保。
夜宁澜刚抬手,身侧突然一阵厉风吹过,他心中一惊,侧首看去,只见沈罂粟手持长弓,眸光直直的看着城下人群中的某处。
夜宁澜反应过来,忙朝方才飞出的箭矢看去,只见那箭矢好似携雷霆万钧之力,直直的穿过人群,朝正与苏焱交战的细封或人身上飞去。
疾风携裹着杀气冲到身边的时候,细封或人才反应过来,他长枪一顶,将苏焱的长剑推开,身手极快的俯身,想要躲开箭矢。
但是那箭矢的速度太快,按理说这么远的距离,箭矢上的力道早该卸尽了,但是不然。
利箭没入细封或人的胸口之处,直扎进去半尺有余,细封或人闷哼一声。
苏焱见状,攻势更加迅猛,长剑凌厉的朝细封或人的身上挥去。
细封或人当即弃马而下,滚落在地的一瞬,他方才的座下的烈马一声嘶嚎,血水迸溅,头与身体已然分离,重重的朝地上栽去。
羌人的其他将士发现这边的情况,迅速将细封或人护在了身后,嘴里吆喊着退兵。
苏焱立即乘胜追击,大庆的士兵也发现羌人大王细封或人受了伤,顿时士气大振,呐喊声此起彼伏,更加奋勇杀敌。
细封或人怒斥了喊退兵的那个将领,一把推开了扶着他的士兵,嗓门嘹亮的道,“本王无事,给我杀!今日务必将汉城给我攻下!”
先前慌乱的羌人听到细封或人的声音,顿时镇定下来,继续迎战,但是战场上瞬息万变,只是刚刚露出的怯意,已经让大庆士兵打开了豁口,这边早已士气大涨,越战越勇。
夜宁澜站在城楼上,眸光惊奇的落在罂粟的身上,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你居然射中了细封或人?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
从城门到细封或人所处的距离,少说有三百米开外,除非是重百斤的石弓,不然怎么会有这么远的射程?
何况,沈罂粟不过一介女流,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
夜宁澜看着她手上的长弓,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一旁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古莉金,可她是亲眼看着罂粟执弓,搭箭,拉弦的。
亲眼看着沈罂粟是如何将那只箭给射出去的。
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沈罂粟并没有说大话,她先前之所以敢那般跟自己的打赌,根本就不是自负,而是自信,尽在掌握的自信。
城下奋勇杀敌的林平老伍等人,都看见了站在城门上的罂粟,林平不由得想起了当初世子爷带着二当家在塔卡角斗场,大败细封或人那场比赛,顿时豪情冲天,哈哈笑道,“羌人小儿,你们的射神手姑nainai来了,细封或人你那射术在她面前可拿不出手了!”
罂粟当年在塔卡一战成名,在西北军中成为了一个传说,只可惜那个‘射神’自塔卡与细封或人比试之后,就再未曾出现过。
如今听林平这么一喊,西北将士群心振奋,羌人的头头曾败在他们大庆的射神手手中,如今又被射神手射伤,羌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众人嘶吼着,提着手中的武器无畏无惧的朝前冲去。
第六百章 宠着我
罂粟站在城楼上,搭箭拉弓,重复着这个动作,但凡被她所盯上的羌人,无一不中箭倒地,光是羌人最勇猛的将领就被罂粟射中了三人,其中一人还是咽喉这个要害之处,直接身亡。
一连射出三十箭之后,罂粟摸向身后的箭袋,这才发现没有箭矢了,她朝身边